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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遇到这种事儿,行骋也只有把问题全揽自己身上,单向追求也得给在老师面前表现成擦了点儿火花,是情投意合。 只是火花还没起来,就被浇灭罢了。 不然这事儿闹这么大,面子归面子,哪怕每个人就讨论一句,那女生还能不能在这儿好好读书了。 行骋整理了一下日常凌乱的衣领,敲了门进去,礼貌得很。 一进门,他就站直了身子,走到德育处办公桌前,仔细数了一下,屋里差不多站了五个老师。 那女生成绩特别好,他知道,估计也是学校重视这事儿,找行骋来做一下工作。 行骋的班主任也不是个啰嗦的主,一看行骋进来了便开门见山:“行骋,你知道这事儿闹了多大吗?” 行骋摇摇头,又点点头,他确实现在都是懵的。 明明是午休时间只有两个人在的教室,这怎么就全校都知道了? 他班主任又说:“高一高二的课间都还在讨论,高三的也都知道了!” 一听这话,行骋浑身一震,高三都传开了,意思是他哥也知道了? 我靠,应该不会吧,宁玺那种两耳不闻八卦事一心只读文科书的人…… 班主任表情阴沉着,手指敲了敲桌面,朝沙发上看了一眼,表情严厉:“行骋,要不是高三的李老师不小心查到了监控,你们俩是打算谈恋爱还是怎么啊?别人女生什么成绩,你什么成绩,耽误了……” 德育处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老师,面向和蔼,嘴角挂着笑,也说:“男孩子嘛,精气神足,长得好,难免有女孩子喜欢,但是呢,这个得注意分寸……” 行骋根本听不进去,估计这个就是高三的李老师了,难得插一句嘴:“老师您好,我想问一下当时是只有高二办公室的人看到了么?” 李老师也没闹明白他这么问做什么,点点头:“嗯,就我一个高三的老师。” 行骋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老师嘴应该没那么碎,只要高三没人亲眼看到,就不太容易传到宁玺那儿去…… 他也不是心虚,就是觉得这事儿不能让他哥知道了。 这好不容易有点儿回应,没以前那么排斥他了,闹这么一出,这不是赶上着断自己的风雨追爱路吗。 他还没开口,李老师喝了一口茶,又说:“本来就一个掉钱的事儿,我还没改作业就下来了,高三那个成绩特好的,叫宁玺的一个男学生,还白跑了一趟给我送作业……” 行骋一愣,什么? 宁玺下来了?意思是宁玺送作业的时候还看到了? 不对,说不定就送个作业,事情还有转机。 行骋这喉咙里吊着的半口气儿还没下去,李老师又笑呵呵的:“可能是过来人,宁玺倒看得透彻!” 行骋脸都要白了,他班主任还接了句:“宁玺也是个好孩子……行骋,他不是你哥吗?” 行骋这下又点点头,摇摇头。 没脸了简直,还看得透彻? 他把宁玺当男朋友,宁玺把他当兄弟,事情就是这样。 行骋站着,吞了口唾沫,不到府南河心不死不见现场不落泪的,一狠心,决心虐一下自己,朗声问道:“李老师,请问一下,宁玺说什么了?” 李老师把茶杯放下了,认真道:“他说你招人喜欢,很正常。” 招人喜欢,正常,意思是也招他宁玺喜欢,是吗? 别的女生喜欢我,他能理解,是吗? 行骋这心情大起大落的,感觉自己的面部表情都要控制不住了,连忙点头,满脸就两个字儿,正常。 班主任在旁边轻轻地给行骋补了一刀:“你哥还说,让我管管你,早恋不好。” 行骋这下笑不出来了,就觉得头有点痛。 一个二十岁的人,告诉一个十七岁的人说,早恋不好,确实没毛病。 行骋咬牙,偷偷把手背在身后,掐了自己一把。 我看,早恋挺好。 …… 这事儿一闹得,行骋晚上还没等放学,晚自习就跑去高三年级找宁玺了。 不管他哥在意不在意,他觉得这事儿确实由自己而起,得跟他哥解释清楚,就没想过要早恋,早恋那也只跟喜欢的人。 应与臣正拎着一个挺大的三角尺往教室走,看着行骋来了,拿着尺子就是一挡,吹了声口哨:“你看看你这眼神儿,来高三巡视的?” 行骋这会儿心情有点不好,一看到应与臣,也躁得很,索性直接说了:“我找我哥。” 应与臣把三角尺抱着,给行骋让了道,好心提醒他:“你哥没上晚自习,下去打球了,我们年级啊,高三校运会篮球赛就指望他。” 行骋一愣,皱眉道:“这不是晚自习时间?” 应与臣摇摇头,一耸肩:“你哥不知道怎么犯倔了,去找年级主任要了一节课的假,下去了。” 晚自习都不上了下去打球? 宁玺这种成绩优异表现好的三好学生,因为年级比赛管主任要一个节课的假没什么问题,但是宁玺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耽误过上课? 应与臣这么一说,行骋有点儿慌了:“在球场?” “对啊。” 应与臣点点头,张望了一下四周,笑了,伸手往行骋身上拍拍:“嗳,行骋,你今儿跟女生在教室干嘛啊,被发现了,还闹这么大动静……” 行骋这真的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了,没吭声,也不知道被传成了什么样子。 这会儿还是先逃课下去找他哥比较重要,别的事儿,爱怎么传怎么传,他不想搭理了。 行骋攥紧拳头轻轻靠了应与臣一下,说:“谢了。” 也没管上课铃响没响了,行骋抓着楼梯扶手就往楼下跑,一口气冲到cao场,站在跑道上,就看到篮球场上,一个自己熟悉的身影。 校园里边儿树木茂盛,因为晚自习时间的关系,路灯开得暗,篮球场六个场子,每两个场子一盏大灯,光线昏黄,四周只剩下球击篮筐,以及篮球砸地的声音…… 再走近些,行骋听到了他哥的微微喘息声。 他知道,天冷了运动,宁玺容易呼吸不顺畅,等浑身都热起来了,情况会好很多。 宁玺脱了校服,穿着白色短袖,线条好看的手臂在夜色里动作着,他在三分线外使了趟胯|下运球,突进三秒区,往后撤一步,一个空心球入筐,不沾网,“唰”地一声,篮球落地声清晰可闻。 怦怦怦,行骋的心也跟着怦怦怦。 一个人的球场,是当年宁玺难得享受的孤独时光。 行骋站在场边,像小时候那样,大步跑过去,站在篮下,看场上逆着光,不停运球的宁玺。 宁玺一个球过来了,估计是受行骋的影响,手臂一软,直接扔了个“三不沾”,不沾网不沾筐不沾篮板,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