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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淡漠的黑眸水润光泽,波光莹莹,有种说不出的魅人。 “快出去!”秦子扬才看了一眼,就被舒淮出声赶人。 不过乖乖走的就不是秦子扬了,他故意慢吞吞地放下水桶,眼睛上上下下嫌弃地打量舒淮,鼻子里溢出一声冷哼,“有什么好稀罕的,你有的我也有。” 舒淮:“……”鉴于秦子扬给他烧了水,他难得保持了沉默。 秦子扬看舒淮无言,自觉将了对方一军,得意地大摇大摆地走出棚子。后脚出去,门就在后面砰的关上,仿佛是某人发泄愤怒的心情。 秦子扬心情更加舒畅。没一会儿,舒淮洗完了澡,出来擦着头发。正好秦子扬烧的一锅水热了,他便兑进水桶里提去小棚子里。 还再三叮嘱舒淮,“记得水烧热了就给我兑好端进来哈。” 秦子扬虽然没有洁癖,也是个爱干净的人。一进去,就迫不及待脱了衣服,把热腾腾的水往身上浇,不时大呼小叫,发出“呜哇!” “好爽!”之类的感叹。 小小的浴室很快热气氤氲。秦子扬哼着小曲,往身上抹沐浴液。满身都是泡泡。搓了头发拿着水勺舀水冲头,头发冲的差不多了,甩甩脸上的水珠,秦子扬一见水桶里没水了,赶紧高声叫道,“舒淮!快快!” 就听到一个冷淡的声音在门外,“我给你放到门口了,自己提进去。” “!”秦子扬惊悚了,扒在门边不住叫喊,“你开什么玩笑!我现在光着的!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舒淮道,“反正你有的我也有,不怕被看。”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秦子扬蓦然反应,气笑了。舒淮还记着刚才他的话呢。 小心眼! 暗骂了一句,秦子扬审时度势,扫了眼自己满身泡沫,不用水冲不行。想想之前都把工作人员赶走了,这屋子又在偏远地方,平时周围没人。 牙一咬心一横,他一手用毛巾遮挡住重点部位,一边小心翼翼地开门打算提水进来,心中把舒淮骂了个狗血淋头。 睚眦必报的小人!老子下次宁愿自己打水洗,都不会给他帮一点忙! 门打开条缝,秦子扬探出个脑袋,想观察周围有没有人。却诧异地看到舒淮竟然就站在门边。 秦子扬一下愤怒了,“你干嘛!”留着不走,是打定注意看他遛鸟啊,变态! 舒淮拿眼风掠了他一下,提起冒着热气的水桶,“让开。” 秦子扬楞了楞,下意识躲到门后让路,舒淮把水提到屋内,秦子扬道,“……你刚不是让我自己提水嘛。” 舒淮淡淡道,“骗你的。”说完看都不看他一眼迅速转身就走了,一副唯恐秦子扬果体污了他眼的样子。 门合上,徒留里面的秦子扬一噎,心中恼火又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感动,憋死他了。 洗完澡,秦子扬出来发现舒淮连换洗的衣物都洗干净,甚至晒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少,晚上补上。 昨晚租的地方煤气泄漏引发警报,吓了一大跳嘤嘤,好可怕TAT ☆、第十二章 补习 看着黑色的短裤迎风招展,秦子扬挺新奇地瞟了一眼正烤着火的舒淮。 他看出来了舒淮有严重的洁癖,简直可以说是个洁癖狂,没想到对方还这么勤快。 秦子扬自己的衣服从来都是穿了就往家里一扔,反正有保姆会给他洗干净。至于内裤,自己亲手也没洗过几次。 --甚至这次来,他还带了一打一次性内裤。 还是小爷聪明~ 秦子扬不无得意地扬着脑袋从舒淮身边经过,就像一只战胜的小公鸡。他把毛巾和木桶放好,坐回火堆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就觉得对面一道挥之不去的视线一直萦绕着。 秦子扬抬头,瞪着舒淮,“看我干嘛!你本来就该帮我把水提进来,我不气你耍我就够意思的了,怎样也不会向你道谢的!”他还耿耿于怀之前舒淮的恶作剧。 但他并不知道的是,这可能是舒淮长这么大,第一次起了逗弄别人的心思--但舒淮自己都不知道这是种什么心情。 他只是觉得看秦子扬吃瘪的样子,心情会有一瞬微妙的波动。 舒淮紧蹙着眉心,盯着秦子扬,语气带着某种嫌弃的情绪,“……洗了澡你没有换内衣?” 秦子扬一愣,“当然换了……你什么意思?” 舒淮淡漠的目光掠过他裆下,秦子扬恍然明白对方意思,一下窘迫的涨红了脸,又气又好笑,“我换了!我带的一次性内裤!” 舒淮不为所动看着他。 秦子扬简直气的胃疼,看样子是舒淮刚才看见他空着手出来,没有洗衣服,误以为他内裤都不换。 秦子扬冲到床边,从背包里掏出一卷包装好的一次性内裤扔到舒淮面前,指着地上的内裤冲舒淮咆哮,“看!到!没!” 原本还得意自己比舒淮聪明,带了一次性的就不用洗了。没想到被狠狠嫌弃。 舒淮扫了眼地上的包装,眼尖地看到上面印着的型号,“好小。” 语气平平淡淡的,仿佛陈述某个事实。这在舒淮眼里,他说的也的确是事实。秦子扬看着人高马大,结果内裤比常人都要小一号。 ……其实那是因为秦子扬盆骨、臀部较窄。 只不过,这话秦子扬听在耳中,无疑觉得又是舒淮对自己的挑衅。而男人,无论哪个年纪的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别人说“小”。 秦子扬火冒三丈,横眉竖目指着舒淮,“你TMD说谁小!?” 听到脏话,舒淮略微皱眉,“激动什么,我说的是事实。从外观看你的骨架应该穿XLL型号的内裤,但实际的是比预估的小一号。” 秦子扬一愣,“嗯?你不是说我……那个小?” 舒淮道,“我又不是变态,谁关注你那个了。” 秦子扬一腔怒火莫名其妙熄灭了:“……”感情是他想歪了? 第二天上课,秦子扬一手支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听着李老师在那里讲小学的课程。 “把x加上Y,去掉相同的部分……” 李老师的声音干巴巴的,并不好听。讲的内容也生硬死板,比起秦子扬所在的重点中学的老师水平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唯一难得的是,只要学生不明白,露出迷茫的神情或者举手提问,他都会不厌其烦地再三解释,直到学生听懂了为之。 在李老师给三年级的学生讲课时,坐在同一个班上的另外年级的学生就自己看书,或者写他布置的作业。 秦子扬过道旁边的女生看上去十二三岁的年纪,汉话都说的不太好,手里捧着二年级的课本,读的磕磕巴巴的,秦子扬都替她着急。 下课的时候忍不住多问一句,“这里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