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氓了。竹莫染真他妈是个祸害。 “那这事就怪了,既然师兄和江丫头没什么交情,又何必阻我?” “我......我看不惯你欺负一个小女子!”徐真卿没好气道,“再说池月马上要娶她为妻,你若真杀了她,岂不红事变白事?” “嘿嘿,我可不信师兄不清楚武林盟的动静,明天这场喜事还不知要多少血才染得成呢。”黄半山冷峭一笑,“江莫愁狐惑人心,必成祸害,还不如趁池月用情未深,早断早了。” 哇靠,原来贫道的徒儿这么有魅力......把竹魅的弟子都迷晕了?!徐真卿心中油然生起一股自豪感,这事儿够他在清玄山上吹五年的。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师弟你管的事儿快比脸都宽了。我看池月也不是省油的灯,你杀人老婆就不怕他翻脸?” “翻脸也比翻船强。”还他妈省油?那小子都快没油了!黄半山当然不能说杀江莫愁是为了给池月夺舍,只能将一腔心思往肚子里咽。 他钻研无生无灭几十载,深知阴毒入骨后绝非散功可除。那狼崽子再不夺舍便唯有死路一条,所以才会铤而走险行刺江莫愁,哪怕池月以后会恨他这个黄叔也绝不后悔。只可惜功亏一篑,今夜被徐真卿一搅局,再动手恐怕就难了。 “他就是翻天我也不管,但江莫愁你不许动!否则贫道天天来碧落谷旅游,夜夜去刺杀池魔头,早晚送他到九泉之下和那丫头作伴去!” “二师兄你是不是有病?”黄半山眉毛拧成了一道山川。 “你有药?” “这是鬼门宗的家务事,你一个清玄长老瞎掺合什么?!” “退休了没事干,找点儿刺激丰富一下单调的老年生活。”徐真卿眯起眼道,“再说你一个寡妇不好好拔坟头草,跑去掺合年轻人的事干嘛?” 黄半山顿时急眼:“把话说清楚了,寡妇还是寡夫?” “谁知道你和姓竹的怎么分配的......”徐真卿上下打量着他,“贫道押半葫黄粱酒赌你是寡妇,而且还排在乐千秋后...诶我去?!”他慌忙侧过头,险险避过了对方一道强劲的气剑。 黄屾当年便是清玄气宗第一高手,连剑宗一脉的大师兄闵云子都不敢掠其锋芒,如今更是修为深厚、指法精绝。徐真卿差点被这猝然一击破了相,他惊魂未定的护着脸骂道:“你个光长岁数不长德行的老东西,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打人不打脸?!” 对方又一指头戳过来:“我是好心帮二师兄整整容,免得峨眉的师太们一见你就血压高......” “那是她们太肤浅,不懂欣赏贫道的内在美。”徐真卿横剑挡在脸前,愤愤道,“姓黄的,你要是再动手我可就不......” “不必客气!”黄半山打断道。他暂收攻势,抬起头向清玄山的方向望了望,仿佛在追忆一段遥远的过往,“四十多年了,我也想知道剑气两宗的传人究竟谁强谁弱......二师兄你...二师兄......?” 身前一片空荡,某人早已飞遁远走。夜风里遥遥飘来一声长笑:“贫道是说不奉陪啦~~~” 打不过还他妈打,当你二师兄真二啊...... ****** 燕不离醒来的时候身边空荡荡的。 池月天不亮就去了奈何院。按照仪程,新娘子一早便要梳洗打扮,等到吉时再上轿过门。 燕不离光是想想某人顶着红盖头从轿子里钻出来的模样就忍俊不禁,一笑起来也不觉得身上酸疼无力了...... “瞧把夫人美的,这还没嫁就偷着乐上了。”床帐外传来寒烟粗犷的声音和水烟娇俏的笑声。 卧槽...有人啊?!燕不离顿时尴尬的咳起来:“咳咳,你们这么早过来做什么?” 水烟细声细语的答道:“夫人不是同宗主交换了吗?所以今早的告宗祭祖便要由夫人代替了。” 燕不离昨夜被折腾了半宿才睡下,刚醒来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一听这话却立刻清醒了,急惶惶从银色的帷帐里钻出个脑袋:“啥?拿我祭祖?!”妈的妈我的姥姥,鬼门宗要不要这么血腥暴力?! 水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夫人您误会了,宗主成亲是门中大事,理应祭拜宗堂,以告前辈先祖。” 哦 ,就是去给那十几个不靠谱的前任宗主上香点蜡?燕不离觉得自己极可能一把火把宗堂烧了...... 寒烟端过来一副乌木漆金的方形托盘,里面盛着鲜红喜艳的凤披霞冠,如燃烧的赤焰般耀人夺目。 某人眨了眨眼,撇撇嘴:“说好的男装呢?” “这新衣嫁装都是量身裁制的,实在来不及改了。新郎官儿的袍子您倒是能钻进去,左右不过是肥长了些,可这嫁衣腰瘦肩窄,宗主那身板儿哪儿搁得下啊?” “那才叫紧身诱惑呢......” “夫人您就别闹了,”水烟不由分说将人从床上拽了下来:“赶紧沐浴、上妆、换衣服......一会儿喜娘就过来送喜饼,您可千万要吃着红枣馅儿的!” 寒烟一脸兴奋:“对对对,早生贵子,大吉大利!” 燕不离弱弱问道:“能不吃吗?” “夫人啊,您这一天可就早上能用膳,然后就得挨到晚上洞房了,吃不吃您瞧着办吧......” 某人顿时精神一振,双爪握拳道:“那我全吃了!” 刚说完就有个两腮涂粉,头戴嫣红绢花的高挑妇人进了门。 待一众侍女陆续端上来十大盘上百只喜饼时......燕不离恨不能给自己一嘴巴。 “食一食,十全十美;挑一挑,百里挑一。”喜娘笑得比头上的花儿还灿烂,“夫人快选吧,选的馅儿越甜,以后这日子就过得越好!” 瞅了瞅满桌子溜圆澄黄的喜饼,燕不离眼又花肝又颤,这万一选个苦瓜馅儿可咋整?罢了......反正都是将死之人,怕他个鸟儿啊?! 他合着眼随手拿起一只,咬了一口差点把牙咯下来,捂着腮帮子道:“这手艺也太糙了,敢不敢把核儿去了?” “诶呀,果然是选了枣儿馅!”水烟寒烟两个女人像打了鸡血一样跳起来,“夫人快吃吧,这可是好兆头!” 好个屁的兆头...真想让我给池月生祖宗啊? 燕不离感觉那饼有点掉渣,翻过来一瞅发现底下露馅了,褐色的枣泥漏了他一手。 尼玛,这面点师傅也太不走心了。他忍着甜腻吃了两口,无意中扫过站在桌边的喜娘,忽然觉得对方有点眼熟。 等一下,露馅......露馅儿?! 那个浓妆艳抹的喜娘有所觉察的抬起头,娇笑着冲他抛了个媚眼儿。 燕不离猛地噎住,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