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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也得被他气死。 “你瞎扯什么淡呢!”黄半山没好气道,“宗主即日起要闭关疗伤,黄泉殿由老夫接管,湖中尊有事找老夫即可。” 湖澈丹终于明白那句“让你开心死”是几个意思了。这代理宗主就是个空衔,任务增加了,职权反而缩小了,工资还一毛不涨。而且这期间一旦出了什么事,自己会被第一个叉出去顶锅...... 我擦,果然姜是老的辣,早知道就坚持让河不醉上了!湖澈丹眼泪哗哗的蹲在坑底,被两块老姜呛得胡子都打卷儿了。 “澈丹啊,不要绝望,凡事要往好的地方想。万一本宗真的醒不过来,你不就是鬼门的新任宗主了么?”池月淡淡补了一句。 “呵呵,对啊,啊不对!宗主您洪福齐天神佛护佑,一定能顺利出关重振雄风,千秋万代一统江湖......”湖澈丹又是一阵鸡啄米似的狂磕头。我的祖宗,您都下不来床了还要套路死小的么? “行了行了,赶紧滚罢。”宗主大人终于玩够了,拜拜手让只剩半口气儿的中尊退下。 打发走了湖澈丹,黄半山将他胸口上的银针□□,池月脸色顿时灰败,整个人显得格外疲惫。 “此人权欲熏心、油嘴滑舌,实非良才。” 池月叹了口气:“鬼门宗的宗主可以不是好人,但必须是能人。掌管一门兴衰,统领魔道众生,要么靠武力,要么靠智力,湖澈丹绝非上选,却也勉强合格吧。” “哟,如此说来你是靠武力还是智力?” 对方抚着一缕乌长的鬓发道:“本宗靠魅力。” 黄半山执针的手抖了三抖。忍住了。 “我说狼崽子,动用龟息**后会进入假死状态,呼吸停滞,血液缓流,的确可以减少心肺的负担。可若一月之后我们还无法让你那狼心狗肺长好......你可就真回不来了。” “那样也好,我可以替黄叔给师父带话。”池月微微一笑道,“告诉他,你把他心爱的紫金竹全养死了。” “......”妈的谁快来阻止老夫?真的好想扎死这头白眼儿狼! “那件事......”池月声音渐低,如同慢慢沉没入水的孤舟,“就拜托黄叔了。” “啥事儿?我忘了。” “......”池月无奈的合上了眼。 “等等、等等,先别咽气儿。老夫想起来了,可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黄半山跳起脚来,吹胡子瞪眼道,“那丫头死有余辜,我顶多保证她死得不难看!” “二师娘......” “叫大师娘也不行!” “紫金竹......” “好好好好好。妈的,我答应,答应行了吧?!”老头儿心里赌了口恶气,“还他妈靠魅力呢,被女人坑死的魅力吗?真搞不懂你们年轻人怎么想的。” 池月感觉四肢正在变得麻木冰冷,意识也逐渐被潮水般的黑暗所吞噬。弥蒙之际,他终于问出了最后一句。 “如果有一天是师父背叛了你,你会杀他吗?” 黄半山愣在原地,沉寂良久,直到确定对方已经假死,他才一字一句的答道:“就算竹莫染捅我一刀,老夫也只会担心他伤没伤到手而已。” 谁比谁痴?谁比谁傻?谁又有资格说谁呢? 爱极必伤,情深不寿。摧心蚀骨,至死方休。 旦凡碰了这世间最毒的药,再聪明的人也会变成傻逼。而傻逼之间的区别,也不过是一个自认清醒的站在地上,一个甘愿糊涂的睡在梦里...... ****** 佛曰:受身无间者永远不死,寿长乃无间地狱中之大劫。 鬼门宗的地牢共分八层,据传是开派祖师应八大地狱所设;又据传,他劈山造牢时用废了一把极品仙剑;再据传,那位剑修曾经整整追杀了他三百年...... 燕不离所在的牢房,正处于地牢的最底层:无间狱。 这里是鬼门宗羁押重囚的地方,非触犯大罪者不可入。能进这种特级牢房的要么是叛门的弟子,要么是犯上的逆贼。而燕不离非常荣幸,一个人把两样罪名全占了。 所以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一间石头房,四面都是墙。抬头没太阳,低头想爹娘。 地牢深入山底,潮湿黑暗,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死寂沉沉的味道。一身大红嫁衣的新娘安静的靠在阴冷的角落里,闭上眼,一片漆黑。睁开眼,漆黑一片。 真他妈省蜡。 这里没有风声,没有虫鸣,连只陪聊的蟑螂都没有。竖起耳朵,唯一能听到的声响就是自己胸腔里的心跳,而且还跳得格外敷衍,时快时慢,有一搭没有一搭的。 真他妈无聊。 作为一名暴露的卧底,一个行刺失败的刺客......自己会是什么下场,燕不离心里有数。 只是这等死的滋味实在**,更重要的是他还连累了花无信。由于两个人是被分开关押的,所以燕不离不知道对方在哪儿,甚至不知道这哥们是否还活着。 花楼主当然活着,而且他此时就在燕不离的楼上——地牢第七层的刑房里接受拷问。 “姓名?” “花花。” “哪里人?” “天涯沦落人。” “性别?” “看着办。” 海上飞抬起头看了一眼就后悔了:“你......是人吗?”尼玛这是胎盘成精了吧? “有那么丑吗?我画了好久呢。”花无信顿时大受打击,抬手就把脸扯了下来。 海上飞腿一软差点坐地上:“他妈的,你撕面具敢不敢知应一声?!” “吱。” “晚啦!” 末尊是四**尊中实力最弱也最胆小的人,尤其是在地牢这种阴魂无数的地方,他本来就心里打鼓,再经花无信这一吓,险些心脏病都犯了。 江莫愁一直认为此人无勇无谋、难堪大用,还曾经为了练他的胆子特意派过一个任务:守陵。结果没想到,在鬼门宗的陵地里住了一年后,海上飞变得更没胆了。他逢人便说坟地闹鬼,尤其是前任宗主竹莫染,那位主儿坟上的草总是莫名其妙的消失...... 黄半山对此表示沉默。 擦了擦光头上的汗,海上飞以西施捧心状继续问道:“是何人指使你行刺宗主的?” “我为天下人而来...池月老魔,人人得而诛之。” “放肆!掌嘴!” 地牢里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