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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承受不了这种失去,这比他妈丢了三千两都难受! “可是大师,他如今心如死灰,已经在贵寺出家了,我要如何挽回?” 老和尚咳了起来,没看出来这货是来挖墙脚的。 “这老衲倒是要问问,小施主说的是敝寺中的哪位僧人啊?” “他也是刚来不久的,法号无梅。” “什么!你就是那个sao扰我弟子的浪荡子?!” “我靠!你就是那个给他剃度的缺德住持?!” ****** 殷梅雪像猴儿一样被人围观了整日,打扫过前殿又上罢晚课,回到僧舍时已经身心俱疲。 他从前以为做和尚应当是件清闲的差事,没想到这出家人早起晚歇,诵经礼佛,忙起来时也是脚不沾地的。 不过忙碌些也好,免得他无事可做,总是胡思乱想。 做为梅山寺的吉祥物,他有幸分得一个单人寮房。清清静静一间禅室,简简单单一席被褥,方方正正一张木桌,幽幽幢幢一盏孤灯。独坐其中,无言吊影。 ——“无梅小师傅,你真的打算断绝红尘六根清净,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吗?” 那人眉间覆雪,眼底燃忧,仿佛在遥望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一个无法解开的谜题。 殷梅雪认识林正玄这么久,也从未见他忧虑过什么。此人才思敏捷、心肠鬼谲,武功是江湖四狼里最弱的,脑子却是最灵光的,无论遇见多少难关险隘都能迎刃而解......谁知今日却连出臭棋,栽在了自己手里。 他笑着摇了摇头,熄灯上床,合被而眠。 世事纷繁,岂是样样都能靠智慧解决的?倒看那家伙明天又出什么幺蛾子来招惹他。 屋外忽然有人敲门:“无梅小师傅,你睡着了吗?” 殷梅雪翻了个身:“睡着了。” 林正玄:“......” 没一会儿外面又传来一曲幽咽的箫声。 那箫声如泣如诉,凄婉哀绝,也不知吹箫的人是三岁死了爹,还是四岁没了娘...... 隔壁有僧人砰砰拍墙:“无梅啊,大晚上的别吹箫了。” 殷梅雪咬牙切齿的下了床,打开门就将墙根儿下的某人拽进了房。 林正玄严肃的掸着破棉袄的衣角:“小师傅有话好说,别动手动脚的,让人看到了容易误会。” 殷梅雪深吸口气,默念了无数遍“不可杀生”,才算“心平气和”的开口:“阿弥陀佛,施主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我来要债啊。”林正玄翘着二郎腿坐到桌旁,将烛灯点了起来。“无梅小师傅欠我的三千两什么时候还啊?” 一文钱尚能难倒英雄汉,三千两足以碾压殷梅雪。 他顿时纠结起来:偷功德箱会不会被打死? 某人笑眯眯的望着他:“当然,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小师傅若是手头拮据,这钱债嘛......rou偿也是可以的。” “阿弥陀佛。”殷梅雪闭目合十,神态漠然,“施主请自重,出去请右滚,记得带上门,谢谢。” ☆、第62章 破戒 林大侠麻溜的滚到了他面前:“梅雪!那晚真的什么也没发生,我已经将老畜生杀了,你就不要一直放在心上了好不好?” 提起那噩梦般的一夜,殷梅雪顿时面无人色,见对方贴过来便立即退后一步:“不要说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该跑开,是我把你丢在了那里......错都在我,你别再这样惩罚自己了。” “林施主哪里有错?是我自己太蠢着了别人的道,你救了贫僧两次,说来也是有恩于我,至于......”至于你不喜欢我,那更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生错了、遇错了、爱错了! 殷梅雪颤抖着苍白的唇,无力的挥了挥袖子,“施主还是请回吧,贫僧在这儿很好,远离江湖是非,心里难得清静。” “可我他妈心里不清净!”林正玄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吼道,“殷梅雪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天你真的死了,老子要如何面对?!以后要怎么活?!” 殷梅雪一时怔住。 “你一路都不肯和我说话,不肯和我有丝毫碰触,这些我全明白。可你为什么要跑来出家?难道我们这么多兄弟你都不认了吗?难道红尘之中真的没你眷恋的人了吗?” “......” 林正玄深深凝望着对方琥珀色的眸子,声音嘶哑:“梅雪,我再问你最后一句,那晚你说的话还作不作数?” 凤目中乍然闪过一丝惊颤,浓黑的睫毛飞速的眨动着,双睑渐渐低垂下去:“我、我中了药,当时神志不清,不记得说过什么了。如有冒犯,还望见谅。” 他妈的,发完春就忘,撩完老子就跑?你能耐啊你! “忘了是吧?没关系,我帮你想起来......”林正玄捉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不要!”殷梅雪惶然将他一掌挡开,皱眉斥道,“佛门清净之地,你想做什么?!” “哦,那咱们换地方。” “贫僧是出家人,早已绝情断欲,施主若有兴致,请到寺外寻欢作乐。” “绝情断欲?”林正玄笑了笑,“呵呵,你要真这么有定力干嘛推开我?无梅师傅,我听说密门之中有个什么欢喜禅,不如咱俩试试?” “胡闹!你懂什么就在这儿造业障!”殷梅雪真心想一脚把他踹到西天去。这家伙已经走火入魔,只能靠佛祖来拯救了。 “业障?殷梅雪你就是老子的业,我就是万劫不复、永堕魔道,今儿还就造你了!” 林正玄一路小擒拿手扣住他左肩,揽过那只白皙的脖子就上嘴啃。殷梅雪当即大怒,他打架也是阴狠下流的套路,想也不想便猛然踢膝击向某人的脆弱部位,谁知对方没有躲闪,当即被撞得惨叫一声,捂裆弯腰。 “你......你怎么不躲啊?” “谁、谁知道你他妈真狠踹啊!”林正玄疼得脸都扭曲了,“完蛋,老子这回可以练家传的了......” “没那么严重吧?”殷梅雪也慌了,他将连走路都费劲的人扶到床上,“你等会儿,我去取点镇痛的冰来。” “取什么冰啊?外面不全是雪么......” “也对。”殷梅雪一拍光头,转身就蹿了出去。 侧过头望着他匆忙而去的背影,林正玄躺在床上无声的笑了。 殷梅雪很快用僧袍兜着几捧积雪折了回来,却惊愕的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