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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也没有太多变化。 燕不离:“......”原来赏金盟的幕后老板是个肾虚加脑残,这绝对算江湖上最励志的创业故事。 院外生着一片葱笼蓊郁的竹林,细碎的白石子漫成甬路,曲折蜿蜒,通向深处。两人沿石径而行,绕过幽篁,拨开花木,来到一处平坦宽豁的练武场。 场上正有不少年轻的武士正在切磋。和中原的剑法不同,他们人手一柄竹刀,双手握柄,横切竖劈,劲风十足,看上去更像演练重刀。 池日也站在场边观战,只不过他此时又戴上了面具,一见二人自竹林中走出,所有人便停了动作,跪下行礼:“见过主人。” “你们继续,我就是路过一下。”某人轻飘飘的一摆手,打着酱油路过了...... “师父,您真要让这小子......?”池日站起身追过来,语气中充满了同情之意。 跟在后面的燕不离:“......”靠,话说全了好不好?怪他吗吓人的! 身前人顿了顿步子,却只字未答,径直向前行去。 比武场的另一面,矗立着一座雕甍绣槛的高大楼阁,朱门绿楹,洋漆金匾,上书“极乐”二字。 燕不离站在门口,怎么瞧怎么觉得似曾相识,直到走入楼中,迎面一股脂粉香气扑鼻而来,才醒悟那种熟悉之感从何而来。 这里是......一家青楼?! 殿中檀木作梁,范金为柱,翠珠垂帘。风起绡动,如坠云海。妙影交错,如入仙境。柳绿樱红,环肥燕瘦。笙簧聒耳,灯火凝眸。各色美人在丝竹声中翩然起舞,直教人神魂颠倒、心旌摇曳。 燕不离万万没想到,这位仁兄看上去一脸的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竟然在家里建了栋妓馆!怪不得他妈肾虚呢...... 然而再往里走了走,他渐渐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些女人的表情皆很空洞,笑容甜美却麻木,每个人的舞姿都分毫不差,步伐身段更是惊人的一致! 一只瘦长苍白的手抚上紫玉案上的古琴,指尖在天蚕金弦上轻轻一拨,乐音静止。时间仿佛在瞬间凝滞在一刻,所有人齐刷刷停了动作,如木偶般僵立在原地。 燕不离惊愕的望着四周呆立的美人们,结结巴巴的对坐在琴前的人道:“你、你这是什么......什么妖法?她们怎么了?” 对方淡淡一笑,如仙似魔:“听说过傀儡术吗?” “她们是傀儡?都不是活人?!”燕不离难以置信的观察着身旁的女人,戳戳这里,捏捏那里,“这做得也太逼真了吧?” “呵呵,她们曾经是活人。” 某人吓得立马撒了手:“你杀了她们?” “怎么能叫杀?”对方眼帘微垂,“她们再也不会觉得痛苦,不会感到害怕,永远都不会死去,不是很好吗?” “疯子......你他妈是不是有恋尸癖?”燕不离步步退后,惊恐的望着他道,“丧失了灵魂,和死了有何分别?还不如直接杀了她们!” 几声诡异的音调自琴上弹出,四个女人瞬间从柱子旁蹿了出来,牢牢将想要逃脱的某人擒住。这些傀儡的力道之大,竟连他一个男人都挣脱不得。 “帅、帅哥......你想干什么?有事好商量。”燕不离被按在地上,干笑道,“你要是想让她们四个上了我也不用这样,我可以自己来......呵呵,自己来.......” 对方挠了挠头,自言自语的道:“我还真不记得该按哪个音了......”他随手拨了一根弦,其中一个女人当即掏出一柄锋利的匕首,上前就去扒燕不离的裤子。 “卧槽!大哥,你他妈别乱弹啊!你这是让她阉了老子啊!!”某人顿时哭成了狗。 “唔,记错了,我再试试这个。” 又一个音调传出来,那凶神恶煞的女人立即换了副甜美的笑容,小鸟依人的俯下身,手法娴熟的按摩着某人肩膀。 燕不离被按得格外舒服,眯着眼道:“这个可以有,别停......嗯......不要停......” 对方确实没停,一双巧手轻重有序的按摩着。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某人终于觉得肩膀有些酸痛。 “帅哥,你再弹一下,让她换个部位行不行?帅哥......帅哥?”他抬起头,发现那人早就趴在琴上睡着了......== 尼玛,这货是专来坑他的吗?!燕不离被三个女人摁得动惮不得,还有一个玩命按着他的肩膀,感觉骨头都快被揉碎了。 “哥们你醒醒成不?咱不带这么玩人的!”他又喊又叫,吼了半天对方也没动静。妈的,这得亏不是在之前那个时候睡的,不然自己还不得被腌一百遍?! 情急之下,他扯着脖子冲楼外喊道,“日哥!救命!你师父好像挂了!” 连喊了三声,外面没动静。 看来这对师徒感情不怎么样......燕不离清了清嗓子,换了个叫法:“步川妹子你肚兜真好看!” 门“砰”的一声让人踹开了,池日像一道银色的小旋风般冲了进来,一看屋中情景便明白了几分。他先将某个倒霉的家伙从女人的魔爪中解救出来,又把自己那睡死过去的师父抱了起来,对燕不离道:“你在这里等会儿,我送他回房睡觉。” 某人立马抱住了他的大腿,一脸惶恐:“日哥,我跟你走,我就是死也不在这鬼地方呆着了!” 池日叹了口气:“我要去的地方,比这里还可怕。” “那我也去!有你这么辟邪的主儿在,老子啥也不怕!” 结果一到地方,燕不离就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 这栋园子的下面修建着一座庞大的地宫,准确的说是一片连接成网的地牢。每一间铁牢当中都关着一只青魃,昏暗阴冷的甬道里不断传来凄厉的嘶吼,听得人头皮发麻、寒毛耸立。 “日、日哥,你们赏金盟养这么多僵尸做什么?看家护院?”燕不离战战兢兢的跟在某人身后。别说他现在没了内力,就算有武功也打不过这么多凶恶嗜血的怪物。 “他们都是师父心爱的宠物。” “令师这病......还有治吗?” 池日望着怀中那张苍白的脸,沉痛的摇摇头。他一路行至地宫的中央,这里单建了一间屋子,离那些铁牢甚远,显得静悄悄的。屋中几无陈设,当中石案上摆着一抬晶莹剔透的水晶棺,在明珠的照耀下流光溢彩。 燕不离眼睁睁看着某人将自己的师父扔进了棺材里,还盖上了盖。 “......弑师现场?” 池日转过头道:“他死不了,只是习惯在这里面睡觉。” “哦......睡师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