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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朝廷的,不止一次行刺过我,居然还叫本宗相信你?” “你......都知道?”对方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惶,“可我没答应我爹,我不是卧底!” “够了!不必解释了。燕不离,从今以后你我两清,你愿意找哪个男人就找哪个男人,愿意给谁卖命就给谁卖命,本宗不再过问!我看在往日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若到了刀剑相向的一日,本宗不会再留情面!” 燕不离仿佛被人当头闷了一棍,神色凄惶的望着他:“池老魔,你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玩笑?呵呵,那你怎么没笑啊?” “你当真...要和我一刀两断?” “对!给本宗听好了。”池月捏着他的下巴,轻蔑的俯视着道,“燕不离,我不要你了。” 明眸中星光在瞬间陨落,如同燃尽的蜡烛寸寸成灰...... 心口又是一阵撕裂的剧痛,池月强压着胸口沸腾的气血,厌弃的松开手,在袖子上擦了擦,绝然的吐出了两个字:“滚吧。” 燕不离滚了。滚得跌跌撞撞。 他也想和大侠一样潇洒的甩袖而去,可浑身上下都他妈疼,实在耍不了帅,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尽全力挺直脊梁,一步步踏出这个可笑的地方。 站在府门前,回首望着那块红木漆金的牌匾,他忽而笑了笑。 浮生若梦,醒了也好。 “喂,他忘把这个给你了。”池日走出来,将药包甩过去,“吃完就能恢复功力,你儿子正在山后的庙里,快走吧。” 燕不离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药,发现牛皮色的纸包上面溅了几滴猩红的斑点,问道:“这是谁的血?” 池日掏了掏耳朵,望天:“咳,刚才路过了一下厨房,他们正在杀鸡。” “......” 看对方面色惨白的样子,池日撇着嘴,大发慈悲的道:“用不用我送你过去?” 燕不离目光恍惚的向他张开了双臂。池日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将他拥抱住了。 “不用送我。”怀里的人低声道,“只是分开这么久了,你都没抱过我......” 池日喉头一哽。 “快回去吧,”燕不离缓缓推开他,“外面下雨了。” 池日惑然的望了望晴空,再低下头看了眼对方的脸,声音涩然:“是啊......好大的雨。” ☆、102|96.95. “咕,咕......”一只白羽灰眼的鸽子伸着脖子,一下下啄着大人手心里黄澄澄的谷粒。粑粑趴在檐下的蒲席上,一眨不眨的睁着黑葡萄似的眼睛,小手探出去想摸鸽子的羽毛,却将鸟儿吓得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呜呜呜.......” 燕不离慌忙撒掉手里的谷子,将儿子抱起来哄着:“粑粑不哭,等你长大学了轻功就能抓住它了......咱逮着它炖鸽子汤。” “哇哇哇......”哭得更欢实了。 徐真卿走了过来,盘膝坐下道:“这孩子性子倒随你,抓不着想要的能哭三天。” 某人大言不惭的道:“我小时候不是挺懂事的吗?” “呵,这话都敢说,你爹的鸡毛掸子们可秃不瞑目啊!”对方嗤笑道,“你周岁时我就去过燕府,正好赶上你抓周儿。好家伙,摆了满地的物件儿全看不上眼,大人一撒手就跟小王八似的往外爬。” 燕不离:“......” “别人一拦你就哭,最后愣是爬到院子里,抱住墙角那颗玉兰树就不撒手,死活要往上爬。”徐真卿一拍大腿,“为师一瞅,这孩子牛逼啊,才一岁就想上天了!当时就拍板收你为徒了!” 燕不离:“......” “后来才发现树上有个蒙面贼,不过对方马上就溜了,结果你就哭了整整三天。当时你爹还想这孩子是不是干捕快的料,后来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你小子分明是想当贼头!” 燕不离:“......” 徐真卿嘿嘿笑:“知道为什么老王家的鸡瞅见你就拉稀么?因为你从小就爱上树掏鸟下河摸鱼,没事就到邻居家偷鸡摸狗,你爹怕你以后做了贼头才开始鸡毛掸子伺候的。” “有么?我怎么不记得了?”某人摸着脖梗子嘟囔着,“就记得我爹一天三顿打,一顿不打饿得慌。” “你那叫选择性失忆,老燕就你一个宝贝儿子,他没事闲得抽你啊?”徐真卿点着他的脑门子道,“你这次失踪这么久,家里估计都急疯了,回去以后记得孝顺着点儿,别老叫他们cao心。” “知道了......”燕不离蔫蔫的垂下了头。 几只鸽子又盘旋着飞了回来,粑粑总算收了眼泪,继续流着口水看鸽子们吧嗒吧嗒的啄食。 徐真卿看着孩子道:“若是二老给你安排了婚事就先应着,重锦如今也需要女人看顾,反正姓池的也和你分了......” 燕不离苦笑一声:“师父,我终于明白你为何道号‘八卦真人’了。” “废话,为师学的就是太极八卦!”徐真卿叹了口气道,“你不肯说遭遇过何事,我也不多问。他终究和你不是一路人,现在分开也好。男子汉大丈夫,胸怀四海志在八方,别为一个魔头堕了心志!整日坐在这儿跟丢了魂儿似的,我都想拿鸡毛掸子抽你。” “师父,我只是有点累。其实这些日子也想通了,还是在家里安生过活的好,江湖这趟浑水......不闯也罢。” 年少尝闻侠骨香,热血难休酒难凉。尘事如潮人如水,江湖深处几人回? 浪到如今他也累了,是倦鸟还巢的时候了。 燕不离抬起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微微一笑:“您放心吧,徒儿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虽然生命里最耀眼的那团火焰已经熄灭,却并不妨碍他继续沐浴阳光。自己还有父母、儿子、师父、挚友......该担起的责任他不逃避,不该辜负的他也会珍惜。 “知道个屁!”徐真卿一瞪眼,“现在什么时辰了?你连该吃饭了都不知道?!为师就是来叫你吃饭的!” “......” 被老道士硬拽着用罢斋饭,神社外便远远传来两个人的叫声。 柳惊风和燕红星一前一后跑了进来,兴奋的喊道:“师父!码头快开船了,咱们能回去了!” 徐真卿冷咳一声:“你们这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庙观之中要仪态端庄、行止肃静,否则便是不敬神灵......” 他话还没训完,殿后就传来和尚震破天际的高呼:“哎妈呀有船啦?!!” 徐真卿:“......” 一行人匆匆忙忙收拾行李,燕红星靠眼神交流买了不少东瀛土产,满心欢喜的和柳惊风打着包。燕不离出行一向从简,但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