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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凌驸马几句求情,竟要我将那小子给放了,我当时执意不肯,元帅却说军令不可违,我只好眼睁睁让那小子回去了。真是可气,哥哥,私纵敌人不是大罪吗?”华海沙气恼地说。 华海潮凝视着烛火沉默了,他对这件事也觉得不可理解,据他所得的情报,那凤倾城是北凌最有权势的公主离光唯一的儿子,自幼深受紫澜和义律霄宠爱,若拿住了他,虽不能让北凌退兵,但也可以扰乱义律霄的心神,不知为何元帅却将他放了,这可不像是治军严谨的木然飞所做出的事,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华海潮是年轻一辈的将领,他统兵之时,凤然已入北凌多年,风波渐渐平息,他又长年在西疆领兵,甚少还朝,因此虽为月国大将,却竟不知道凤然的身份。 过了一会儿,华海潮才平缓地说:“元帅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这件事你不要对别人说,不过再要见到那凤倾城,可要尽量抓住他。” “哥哥,你答应我留下来了?”华海沙兴奋地说。 华海潮无奈地点点头,道:“你可以留在军中,但你要知道,军中规矩甚严,半点违反不得,你可要将在家里那一幅撒娇耍赖的性子收起来,若是违了军法,我可饶你不得。” “得令!”华海沙一听,立刻挺起胸,响亮地回答了一声。 第三十九章 北凌大军终于向幽州进攻。 木然飞与众将商议之后,决定出城迎敌,争取在外面的旷野将敌人击溃,但城中也准备了充足的守城武器,如石块,滚油,箭矢。幽州城墙高大坚固,是月国北疆重镇,多年来一直是阻挡北凌脚步的要塞,因此木然飞对这场战役还是很乐观的。 一旁的宋虎大大咧咧地说:“元帅,北凌想打咱们幽州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哪次不是碰得头破血流啊?我看这次也是一样。这回您让我打头阵吧,我一定把那些页丹蛮人们杀得抱头鼠窜,立个头功!” 木然飞看了看这个莽撞但却勇猛的部下,前些天就是他将凤然一顿羞辱,他若是落到敌人手中,义律轸一定会将他剥皮抽筋。木然飞有一种感觉,义律轸对于伤害凤然的人是绝不会手软的。 于是他严肃地说:“宋副将,这次北凌来者不善,你万万不可轻敌。各位将军也要多加小心,这一战若能使北凌受到重创,便可保北疆十年平安。” “是,元帅。”众将轰然应诺。 华海潮仔细观察着木然飞,从他的脸上只看到刚毅和忠诚,看来是自己多心了,元帅只是一时心软才放走了凤倾城。 北凌军营中心的金顶大帐中,凤倾城正抱着自己的盔甲欣赏着。 义律霄从外面进来,看到他这个样子,笑道:“你把它们拿出来做什么?挺沉的。” “明天我就要穿着它们上战场了,现在当然要看看了。”凤倾城兴奋地说。 义律霄一皱眉,道:“明天你还是在营中好好待着吧。让你到战场上去,我实在是不放心,姑丈也一定不愿意的。” 凤倾城一听,急得跳了起来,道:“那可不行,我好不容易才跟着来了,若是不上战场,不是白来了吗?表哥,你让我去吧,再说如果月国偷袭大营,我留在这里不是更加危险?” 义律霄一听他说道敌人偷营的话,心想这也不得不防,反正已到战场上就将他紧紧拴在自己身边,跟着自己总不会有危险的,于是他郑重地对凤倾城说:“你想上战场也可以,但你要严格服从我的命令,不许擅自行动,否则今后就只能留在大营里,什么热闹也看不到了。明白吗?” 凤倾城当然是满口答应,高兴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北凌与月国的军队在笛川相遇了,虽然有数十万人马在对峙,但战场上却十分安静,只能听到几声马嘶。 木然飞认真审视着对面的北凌军,不由得暗暗赞叹,页丹武士勇猛依旧,但似乎与从前相比有了一点不同,他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同,但感觉就是不一样。据说北凌现在在办军校,这支大军里有军校的学生吗?不管怎样,显然现在的北凌军更加难以对付了。 义律霄也在观察月军,见对方军容整肃,杀气腾腾,也很佩服木然飞治军有方,但即使木然飞再会打仗,在北凌的新武器面前恐怕也要吃大苦头。 这时凤倾城忽然拉了拉他的铠甲,指着对面说:“表哥,就是那个人辱骂我阿玛。” 义律霄往对面望了望,道:“放心,今天一定给姑丈出气。” 这时宋虎也看到凤倾城在对他指指点点,他从心里看不起屈膝事敌之人,自然也看不这种人的儿子,火气立刻就起来了,大声叫道:“凤倾城你这个小白脸,在那边比比划划地干什么?你这手下败将,这次若再捉到了你,一定剥了你的衣服,吊在梁上打!” 他这几句话一出,不但凤倾城气得七窍生烟,义律霄,义律轸这些人也都变了脸色。凤倾城是他们从小疼宠到大的,怎容别人如此侮辱。 义律彦厉声道:“你这头蠢驴,等下捉到了你,就将你身上的rou割下来喂狗!” 宋虎听了哈哈大笑,道:“凤倾城,你只会躲在别人后面吗?” 凤倾城听了大怒,一提马缰就要往前去,义律霄眼明手快,一下抓住他的马笼头,道:“城儿不要胡闹,等咱们抓住了他,定让他受尽折磨而死。你不要冲动,这个仇表哥会帮你报的。” “表哥,你让我过去,我要自己报仇!”凤倾城挣扎着道。 “不行,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叫人把你送回大营。”义律霄板起了脸。 凤倾城看了看他的脸色,咬紧了下唇,强忍着愤恨,忽然他手捂在胸口,“哎呀”一声叫道:“表哥,我心口疼!” 义律霄一听,顿时担心起来,真以为他是被气坏了,连忙松开马笼头,道:“你怎么了?还是快回营让军医诊治一下吧。” 义律霄刚想叫人送他回去,凤倾城却双腿一夹马腹,阿炭最是了解主人的心意,当下撒开四蹄,一溜烟跑了出去。原本站在马头上的阿扁也立刻展翅飞到空中,在天上盘旋着。 义律霄见中了凤倾城的诡计,又是担心又是生气,脸色顿时铁青。 义律彦一提马,道:“陛下,我去将他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