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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的雷电落到了地面上,成片的士兵在巨雷声中倒在了地上,许多人的肢体都被抛到天上。在月国人眼里,北凌军简直就是从雷神那里借来了法宝,这种想法远比灾难本身给他们的伤害更大。 这时一个浑身是血的偏将飞马跑了过来,叫道:“元帅,北凌的武器太厉害,他们的弩箭可以连续发射,射杀了我们不少儿郎,那种雷也炸死了许多人,大家都说是页丹人使用了邪法,现在我军死伤惨重,将士们已经顶不住了!” 木然飞一见,正是自己的儿子木风炎,木风炎金年只有十七岁,但却十分聪明勇敢,他这几句话正说明了月军现在所面临的威胁。 华海潮这时说:“元帅,敌军的进攻都集中在西面,东边则没什么动静,不如让我带一队人马去冲一下他们的东线,如果能冲开敌阵,或许能解西线之危。” 木然飞微微摇头道:“我们能想到的,北凌何尝想不到,他们在东边一定布置了足够的兵力来防范我们。” “怎么也要试一试啊,否则这一仗我们就彻底败了。”华海潮坚持着说。 “好吧,华副帅,你带飞虎营过去,风炎也和你一起去,你们的这一轮冲杀要不计伤亡,但如果对方的防守无懈可击,就要立刻撤回来,我们就要退守幽州了。我相信你会把握好的。” “请元帅放心。”华海潮和木风炎向木然飞抱拳施礼后转身带着人马走了。 很快一支悍勇的骑兵如暴风骤雨般冲向了北凌的东线,他们人人都抱着必死的决心,根本不在乎对面飞来的箭矢,但对面的弩箭实在太密集了,页丹人排成三排,第一排跪,第二排半蹲,第三排站立,轮番将手中的连珠弩发射出去,月军顿时人仰马翻。 侥幸冲到北凌军近前的又莫名其妙地纷纷落马,原来前面设置着许多道绊马索,这些绊马索原是隐藏在北凌军阵中,现在北凌军随着西线进攻的进展而不断西移,便将这些绊马索露了出来,月军猝不及防,吃了个大亏。 华海潮眼看着已经折损了四分之一的兵士,而对方的阵线仍是岿然不动,他叹了一口气,将长枪一摆,道:“撤!” 木风炎向北凌军狠狠瞪了一眼,带着一些士兵殿后,一行人马飞奔回主阵地。 木然飞刚才居高临下,已经看得很清楚了,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于是传令:“全军撤回幽州!” 木然飞所统率的月军不愧是月国的精锐,即使遭受了这样的打击,仍然并未混乱,在一道道撤退命令的指挥下,一部分一部分井然有序地后撤,北凌骑兵追赶着sao扰了一阵,见捡不到什么便宜,也就收队回去了。 这一仗北凌大获全胜,歼灭月军三万人,自己也损失将近一万人。 当天晚上,北凌军中大事庆祝,对于许多将领来说,这次战斗证明了新的骑兵战阵和新武器的威力,对于兵士们来说,这次的冲杀太刺激了,成片的敌人在他们的弩箭下倒下,还有被轰天雷吓傻了的。其实刚开始使用的时候,他们自己也吓了一跳呢。 义律霄在前面与众将军庆祝了一番后,回到了自己的大帐。看着他的背影,大家都知道,恐怕凤倾城要不好过了。 凤倾城在战斗一结束,就被义律霄送回大营闭门思过,连庆功宴都不许他参加。 凤倾城在帐中,郁闷地看着床帐上的流苏,他觉得自己没犯什么大错,只不过是冲动了一点,欺骗了一下表哥,擅自上了战场,但最后他不是赢了吗?表哥却严厉得像是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让自己在这里好好反省,等他回来了还要让自己说说到底错在哪里,真是欺负人。 他正想着,帐帘一掀,义律霄进来了。他一看凤倾城的样子,就知道凤倾城根本没有明白自己的苦心。 凤倾城看了他一眼,委屈地叫了一声“表哥”。 义律霄在他旁边坐下,问:“想得怎么样了?今天到底错在哪儿了?” “我不该骗表哥说身上疼。” “然后呢?” “不该不经表哥同意就去和那个人打仗。” “嗯,没有其它的了吗?” “好像…没有了。”凤倾城迟疑地说。 义律霄没有说话,大帐里静悄悄的。 凤倾城心里很不安,表哥从没这样对待过他。他偷眼看看义律霄的表情,义律霄脸上很平静,但就是这种平静让凤倾城不知该怎么办。 义律霄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微微勾起了嘴角。他也知道自己生气了?这次可要好好敲打敲打他。 义律霄缓缓地说:“看来你还没有明白到底错在哪里。” “表哥,我很笨,想不出来啊!你告诉我吧!” 看着凤倾城一副无辜又耍赖的样子,义律霄有些无奈地将手指插进他顺滑的长发,向下缓缓梳着,道:“难道你真的不明白今天有多危险吗?对方武功比你高出一截,如果不是有阿扁帮你,你恐怕就要为他所伤。当时你和他决斗,我也不好再让人上去,那样会损你的面子,而且很可能会引起两军混战,打乱整个战局部署。虽然我和义律元帅,还有义律彦都在后面搭好弓箭,准备当你一有危险就立刻救援,但毕竟远水不解近渴,若你真的被他打伤或是杀死了,你有没有想过你阿玛,额娘,还有我,义律元帅要怎样承受这个结果?你这样不在意自己的安全,知道我们有多为你担心吗?我可看不得你身上被扎上两个窟窿。你这般任性妄为,将来非吃大苦头不可。” 义律霄的语气十分平缓,但凤倾城却听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这才知道自己冲动冒失的后果可能有多严重。父亲现在身体正不好,义律轸每天除了安排军务就是在照顾父亲,如果自己出了事,真不知父亲会怎么样。 想到这里,凤倾城拉着义律霄的手哀告道:“表哥,今天的事可不要告诉我阿玛。否则他一定会担心的。” “这还用你说,义律元帅早就传下令去,这件事谁也不许对驸马漏口风,只要你自己别说走嘴就行了。现在才知道害怕吗?”义律霄瞪了他一眼,“晚膳没怎么吃吧,就知道怄气,饿不饿?” 凤倾城摸了摸肚子,感觉真的有些饿了,刚才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只吃了一点东西,现在经义律霄一番教训,凤倾城不再赌气,心思一顺,自然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