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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绳索作引线,当绳索烧到尽头的时候,火雷轰地一声炸开了,城门立刻就缺了一半,好在里面还有厚厚的青砖墙,但照这样的速度,炸开城门只是早晚的事。 北凌还推出了一种巨大的木架,木架上支着一支又粗又长的圆木柱,木柱一圈圈摆动着,将一块块巨石抛向城墙,巨石砸在城墙上发出可怕的声音,城上守城的月军都能感觉到脚下传来的震动,这种震动带来了心理上的震憾,许多大月士兵都觉得自己脚下的城墙很快就要塌了。 木然飞神色冷峻地站在城头观看北凌攻城的进展,他知道幽州城必然要失守了。 一旁的宋虎骂骂咧咧地说:“北凌这次可真邪门。不但弄了个什么鬼雷,现在又用大石头来砸咱们,这玩意儿咱从前可没见过,不知道他们怎么弄出来的。” 华海潮在旁边淡淡地说:“北凌国中有高人,了不起的高人。” 宋虎愣了一下,道:“什么狗屁高人,搞出这种古怪的东西来害咱们,不知害死咱月国多少兄弟,我要是抓住了他,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所以才说他厉害。”华海潮冷然道。 宋虎看了看她,半晌没说出话来。 这时一名兵士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禀报道:“元帅,西门要被炸开了,北墙有一处也快塌了!” 木然飞立刻说:“华副帅,你去北边,我去西门,传令官通告各门守将,若城门破了,就边战边撤,向东门汇合,但撤退时一定要拼死抵抗,一定要让页丹人付出惨重的代价,再让木风占,木风炎死守东门,东门决不能丢失。” 华海潮向木然飞投去敬佩的一眼,毫不犹豫地转身奔向北面。 很快,西门和北门就都被攻破了,北凌军呐喊着冲进了城中,月军虽然边战边退,但他们熟悉地形,而且木家军向来勇悍,此时悲愤交加,战斗力更强,因此使页丹武士每占领一条街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但北凌军此时气势如虹,页丹人又能征善战,武器也精良,实在抵抗得激烈,就一个轰天雷扔过去,月军立刻就死伤一片。而且北凌军还高喊:“弃械者不杀!”守城军中有一部份是从后方调过来的,他们没有木家军那种顽强的意志,因此竟有许多士兵真的丢弃了武器放弃抵抗,北凌军倒也信守诺言,没要他们的性命,派了几个人将他们带了下去,其余的人继续进攻。 月军残余队伍汇集在东门,此时东门的形势也岌岌可危,木风占和木风炎带领部下苦苦支撑,死也要守住这逃生之门。 木风占是木然青的儿子,当年父亲惨死,他母亲沈芳丛对北凌切齿痛恨,从小便督促他习文练武,要他将来为亲人报仇,因此木风占虽平时沉默寡言,但战场上却出手狠辣,若有页丹兵士被他俘获,定是毫不留情地斩杀,因此木然飞很担心他会变成残忍好杀之人。 此时北凌人源源不断地向东门攻来,更激发了他的悍性,木风占双目血红,手中的长枪暴风骤雨般舞动着,许多北凌兵士死在他的枪下,但再强悍的人,体力也是有限的,木风占已经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了,他心中焦急,叔父他们为什么还不来? 就在木风占的枪法渐渐缓慢下来时,身后传来众多脚步声,有人喊道:“元帅来了!副元帅来了!”木风占顿时精神大振,枪法又紧密了起来。 木然飞与华海潮汇合后,又等了一会儿,陆续又等到了几支队伍,这时北凌的攻势更加猛烈,木然飞没有时间再等剩下的人了,他和华海潮带着众将领和士兵奋力杀出幽州,对于这样一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队伍,北凌军队竟未能拦住,硬是让他们突了出去。 激战了三天之后,幽州终于完全易手,落到了北凌手中。 义律霄和义律轸,拓跋山海忙着清理城池,安置伤兵,还要处理那些俘虏。提起这些俘虏,拓跋山海就一阵高兴,道:“当初凤公子说要咱们攻城时喊‘弃械者不杀’,我还觉得好笑,没想到竟真的有用,居然真的有这么多月国人一听到喊话就投降了。如果蔚族人都这么软弱,那我们占领月国就指日可待了。” 义律霄笑着说:“城儿说,当大势已去时,人的抵抗意志就会变得脆弱,变得不再愿意牺牲,因为他们的牺牲挽回不了大局,这时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就会选择生存,当然那些意志特别顽强的人除外。城儿说这叫‘心理战术’。月国虽然连遭大败,但并未大损元气,它的根基还很深厚牢固,要想完全占领这锦绣江山,还要花很多力气。” 义律轸则显得有些心事,他利落地安排着各种事情,义律霄和拓跋山海都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于是不再多说,也加紧处理着军务。 终于处置完了堆积如山的军务,义律轸急忙回到自己房中,这三天来凤然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饮食很不正常,真担心他的身子会更差。 义律轸一进房,就看到凤然呆呆坐在床上,义律远守在一边,见他近来了,义律远施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义律轸坐到凤然身旁,将他拉到自己怀中,手探进他的衣服抚摸着他瘦削的身体,道:“凤,你更瘦了,今后要好好调养调养,多吃点东西才行。晚饭吃得好吗?还饿不饿?如果饿,就让厨房送夜宵来。” 凤然听着他体贴的温言软语,心头一暖,义律轸真是把自己当作眼睛般爱护,除了处理军务,所有的时间都花在自己身上了,他心思细密,任何一个细节都替自己想到了,事事经心,妥帖照顾,用nongnong的暖意包裹着自己,尽量让自己不受伤害。 感受着义律轸的手掌在自己身上的抚摸,凤然将身体向义律轸怀里靠了靠。义律轸微微一笑,爱抚的更加细致。 凤然迟疑着问:“轸,我三弟他…怎样了?” “木然飞很厉害,他带了一些人冲出去了,应该是去了漠州。月国的援军也该出发了。”义律轸有些无奈,自己居然要用对月国有利的消息来安慰爱人,这是若有个月国人在一旁,一定以为义律轸是他们自己人。 凤然已经从义律远那里听说木然飞突围出去了,但听到义律轸亲口告诉他,他才完全信了,心中安定下来。凤然终于完全放松了身体,躺在义律轸怀里,闭上眼睛感受着义律轸的爱抚带给他的温暖和愉悦。 义律霄回到房中,则要面对凤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