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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木家,若有人要欺负城儿,木家不会袖手不管的。寒华节时皓都一定非常热闹的,以城儿那爱玩乐的性子,这会儿一定在四处游逛,乐得没人拘管他,此时不定怎么高兴呢,你还替他担心。快别想了,好好将养身子,等天气暖和了,我们出城打猎去。” 正说着,离光端了一碗药进来了,她向义律轸打了个招呼,便坐在床头,一勺勺将药喂进丈夫嘴里。 凤然吃了几口,便将头一扭,不肯再吃。 离光苦笑。凤然这次生病,神智不清之下变得十分任性。常常嫌汤药太苦不肯吃,而且又添了心口疼痛的病症,义律轸和离光更加不敢逼他喝药,只能想法子哄劝。今天凤然又不肯吃药,看来只能用老办法了。 离光叹了口气,道:“轸将军,麻烦你了。” 便将药碗递给义律轸,又将一包糖放在桌子上,然后站起身走了出去。 义律轸就着药碗喝了一口,轻轻扳过凤然的脸,轻柔地摩挲着他的下颌和面颊,让他松弛下来,然后微微用力捏开他的嘴,一低头便吻住凤然,一口便将药汁渡了进去。 凤然本来被他爱抚得十分舒服,哪知在自己放松之际,又被灌进了一口药,眉头立刻便皱了起来,轻轻挣扎了起来。但他的身体却被义律轸牢牢固定住,嘴也被义律轸温柔而略显霸道地吻住,一条柔软濡湿的舌头探入自己口腔,安抚着自己的舌头和软嫩的内壁,很快便让凤然忘却了药的苦味,舒服地发出“呜呜”的声音,于是紧接着又被灌下一口药,然后又是这般安抚,一碗药便被这样喂了进去。 最后义律轸用舌尖将一颗糖送到凤然嘴里,又与他唇舌纠缠了一会儿才放开他,喂药的事便这样完成了。 这些天来这个花招不知已使用了多少次,但凤然却每次都会掉进套里,显然神智已很模糊,义律轸真担心再不将凤倾城救回来,自己的爱人便会生生发疯。 他给凤然拢了拢被子,双臂温柔地抱住凤然,在他耳边轻声说:“凤,你可要好好地,不要再吓我了。凤!凤!” 凤然似乎听明白了他的话,往他怀里靠了靠,轻轻点了点头。 第五十八章 早上凤倾城被外面的鸟叫声唤醒,虽是冬季又是冷宫,但树上仍站着几只黑乎乎的,不知叫什么名字的鸟,正聒噪地叫着。 凤倾城下了床,来到院子里,深深呼吸了一下早上的空气。他昨晚已经哭过了,情绪发xiele出来,现在倒有心情在这荒凉的院子里找点乐趣。 这时在院门上突然开了一个小窗,一个篮子递了进来,有人说:“侯爷,请用饭吧。” 凤倾城走过去接过篮子,笑着说了声:“谢了。”然后便提着篮子进了房里。 门外的人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轻轻关上了小窗。 凤倾城回到房里,一边打开食盒一边嘀咕道:“不知这冷宫的饭菜怎么样,希望哪个皇帝不要连伙食都克扣,从人嘴里省钱。唉,果然这样!” 凤倾城哀叫一声,见篮子里只有一碗粥,一个馒头,一小碟咸菜,跟他起初在月军营中吃到的饭菜差不多,甚至还要更差一些。 凤倾城撅着嘴,就着咸菜吃完了粥,又吃了大半个馒头,看了看在外边树枝上蹦跳的黑鸟,便拿了剩下的小半个馒头来到院子里,将馒头一点点捏碎了撒在地上,然后就走到墙角静静看着。 那几只鸟看来是饿得急了,很快便飞了下来,它们先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动静,又试探着向前蹦了几下,见没什么动静,便放心地啄起了地上的碎屑。 凤倾城笑嘻嘻地看着,觉得分外有趣。 到了中午,凤倾城惊讶地发现,食盒中竟有两个煮熟的鸡蛋。 他先将鸡蛋吃了,又勉强吃了些清淡寡味的饭菜,便将剩余的米饭撒在院子里,很快那几只鸟又飞下来啄食。这次它们大胆了许多,不再那么充满警惕。 凤倾城坐在石凳上,手支着腮笑吟吟地看着,有着几个小家伙的陪伴,清心斋倒也不再冷清。 之后每次内宦来送饭,凤倾城都会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再和他随便说两句话。 那内宦叫白叶,被派遣在冷宫中当差的,本来就是最下等的一类宫奴,那里有人瞧得起他,高一点品级的内宦宫女都对他呼来喝去,受尽欺辱。冷宫中的妃子们更是让人无法忍受,有的脾气乖戾,有的万念俱灰,还有的干脆发了疯,对着她们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没想到清心斋新来的这位倒是奇怪,他是个男子,月国鄙弃男风,宫中自然没有男妃,那么这个人是为什么被关到冷宫中的呢? 后来白叶知道了,这男子是顺平侯凤倾城,页丹公主的儿子。但这就更加奇怪,侯爷犯了错,不是应该关进天牢的吗? 而且,更奇怪的是,这位凤侯爷怎么一点也不难过,还成天高高兴兴,想办法开心玩乐。 最让白叶动心的是,凤侯不但美丽惊人,性情也是很好的,从不贱视人,单纯而又可爱,让人不由自主地喜欢,忍不住想要照顾他,对他好。 因此白叶便想尽办法为凤倾城弄些好一点的食物,偶尔分到一点上面赏赐的点心,白叶都舍不得吃,全都放在食盒里给凤倾城送去。送完饭后他还常常不走,趴在小窗边看凤倾城吃饭。见自己辛苦淘弄的东西被凤倾城香甜地吃下去,实在比他自己吃了还要高兴得多。 于是每天给凤侯送三顿饭便成了他一天之中最盼望的事。他想看到凤倾城,想看凤倾城对自己笑,每一次凤倾城对他的笑都会令他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白叶现在居然有一种幸福的感觉,这时他进宫之后从未有过的感觉,原本清秀但苍白的脸润泽了起来,眼角眉梢都是快乐,虽然他极力掩饰,但却仍是被人看了出来。 一个头目不阴不阳地说:“白叶这小子思春了,瞧那眼神儿媚的,是不是需要人帮你泄泄火了?” 白叶顿时打了个冷战,低了头,面无表情地干自己的活。内宦虽然身体不全,但他们照样有玩弄羞辱人的法子,而且手段更为残忍。 凤倾城坐在窗边,身上披了那件纯白狐裘。蓝星蔚还不错,让人把他这件狐裘带了过来,否则房子里这么冷,可真够他受的。 他打开一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