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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才放心。 凤然虽没说什么话,却也静静地认真听着。 自从凤倾城回来之后,风然的身体和精神明显好了起来,原本形销骨立的身体终于渐渐有了些rou,脸上也有了光泽,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其间凤倾城进宫去拜见太皇太后,太后和义律霄,还去朝阳宫见过皇后义律晴。 义律晴这时已经快要临盆,整个人丰满圆润了很多,而且一年以来的皇后身份令她有了难以忽视的尊贵和威仪,举手投足间尽显雍容。 但她一见到凤倾城,神态间的淡淡疏远与矜持立刻消失不见,脸上露出灿若春花的笑容,一把便拉了他坐在椅子上,又连声叫宫女去拿点心茶水, 凤倾城见她对自己的态度没有什么变化,仍是那么亲昵,心中却只觉的怪怪的。 义律晴却没察觉他的异样,坐在他旁边不住地问他在外面有没有人欺负他,有没有饿到冷到。 凤倾城见她这样关心自己,更加不自在,低低叫了一声“皇后”,就再也说不不下去了。 义律晴这才注意到凤倾城的不自然,她的心本来像一团燃着的火,但那句“皇后”却像一盆冰水,一下子将烈火打得微弱了。 想到自己一番苦心竟弄成这个结果,义律晴心里又酸又苦,泪水在眼眶里滚了滚,却终于没有掉下来。她含笑招呼凤倾城吃点心,继续嘘寒问暖,凤倾城勉强回答着,也不知都说了些什么,最后晕晕沉沉地出了朝阳宫。 他一离开,义律晴便再也忍耐不住,挥退宫女,倒在床上便痛哭了起来。 过了几天,义律晴诞下一子,皇宫之中喜气洋洋,义律霄也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幸福之中,当即给孩子赐名“祺”。 孩子出生才十几天,义律霄便要将婴儿抱到公主府给众人看,义律晴淡淡说了一句:“凤公子还未成婚生子,只怕他不高兴。” 义律霄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难怪这些天他每次去公主府,凤倾城都对他不冷不热能躲就躲,原来他是在意这件事。 义律霄脸上掠过一丝无奈,自己这般为他打算,他却一点也不理解,反而跟自己疏远了,连带着也委屈了义律晴。 义律霄摇头苦笑道:“这孩子从小就死心眼儿,不过你放心,他今后会喜欢祺儿的。” 义律霄没有太多时间沉溺于儿女情长之中,有密报传来说月国和西赫正准备结盟,以防备共同的危险敌人---北凌。 义律霄冷笑,蓝星蔚和赤洌果然都是极精明之人,尤其是赤洌,北凌与西赫的关系还过得去,针对的只是月国而已,但他居然能看出潜在的威胁,并果断地选择与月国结盟共防北凌,实在是个人物。 御书房中,义律霄,景丹和义律轸正在商议此事。 景丹说:“西赫部族众多,一向各自为政,赤洌前几年讨平各部,这才建立起统一的国家,他现在根基未牢,内部还有许多人心怀异志,所以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整治内政,休养生息,向外开疆拓土的野心不大,而月国连遭败仗,空守天朝上国的名号,却已无实力维持这个荣耀,两者联盟应该只是为了自保而已。不过如果见我北凌有隙可乘,他么也不会客气的,必要亡了北凌才会安心,所以要小心应付才是。” 义律轸道:“论兵力,月国和西赫都不是我们的对手,但他们联合起来就不一样了,如果他们同时进攻,要应付也不容易。” 义律霄冷笑道:“这倒真成了三国演义,三个国家僵持不下,谁也吞并不了谁,彼此利用又彼此防备,也不知何时是个了局。我们那个半真半假的盟国南威是绝不会参与这些事的,她们只要守住自己的国家就好了。如果月国和西赫结盟,我们就等于孤立无援,处境十分不利。” 景丹皱了皱眉,道:“陛下,三国纷纷扰扰,也终有归晋的一天,北凌以一敌二实在不利,现在最好能维持三国间的平衡,同时富国强兵,等待时机,一有机会便发兵逐一击破,一统三国。此时与二国对抗实属不智之举。” 义律轸也深以为然。 义律霄背着手转了两圈,道:“也只好这样了,先与他们和谈,然后各自修明你内政,秣马厉兵,我倒要看看这天下最终归谁。” 于是三国间今后几十年的格局就这样定了下来。 第八十一章 义律轸抱着凤然坐在庭院中,最近凤然的身体明显好了起来,脸上有了血色,皮肤也开始有了光泽,虽然仍是瘦弱,却已渐渐恢复往日光彩。义律轸看他这个样子,心中高兴,连处分军务也感觉轻快了许多。 义律轸轻轻在爱人身上拍抚,微笑着说:“城儿最近还听话吧?我看他自从回来后倒懂事不少,每天乖乖守着你,不再出去胡闹了。” 凤然点头道:“他现在是懂事了很多,这次在外面也算是受了磨练,总算长大了。” 凤然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件事,紧张地问:“轸,现在城儿已经回来了,就不要再打月国了,好不好?如果当初两国不开战,也就没有这些周折。” 义律轸见凤然紧张成这个样子,忙安慰道:“凤,不要担心,陛下已经决定与月国,西赫结盟,彼此互不侵犯,三国之间要平静好一阵子呢。今后你只管安心过日子吧。” 凤然的表情这才放松下来,浅浅地笑道:“这样就好了,不用死那么多人。” 义律轸见他放下心来,不再那么忧心忡忡,想到今后不再有战事,凤然就不会整天生活在矛盾中,他就可以每天在爱人与妻子的爱意之中幸福地生活。 凤然静静靠在义律轸胸前,感受着他对自己的爱恋,眼神又迷蒙了起来,喃喃地说:“不用再打仗了,真好。月国,月国…” 义律轸见凤然的心事又涌了上来,心中叹息一声,他终究是放不下,于是双臂微微用力箍紧了他,温柔地劝道:“不要再多想了,免得又生出病来,今后什么事都没了,你只管放开心怀。过些日子等你身体好了,我们便出城去玩儿,前一阵成天待在房里闷坏了吧,出去走走就好了。” 凤然轻轻叹摇了摇头,道:“二十一年,我离开月国已经二十一年了,这么多年我都没见过家里的亲人,我很想念他们,他们也一定在想我,尤其是母亲,她一定很想我,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