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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了驿站,叫:“大牛!” 许六一溜烟跑来,道:“大人,大牛带着人去乐阳镇上买东西去了。刚才曹管家带着那么多人过来,怕吃穿用的不够。” 阮白拍了拍许六的肩膀:“不错,挺机灵的。” 经过这几个月来的培训,改变最大的就要属这四个驿卒,勤奋好学,如今一些小的方面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汤信厚靠着自身的文化底子和骑马养马的专长,依旧一枝独秀。张大牛和周大虎如今也表现出了一点天赋异禀,在功夫上面的进步显著,偶尔还能得到楚昊的亲自指点。许六看着似乎样样都不突出,可是脑子最活络;再加上一手的木匠手艺,驿站内但凡有点小修小补,或者缺点小器物,他直接就搞定了。 许六被阮白夸奖得不好意思,嘿嘿傻笑了两声,忽然想起来还有事没说,赶紧道:“大人,楚大人派人传话回来,说是今天晚上不能回来了,让您别等他。” “知道了。”嘁,他干嘛要晚上等楚昊?没楚昊在,他晚上可以抱大胖小胖一起睡。 大胖很嫌弃阮白,死活不肯上床。 小胖对阮白感情要深一些,乖乖趴在床沿吐舌头:“呜~” 阮白抱着什么睡觉已经成为习惯,一翻身就把小胖捞进怀里。可惜带毛的和光板的根本就是两回事情。哪怕是光板的,他也偶尔会抱怨几句热,把小胖一抱,别说小胖受不了,他自己也热得不行。 小胖被放归自然。 阮白一个人大字状躺平在床铺上,深深觉得自从来到大周后,特工什么的已经离开他越来越远。这才没多久,他已经被惯得一个人都睡不着的地步了。 楚昊一直忙到第三天早上才回来。 阮白第一天晚上失眠,第二天晚上勉强让自己睡着,看到楚昊两天不见,整个人变成胡子拉碴的流浪汉,心里面顿时就软了,准备好的什么话都不说,推着人去洗澡,自己给煮了面,加了各种蔬菜菌菇rou。 楚昊看着想搂搂阮白,可是头发还没干,怕蹭湿阮白:“二弟,明天一早哥就得出城,快则七天,慢则半月,一定回来。” 他这次在外面跑了一圈,发现了一点匈人活动的痕迹。今天回来休整一下,明天一早还得继续出去。秋收将至,匈人们不说每年,但也隔三差五就会来大周洗劫一次。去年他们尝到了甜头,今年肯定不会松口。此外,去年他把匈人最有首领竞争力的小王子给杀了,剩下的几位王子恐怕得盼着今年的战功,来奠定自己的地位。 阮白都不用猜测:“匈人来了?” “嗯。你在家要做好防护。粮食未收,暂时还打不起来,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如果有什么不对,立刻带着人往关城跑。曹大人定会护你周全。” 阮白没在这点上和楚昊顶着干。个人勇武和战争是两码子事。他一个人再能打,也不可能正面对上哪怕一支小分队而能全身而退的。再说,他也没有正面对敌的习惯。之前能在草原上干掉那么多匈人,也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布置,再加上匈人们对他没有防备心才能得逞。 “嗯,我明白的。你自己也小心。”说完,他就把楚昊推去睡觉了。 交代了让汤信厚代课,他自己窝在小厨房里面做烙饼。在野外不比在家里,烙饼并不能做多,夏天热,东西容易坏。他想都不想,把自己偷偷准备的猪rou干拿了出来,另外还有一些蔬菜干。除了食物之外,还有医药包,里面放了一些常备药物和绷带之类的东西,最主要的还有一小瓶酒。虽然度数方面不让人满意,不过已经是阮白能够找到的最烈的酒了。 楚昊一觉睡到晚上才起来,看到阮白忙碌的身影,不知怎么的就有些鼻酸,忍不住从背后把阮白抱紧:“别忙了。” 阮白把楚昊的手拍开:“忙什么?松开,跟你讲正事。” 楚昊就看着阮白把桌上一堆的东西,一点点收进一个小木盒子里。木盒子外面还包了一层皮革,上面有金属挂钩和系带:“可以随身带着,看你自己的使用习惯。”系带是用奢侈的牛筋做的,卷起来没多少,展开的长度足够斜跨。挂钩也能挂在马鞍上。 另外一个食盒里面放了不多的食物。 “烙饼要尽快吃掉。如果有休息的时间,可以把食盒挂起来当锅子使,里面放菜干和rou干。这个瓶子里是盐,另外一个是糖。水尽量烧开了喝……” “嗯。”楚昊听着阮白一叠声的嘱咐,牢牢地把他交代的事情记在心里。 与此同时,汤信厚却在他们的小院外面打了个圈。 老四认识汤信厚,并没有叫。 汤信厚看看屋里面亮起的光,脚步往前走了两步,又往后退回来,转身走开两步,又转回来。 老四抬头跟着他转来转去,很快就不耐烦了,等汤信厚再一次走到它身边的时候,它干脆嘴巴一抬,咬住汤信厚的裤腿。 嗤啦一声,汤信厚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已经补了无数次的裤子:“老四唉,我的四姑娘喂……” 作者有话要说: 料子太差 许六( `д′):掌柜的,你们这儿的料子不行啊。 布庄掌柜( `д′):胡说,我店里的料子是全镇最好最齐哒! 许六( `д′):可是我家大人穿不了几次,衣服就坏了! 布庄掌柜( ﹁ ﹁ ) ~→:……你家大人新婚吧? 许六( `д′):胡说!我家大人还没成亲呢,只跟狗一起睡! 布庄掌柜( ﹁ ﹁ ) ~→:噫~你家大人好重口。 楚柿子·大狗(*/ω╲*):汪! 跟单身汪没关系的节日,不过啦~\(≧▽≦)/~ 第六十八章 防不胜防 “汤信厚?” 汤信厚一出声,楚昊就听了出来。 阮白开门一看,果然是狼狈的头号驿卒:“这么晚了,什么事情?” “见过大人,楚大人。”汤信厚低头看着自己的破裤腿,想到他发现的事情就脑门疼,“大人,剩下的三匹牝马都揣上崽子了。” 楚昊不太关心这些,只是:“揣上崽子不是好事么?”怎么汤信厚的表情跟马死了一样,恨不得大哭一场似的? 阮白轻轻咳了一声,凑过脸在楚昊耳边小声道:“牲口棚里没有公马。”只有公驴子。 楚昊愣了愣,随即微微瞪大眼睛看向阮白。 阮白点点头,转头对汤信厚道:“最近有来过几次行商,队伍中也不是没有马,兴许是……意外?” 身为弼马温,汤信厚想说客商带来的牲口,和自家的根本就没关在一个地方,离开的距离还挺远。可是…… “小人这就回去检查牲口棚!大人、楚大人,两位早点安歇。小人告退。”别让他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