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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狗! 但最后,梦想始终是梦想。 后来我想,既然不能当动物园园长,那我就只能继承家业当皇帝了。 ↑一个少年的成长史 第七十一章 纵使相逢应不识 请教?还一二? 一个世家出身,又在工部为官多年的官员,向一个几乎谈不上品级的驿丞,在不久之前甚至连大字都不认得一个,年纪都没他儿子大的少年请教?! 文官特么的真不要脸!曹将军的怒意几乎都要浮上脸。打狗还看主人呢?要打二狗考虑过二狗的哥哥/义兄么? 曹将军冷冷一笑:“唐大人这话说的有意思。哪天曹某到京城述职,倒要去府上拜访一下,好向令郎请、教、一、二。” 唐岩整个人就是一僵,背脊上冷汗唰得一下就冒了出来。他刚才还在想着看阮白当出头鸟的好戏,怎么就为了一点书生意气当工部的出头鸟,来寻阮白的不痛快?阮白身边就算没了楚昊,还有个当将军的义兄呢?他竟然还当着人家义兄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愚蠢至极!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收都收不回来了。 幸运的是,他话中的不怀好意,大概阮白听不出来。 ↑别人都这么以为。 小喜子皱了皱眉,撇开他自己对阮白颇有好感,他这回来还指望着能和阮白进一步合作呢。羊油的生意虽然有牛商具体cao持,可是别的事物……譬如说煤饼煤球炉什么的,大可以多谈谈。几个衔着金汤匙出身的官员,哪里知道柴米贵? 几个京官露纷纷低头,藏住看笑话的眼神。看热闹不嫌事大,反正火又烧不到他们头上。 倒是阮白则表现出一幅少年的志得意满的样子,大口一开接下了唐岩的话茬,让所有人都瞪了瞪眼。 然后,唐岩的请教就真的成了请教。 阮白的台词是这样的。 “不会吧?这么简单的都不懂?” “咦?我都讲这么明白了!” “这个随便看看就知道的事情,竟然还要讲?” 来自未来世界,阮白不敢说自己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但就算自己只是站在巨人的脚趾头上,也照样碾死他们。初中的数理化就侃晕他们!难道他傻,去和这群人比传统工艺? 不止是唐岩,后面加入的其他京官也一并低头脸红。谁让他们看不惯阮白的嚣张,也想跟他分辨分辨呢?结果不就把自己给分辨进去了…… 这小子果然很聪明啊! 这小子果然很讨人厌啊! 于是,原本只是稍作休息,到最后变成了留中饭。吃完中饭,他们还想接着讨教/被骂,但是阮白不干了。 “诸位大人不是还有要务在身么?”这么不务正业好吗? 曹将军觉得自己今天是还没睡醒,才会觉得自家这个义弟会吃亏。 小喜子缩着肩膀躲在后面,还殷勤地给几位添茶倒水。边关只有粗茶,俸禄只有一眯眯的阮驿丞,身边就只有给往来官员接待用的配给,总之物质生活很不丰富啊…… 唐岩等人都觉得自己一把年纪活到狗肚子上去了,听着这么明显的逐客令,却更想厚着脸皮赖着不走。 阮白对他们确实是很不客气,他们也确实是被骂得狗血淋头。但是求学问哪有不被骂的?就刚才那半天,简直像是给他们打开了另外一扇窗,哪怕他们现在脑子里还昏着,只要把刚才的那些知识整理出来,再仔细琢磨一番,对生活上一定有所用处! 可是,人阮白不骂他们了……好吧,他们来也确实是领了明确的任务的。 大周的马匹本来就少,适合作战的战马和军人的数量若是计算出一个比例来,那真的能用忽略不计来形容。一直以来,骑兵都是朝中所有人的心头之痛。现在横空出世了一个阮白,弄出了一个很可能能够大幅度提高骑兵作战效率的马镫和马蹄铁…… 包括唐岩在内的所有京官都知道,京城的实验成效极佳,就等真正的大规模作战验证。按照草原的动向,今年顺阳关必有一战。等这一场战事完毕,阮白哪里还会是个驿丞,绝对会一飞冲天,就看是飞到京城还是飞到西京了。 阮白把人送出驿站。这些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跟他关系不大。他做得好做得差,都轮不到他们来评价,更不用他们来决定。有小喜子在,哪怕是当喉舌耳目都用不着他们。他也没什么大的企图心,现在有一份旱涝保收的工作,而且还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公务员,手上的小钱钱马上就要滚成大钱钱,西北这块地挺好的。若不是楚昊的关系,让他在这儿扎根,他也愿意。 几个驿卒驿户一脸敬畏地看着他们的顶头上司,打着哈欠摇摇晃晃地进屋去午睡。驿馆不大,他们又需要就近守卫,他们大人骂得声音又响……而且那几个京官,进去的时候是个爷,出来的时候跟个孙子似的。 阮白收获了手下一箩筐的星星眼,进了自己的屋却发现小胖正霸占着他的床。平时挺爱干净的姑娘,也不知道去哪里滚了一身泥点子,长毛上沾满了带小刺的各种草籽。出去玩耍的时候还是金发贵族少女,回来的时候俨然是垃圾堆里捡来的流浪狗! 小胖看到阮白,扭头咬毛的动作停了停:“汪!” 阮白冷笑:“呵呵。”死小胖,平时老惯着它,现在都把狗给惯坏了。上床睡也没啥,弄那么脏还把他的床铺弄成这样,不造大周朝没洗衣机吗?! 小胖歪过头:“汪。” 阮白随手一摸,摸出一把小刀片,狞笑:“小胖砸,你死定了!” 当天晚上,京官们全都搬回了驿馆住,不过看着在洗床单被单洗蚊帐表情狰狞的阮白,他们都不敢上前。 不用走进驿丞的小屋,就能听见里面传来的一声比一声凄惨的狗叫?狼叫? “呜~~” “嗷呜呜~~” “嗷嗷~汪呜——” 听着人瘆的慌。 小喜子偷偷问今晚值夜的许六:“这是咋了?”就算阮白爱干净,也不至于天都快黑了,还在那儿洗洗洗啊? 哪怕离开还有一段距离,许六还是下意识压低了嗓音,凑近小喜子耳边道:“中午小胖把我家大人的床铺弄得一塌糊涂,大人正在洗呢。” 小胖被剃得光光的。剃下来的狗毛,阮白扫出了一屋子…… 小喜子点点头:“阮大人还自己做这事儿?怎么不用个下人?”别人不知道这位的家底,他还不清楚吗?别说是在顺阳关这种地方,就是在京城,小日子也能过得舒坦。难道这种事情都还要亲力亲为么? 许六见惯了,本来没觉得有啥不对的,可是小喜子这么一问,好像还真有哪里不对。他摸了摸后脑勺,哑了。总不能说他们想帮忙,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