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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不废了你!” 方书华被首扬难得冰寒的语气吓了一大跳,但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去想他怎么惹到了这恶魔,“扬!小花跟你联系没?” “小花?”首扬皱了下眉,眼中的氤氲退去几分,“怎么了?” “小花失踪了!早上我去买早餐,前后不过半小时,回来已经没人了!我打电话她手机关机,我问姨妈她也没联系过,就连宏昌也没她的一点消息!我把这一带都找遍了可是连个人影都没有!房间里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所以她一定又是一声不响离开了!”方书华越说越急,越急越气,最后几乎是大声吼起来。 顾知航脸色难看至极,起身披上睡袍,提着电脑去办公桌前。 首扬坐起身,“你又惹小花了?” “我没有!”方书华几乎是对着手机气恼地大吼,“她连话都不肯跟我好好说!我低三下四地从圣彼得堡跟到这儿,热脸使劲儿往她那儿贴,可她呢?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还不够,居然又不吭一声就扔下我走人!” 首扬被他的大吼大叫震得直皱眉,“你哪次不是把小花气得不想见你然后你还理直气壮地说你没有?” “我!”方书华气得直咬牙,“为什么连你也觉得都是我的错?” 首扬慢条斯理地披上睡袍,“你不该问为什么连我也觉得是你的错,你该问的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是你的错。如果你真的做得够好,小花会不喜欢你?” 一句话戳到方书华的痛处,方书华拳头握得手上青筋都暴了起来,失控地对着手机大吼,“为什么不喜欢我!还能为什么?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花卉喜欢的人是你首扬而不是我方书华!” 首扬的脸一瞬间僵硬。 方书华的咆哮大得几乎穿透手机,让坐在一旁的顾知航都忍不住皱眉回头,正看到眸光迅速暗下汇结成冰的首扬。 电话已经被方书华挂断,首扬仍保持着听电话的姿势坐着,只是手几乎要将手机生生捏碎。 好半天,突然“啪”的一声,首扬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力道之大,崭新的手机被摔成无数块! 顾知航的眼神寒了一下。 床上坐着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复杂得让人看不出究竟是惊讶是愤怒还是不能接受的荒谬。 首扬薄唇微抿地坐着,一条腿曲起,胳膊搭在膝盖上,微垂着头,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凌乱碎发遮着眉眼,说不出的深沉。 顾知航扫了一眼碎了一地的手机,刚刚方书华的最后一句咆哮他听得清清楚楚。眼中的流光慢慢转动着,看着床上坐着的男人。 昨天的宴会,他能看出来花卉在看向首扬时眼光的不一般,复杂得让他都分辨不出究竟是爱慕还是别的什么,可他却能确定首扬对花卉只是像对乐亦一样的亲密无间。 顾知航的眉微微拧起,首扬不该是一个会对别人的爱慕上心的人,可他现在的反应却让顾知航不得不怀疑自己对他的了解。 首扬纹丝不动,微低着头,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顾知航并不是一个擅长安慰人的人,除了静默地看着,不知道还能怎样。 许久,首扬忽然站起身,扯下睡袍开始换衣服,“我出去透透气,不用找我。” 跑车昨晚蹭了一道擦痕,首扬从顾知航的车库里开出一辆再普通不过的黑色轿车就飚了出去。 A市最大的名流俱乐部,上至经理负责人,下至端茶服务的女侍从,全部都是又惊恐又同情又一脸任命的神情。 散打道馆里那个看上去最多二十岁的年轻男人厉害得简直就是一头兽性大发的美洲豹,俱乐部里的顶级散打大师们在他手里只有挨打的份儿,身手根本不在一个等级。 如果不是男人一来就刷了十万的卡,包下半天的场子言明要七段以上的金牌散打大师陪他好好打一场,经理真觉得这人是来故意砸场子的! 不仅是散打道馆,就连柔道馆、跆拳道馆都没能幸免。 道馆里的男人仿佛是个恶魔,身手快且狠,这些获得无数金光闪闪证书的大师们使出了吃奶的力,却也没有一个能躲过被这一毛头小子打得几乎昏过去的惨状! 几个小时下来,经理都要疯了。所有的大师无一不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而那个衬衣湿哒哒贴在身上的男人竟然只是大汗淋漓,像终于稍微过了瘾一般拎起外套,拍了拍衣服上的褶子走出俱乐部。 从俱乐部出来天已经暗了下来,首扬捋了捋湿淋淋的头发,走进一家颇受外国游客欢迎的地方菜馆。 古香古色的原木布局,装饰着淡雅的中国水墨画。餐具是景德镇瓷器的高仿品,很符合外国人眼中的中国情调。 首扬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吃饭,大多数都是外国人。走过其中一个桌位时,首扬的眼神稍微瞟了一下。 那个桌位上只坐了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普通男人,白白的皮肤,短短的络腮胡子,戴了顶棒球帽,身边的空座上放了一个大大的登山包,一看就知道是个旅游爱好者。 首扬看他一眼却是因为男人左臂露出的一截刺青让他稍微有些熟悉。 大概外国人都不怕冷,已经过了中秋竟还是穿着短袖,所以首扬才得以看到男人短袖下面的刺青。只不过刺青的绝大部分都在短袖下面,没办法看到全部。 首扬在男人身后的空桌位上坐下,随便点了两个农家小菜,一份汤一份手工面,掏出身上的备用手机想着要不要叫顾知航出来一起吃。 正准备拨号,刺青男人的手机响了起来,男人一开口,竟然是低低的希腊语! 首扬的眼神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多年的“职业习惯”让他立刻快速分析着,面上似在随意地翻着手机,耳朵却仔细捕捉着男人的声音。 在A市基本上听不到希腊语,外国人的交流几乎都是以英文为主,可这个男人却固执地cao着一口不算流利的希腊语跟对方说着什么。 首扬眼神微眯,作为一个国际黑道的人,他对于这种情况再熟悉不过——当不愿意让人知道交谈的内容时,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用大多数人都听不懂的语言。 可男人很不幸运,首扬恰好懂希腊语。 “……我不相信你的诚意,黑方该不该被‘熄’你非常清楚,你不支持反而阻拦、要‘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