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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男人有些无语地笑着调侃.“小姐现在相信我不是坏人了吧.” “谢谢.”女郎这才抬头似笑非笑看向他.“要不要进去坐一坐.” 男人的手机恰好响起.是手下兄弟打來的.随手挂断电话.男人看了看时间.“下次吧.今晚我还有些事情.不过小姐可以把电话给我.”顿了顿.男人笑得有几分真诚.“像你这么漂亮的小姐是很让人难忘的.” 女郎淡淡一笑.“我也觉得是.”画得精致的银色眼线在驾驶室的桔色灯光下像一道冷锐的光. 男人一愣.沒想到这女孩儿会这么不谦虚.更不明白女郎为什么像忽然间变了一个人. 一个冰凉的东西凭空出现般抵住他的太阳xue. 男人突然一惊.不敢动弹.“小姐.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杀你而已.” “啪”的消音枪轻响.女郎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习以为常地用纸巾擦干净被溅上几滴血沫的小巧手枪.装进手里的小包. TOP的人从不喜欢拖泥带水.电视里婆婆mama的情节根本不存在. 对于杀手而言.多耽误一秒钟.被杀掉的就多一分可能是自己. 半个小时之后.被处理干净的车被随随便便扔到偏远的郊区.而司机则消失不见. 繁华的夜色依然继续.明天之后.也或许是后天、大后天.莫斯科就会又多一起毫无头绪的失踪案.无从查起.无从考证.更无法破解. 最重要的是.很少人会知道.这个失踪了的普通律师.是三合会在莫斯科最后一个据点的负责人. 在男人被杀的时刻.另一个方向的菜馆二楼.四五个年轻男人正聚在贵宾包间里义愤填膺. “TNND这群人渣.要是在咱国内.早就挑了他们老窝、把那群什么狗日的Mr整得跪地求饶了.”一个男人“砰”地狠狠拍了下桌子.激动得唾沫四溅. 另一个男人同样满脸凶光.眼神睥睨地冷哼.“可惜那几场事儿咱们不在.不然..哼.老子还真像看看TOP那群怕见光的鬼玩意儿是什么货色.” 其他人对这等吹嘘不知是习以为常还是深以为然.谁都沒有嗤之以鼻.只是满心遗憾地感慨.“只可惜不能搞大动作.而且人生地不熟.不像在国内能放得开拳脚.” “现在国内的家伙们也都不好过.”其中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男人接过话头.“我听说.会长好像病了.脾气非常不好.难伺候得很.” 另一人立刻嗤笑.“病了.我看是气得借口称病不见人了吧.会长胃口大.野心足.可这阵子连连被TOP那帮见不得光的鬼东西打压.会里的老顽固们肯定又要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搞不好还会倚老卖老.那么一帮老东西.连成了精的白堂主都沒辙儿.够会长受的.” “……” 这里是一家普通的中国菜馆.不但装潢很有国内的传统味道.就连店面老板都是个S省的实诚人儿.菜馆的包间隔音又好.男人们难免放肆. 肆无忌惮吹嘘了好半天.一人看了看表.“老大怎么还不來.” “就是.刚才都说已经下班了.也该到了.” “上一个电话都给挂断了.应该是快到了吧.” “要不要再打个电话问问.” 这时.门被敲开.年轻的大堂经理笑容可掬.“诸位抱歉.你们老大恐怕來不了了.” 几个人顿时一愣.其中一个反应很快.“你什么意思.谁让你捎的口信.” “沒有谁.”那经理依然笑眯眯.样子无害.一双带着白手套的手却是飞快地抬起.“只是你们老大托梦让我告诉你们.他想和你们团聚了.” “砰砰.”轻微的几连声. 消音枪声和经理的话音一起落下.包间里再无一个活口. “经理”周彤吹了吹消音枪.微扬了一下手.立刻过來两个训练有素的“服务生”善后. 周彤慢条斯理地收起消音枪.想起某个只知道偷懒泡妹不干实事儿的家伙.忍不住嘀咕.“不过是去解决个小虾米.华子都要跟着.……现在连女人都不找了.莫非真改邪归正了.” 楼下.菜馆的客人们依然络绎不绝.谁都沒发现.楼上的贵宾包间里刚刚被解决掉五条人命. 花卉很喜欢城市里的繁华夜市. 她是个安静而冰冷的女人.私心里却向往热闹的温暖. 花卉总觉得.杀手的生活是黑暗血腥的.无法触摸到现实的温暖.尽管现在已经很少有非她出手不可的任务.花卉依然觉得.骨子里的冰冷让她这辈子都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融入普通生活之中. 周边琳琅满目的店铺装潢让人眼花缭乱.金碧辉煌的高端豪华.清新玲珑的别具特色.无一不尽力招揽着來往的宾客. 看着店面外的服务员们彬彬有礼地招呼客人.店门口的服务员脸上堆满温暖的微笑.对每一位路过的行人都会说一句“先生/女士晚上好”.花卉不由心生羡慕. 她很喜欢多年來一直游走在黑白两界、用实力碾压一切反抗的两面性生活.但并不代表她不羡慕眼前的普通人们这种用体力扎扎实实挣钱的平凡生活方式. 脚下尖细的鞋跟微微歪扭着.花卉不得不始终踮着脚.努力支撑着步调间的平衡. 慢慢走在光可鉴人的道路上.地面上微微映出一团小小的灰色影子.就像一团拨不开的雾. 花卉一个人安静地走着.想起她不久前听到的消息..游黎终于接受了乐亦. 起初.花卉觉得很讽刺.游黎那个男人.居然愿意退而求其次、接受其他人的感情了. 可后來花卉慢慢发现.或许.他们和自己想的是不一样的.游黎.对乐亦始终都是不同的.哪怕他爱首扬爱得理智尽失.乐亦依然是他最特殊、最不可分割的一个特定存在. 花卉忽然迷茫了.难道爱一个人的同时还能对另外一个人刻骨铭心.如果是这样.对那两个人來说公平吗.这样的感情还纯粹吗. 冰冷的瞳孔中映出这个城市的喧哗.花卉又想起那张由最初高高在上的冰冷一点点变得生动的瑰丽脸孔.却发现心里不知为何沒了当初针扎般清晰的疼痛.而是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一块儿非常重要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