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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被扭伤骨节的男人们慢慢爬起来,一个个防备地瞪着首扬,如临大敌。 欣赏够近在咫尺的罗抿良几乎抓狂的表情,首扬才毫无笑意地弯弯唇角,“我来,原本是要杀你。” 话一出口,所有人更加紧张地瞪着他,再次将刀枪齐齐对准这个魔鬼一样彪悍的男人。 “你的命,比我想象的值钱。不过,”首扬毫不在意地随手打开罗抿良的手,不在意地整了整被扯皱的衣领,又引起一阵恐慌。扫了一眼依然对自己咬牙切齿的元鼓和趴在他身上一直哭哭啼啼的罗肖钰,首扬唇角的冷笑嚣张而鄙弃,“我发现杀你这种人,会脏了我的手!你就和你的心机婊女儿一起虚伪下去吧,我会等着,好好看你这张伪装得忠贞不二的脸还能笑几天!” 说完,睥睨狂妄的年轻男人旁若无人地转身离开。 只是这次,首扬却没能离开这栋原本来去自如的小楼。 …… 当意识突然恢复的时候,首扬最先感受到的是一阵可怕的电流。 电流一瞬间穿透四肢百骸的感觉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痛苦得让人连叫都无法叫出来。 电流停下好一会儿,僵硬的身体才慢慢恢复些许知觉。首扬吃力地动了动依然在不受控制阵阵抽搐的手,发现自己被紧紧铐在一张特质椅子上,双臂双腿双腕双脚甚至腰间全都被四指宽的冰冷合金链牢牢锁住! 慢慢张开沉重僵硬的眼帘,面前除了元鼓,还有两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首扬记得,刚下楼梯,他就察觉到一阵明显的眩晕,任他反应极快地割破手指以痛刺激都无济于事!隐约间似乎看到楼上匆匆围上来的另一批汉子们的身后,是一个中年男人模糊的脸,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他自恃罗抿良不敢也不能伤害他,却不想,不过是他太天真而已。 见电椅上被禁锢着的孩子刚一醒来就讽刺地冷笑,几个见多识广的男人不得不重新打量首扬。 ——没错,孩子,首扬在他们的眼里,原本只是个还带着孩子气的大男孩儿,但,原本罢了。 站在首扬旁边将他电醒的是元鼓,罗抿良最信赖的十六大舵主之一。此刻正面色不善地瞪着他,好像恨不得立刻扑上来将首扬碎尸万段一般——竟敢“挟持”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这种男人最让元鼓唾弃! 一一扫过眼前的男人,罗抿良并不在,与他关系最亲密的廖越安也不在。 首扬的视线停在那两张陌生的脸孔上。 站着的那个男人身形高高的,虽然没有发福,但也有着这个年纪的男人特有的富态。男人身上有几分少见的严肃正气,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分外凌厉。 首扬记得,三合会的内堂堂主严界,是H省公安厅的厅长。 而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另一个男人,中等身材,皮肤白净,整个人带着几分斯文气质,看上去很温和无害,比起元鼓两人显得年轻几岁,无框眼镜后,一双线条流畅的丹凤眼内不时闪过清明的精光。 这是首扬在昏迷之前最后看到的那张脸,首扬确信自己之前多年从没见过这个人,却偏偏有一些特别的模糊印象。 眼光略微一晃,首扬似笑非笑看着这个男人,“卫一白?” “你认得我?”卫一白的眼光幽深一分,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年轻得过分的大明星。 得到确认,首扬冷冷嗤笑一声,“你很好。”重新闭上眼。 毫无厘头的话,卫一白微微皱起眉,他看得出,首扬虽然的确不认识他,却并没有认错人。 “说话!”元鼓粗鲁地捏住首扬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你怎么认识老白?” “老元,”一旁的严界不赞同地看着他,“如果你还是这么暴躁,那你现在就可以出去了。” “老子才不出去!”元鼓气哼哼瞪了依然面无表情闭着眼的首扬好半晌,终于不甘愿地放开他,走到一边重重坐下。 “扬扬,毕竟你是我们会长朋友的儿子,我们不想伤害你。”严界点着一根烟,抽了一口,吐出一串淡淡的烟圈,“但是你应当清楚,三合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意图伤害我们会长的人。” 烟味蔓延,首扬忍不住偏过头,低低咳嗽起来。 严界看了他一眼,似乎犹豫了一下,随手把烟掐灭。 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的元鼓更是愤愤不平,恶狠狠瞪了“矫情”的俘虏一眼,嘴里骂骂咧咧不知道叽咕些什么。 等烟味散净,严界才又继续说道:“中午你也说了,你不会再伤害会长,这一点——”顿了一顿,严界紧紧盯着首扬没有任何情绪的脸,“我们或许可以暂时相信你。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们,究竟是谁要买我们会长的命。” 电椅上的男人好像睡着了一般,眼睫毛都不曾动一下。 见他根本没有开口的打算,严界眼中闪过一抹隐忍,“扬扬,我们已经能确定,那个人就是袁照崇。这本是你和他之间的恩怨,会长甚至我们三合会都是被无辜牵扯进来的。而且你已经杀了袁照崇,我相信你什么都是清楚的,但是我不明白,你既然识破了袁照崇的诡计,为什么还会对我们会长抱有这么大的敌意?据我所知,之前你和会长见过面,甚至前段时间你还邀请会长参加了你的婚礼。” 首扬依然充耳不闻。 严界皱起眉,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杀意。对于但凡有一份威胁的人,他们都不会留活口!可是…… “你就是Satan,对吧?”卫一白突然不带任何感情地开口。 旁边的元鼓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蹦起身,“你说谁?!” 卫一白不看他,“我们意大利道上的朋友已经证实,有人重金30亿英镑请Satan出手,买三合会会长的命。” 元鼓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指着电椅上看上去格外纤细没威胁力的大男孩儿,“就、就……就这么个、毛头小儿?!” 卫一白站起身,“抱歉,在不确定你对会长没有威胁之前,我们不能放你离开。” 严界也暗叹一声,又看了一眼这个年轻的孩子,这才对元鼓偏了偏头,“老元,你有点分寸,别对肖钰那丫头过激了,而且——”看了首扬只静静坐着就引人犯罪的脸,再想想罗肖钰平淡得让人不会看第二眼的脸,严界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