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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遍安排基地熟识的教员一定要为首扬每天拍一张照片寄给他…… 罗抿良根本不知道号称魔鬼训练基地的人间地狱有多残酷,他更不会想到,他全心全意为儿子铺垫的道路竟会成为横在他父子之间多年的结,疼得他悔不当初,伤得首扬体无完肤! “娃娃乖,从今天起,你姓罗,名字叫罗御,爸爸叫你御御好不好?” “我叫娃娃,我姓谢,不姓罗!” “御御听话,叫这个名字的话,爸爸就带你去见mama。” “真的?” “真的,御御听话。来,御御告诉爸爸,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我、我姓……姓……罗,叫……罗、御……” “那御御再告诉爸爸,我是谁?” “你是……爸爸……” “御御真乖,记住,爸爸叫罗抿良,你是我儿子!” …… 在温哥华的日子还是和之前一样没什么变化,无聊得让人想挠墙。只不过邵文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拉着那帮医术精湛的大夫一天到晚地躲在研究室不出来,首扬真怀疑邵文是不是要不吃不喝搞自虐。 “绍仪要结婚了。” “谁?”首扬一愣,放下手里元鼓新给他找来的书本子,倚着阳台上的雕花栏杆不敢置信地笑,“绍仪?她、竟然会愿意再婚?” “很惊讶吧?”陈东阳双臂环抱。 “这次是个什么样的?不会还是跟强子一样两人打得谁不让谁吧?” 陈东阳笑了,“不,用绍仪自己的话说就是——这次是个打不跑的!绍仪见他一次打一次,可他还是喜欢绍仪,最后绍仪也打手软了,就不打了。” “哈哈,是打得心软了吧?”首扬合起书本子,“不过她终于还是肯接受别人,这一档子事儿我倒是可以放心了。” “是啊,就是强子那家伙估计在地下也能好受一些。” 首扬一听这话顿觉好笑,“你这家伙,这话不摆明了在说咱们死了之后都要下地狱?” 陈东阳倚在阳台的描金透明玻璃门上,“怎么?你觉得咱们这种人难道还能上天堂?” “也是,我代号都是Satan,如果进了天堂还不夺了上帝的座儿?”顿了顿,首扬用书本子敲敲脑门,“顾知航那家伙死了以后应该也不会上天堂吧?哈哈,正好跟我一起下地狱!” 明明是很凶残的字眼儿,偏偏说出异样的甜蜜来! 陈东阳笑了笑,没做声。 “顾知航——他现在怎么样了?” 陈东阳眼中浮出一抹罕见的温情,唇角上扬地调侃,“你家那位可真是一朵天生招蜂引蝶的花儿,都有两个儿子了魅力还是不减当年,献殷勤的美女更是有增无减,你这个原配可是压力山大!” “美女?美女有多美?比我还好看?” 陈东阳顿了一下,一挑眉,“行啊,脸皮可以了!不过你不觉得用那你这张不是人的脸跟凡人比太欺负人了嘛!” 敢说他不是人? 好在首扬这会儿心情不错,也只是翻了他一眼,抿着唇继续想着记忆中那张英挺冷酷的脸。 “你儿子学会对着电脑和照片叫小爸爸了,黑方K里的兄弟说,每天房间里都是两个小家伙‘爸爸’、‘奶奶’、‘小爸爸’的声音。” 首扬眯着双眼,猜想着,顾思扬那小家伙的每张照片都和顾知航一样严肃面瘫,可别跟他老爹一样是座冰山吧?不过,顾知航小的时候好像不是冰山,还挺温润来着!还有首护那小家伙,越长越像自己,莫非也和他一样是个sao包? “你真不和他联系?” 首扬不知怎的笑容僵了一下,略微皱了皱眉,这才又笑着靠在栏杆上,“色胚那家伙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说什么方圆几里内的辐射必须降到最低,否则会影响他的研究。连个手机通讯器都没,我怎么联系?” 陈东阳的眼神动了一下,辐射不会影响邵文的研究,但是邵文却不敢保证会不会影响到首扬。 “你可以写信,让他们去送,三合会的人应该非常乐意。” 首扬低头看着手里的书本子,“色胚不是说观察一阵子就够了么?三年都等了,不差这几天了。” 天气一如既往的蓝得透明,楼下也静静的,平和而安详,没有一个人影。 首扬的脸有些发白,抿着唇瓣没做声。掀开袖子看着手臂上还没完全愈合的咬痕伤疤,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陈东阳的眼神动了一下,笑道:“怎么?还觉得这疤是别人给你咬的?” 首扬勉强勾了勾唇角,声音略有些低沉,“不,我相信是我自己咬的。” 陈东阳有些不明白首扬的意思。 书本子“啪嗒”掉在地上,不自觉僵硬起来的手吃力地紧紧撑住栏杆。 陈东阳脸色一变,“怎、么了?” 首扬有些直不起身体,撑在栏杆上没看他,脸上的苦笑有些僵硬,“东阳,看来上次、真的……不是什么噩梦!” 陈东阳一愣,随即一张脸瞬间失了血色,邵文明明说短期内不会再疼,这才刚刚不过一个星期—— 眼前的一切都在飞速地转,剧烈的疼痛让首扬难以隐忍地皱起眉头,不自觉弯下腰身,身体僵硬得都在哆嗦,额上的冷汗立刻渗了出来! “扬?”陈东阳忙上前接住首扬几乎站不住的身体,小心地把他放在阳台的躺椅上,“忍一忍!我去拿药!”箭一般冲出房间。 首扬苦笑,他这副破烂身子还真是毛病多多。 没有其他人在,首扬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痛苦的神情,有低低碎碎的伸吟断断续续溢出喉。浑身哆嗦地俯下身体,双臂撑在躺椅上,首扬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疼得连捂一捂都不能! 有透明的汗珠滴落,安静的四周似乎只剩下压抑而粗重的呼吸! 短短一会儿的时间,首扬就已经疼到眩晕。摸索着吃力地站起身,想进房间躺一躺。可仅仅到门边这短短的几步距离,就已经艰难得迈不出步子。 僵硬挪动的腿一软,首扬撑着门框半跪在地上,紧紧捏着门框的手颤抖泛白。 湿漉漉的头不自觉狠狠抵着墙壁,唇角连连颤抖。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