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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郝老板咧了咧嘴,“李局长不知道什么意思吗?哈哈!”也不管他什么反应,转身就走。 李局长目光阴沉。他当然明白这个姓郝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却不能理解为什么姓郝的忽然会说出这种话。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车祸”,受害方还是他的儿子,虽然他承认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居然没出息得讹钱讹到小毛孩子身上,但是这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居然能令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黑心肝儿郝大老板说出仿佛要跟他解除相互“扶持”的合作关系一般的话?! 可是,他不但毫无办法,甚至连一句质问的话都说不出来——这个姓郝的,是他通过巴结省公安厅的厅长才得以接触到的大佬,就算是厅长亲自来了,恐怕也对他忌惮得很! 然后,李局长就惊讶地看到从来都粗俗嚣张的郝老板当着所有人的面,敛去身上的所有狂傲,毕恭毕敬走到那抱孩子的男人跟前,一俯身,弯下肥胖的身体,而他的双手则高高举起那只黑皮箱,声音更是似乎夹杂着满满的激动,“良哥!……钱带来了,一分不少。” 良哥? 李局长的脸忽然有些发白。 他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是能让在整个J省都嚣张不可一世的姓郝的这么低眉顺眼称呼“哥”的人,他这么久以来从没见到过! 李局长身上有些发冷,他立刻明白过来,只怕这个男人在三合会中的地位,绝对要高于一省之主的郝老板! 身边的年轻男人脸色也很不好看,他搬过来自家威风凛凛的老爸不但是为了给自己助威,更是为了长面子,结果风头全被那一拨人给抢了!更甚至,他眼里那个有钱有势让人巴结都巴结不来的大老板居然敢“背叛”他家局长老爹、胳膊肘往外拐! “六子,辛苦你们了。听说你连饭都没吃好。”罗抿良看着眼前毕恭毕敬的男人毫无架势地笑笑,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小家伙儿,丝毫不顾及自己的“保姆”形象。 来人正是三合会的一个分舵主,是J省现在的主要负责人,郝攀城。因排行第六,所以人称“六哥”,当然,到了罗抿良这里肯定是成不了哥的。 男人这才直起腰站直溜,脸上依然带着少许激动神情地看着他们的前会长大人。 “哪儿的话?能见良哥才是最重要的!一场饭局哪能跟我们良哥相比?” 郝攀城可是罗抿良一手提拔上来的年轻势力,尽管一朝天子一朝臣、三合会已经易了主,但他们这批人对罗抿良仍然格外亲近,同样也格外尊崇。 罗抿良怀里的两个小包子眨眨眼睛,嫩生生主动打招呼,“六叔叔好……” 罗抿良顿时想笑——六叔叔?这俩小包子倒是会叫! 这两声奶声奶气的话儿,郝攀城笑得两只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缝儿,“哎哟喂!这就是两个小少爷?跟我们少爷还有姑爷长得真像!这小模样儿,多俊!长大了肯定迷死一大票儿女人!” 李安维瞟了他一眼,“几年不见,一如既往得粗,越来越像老元了!” “像元哥多好啊?潇洒!痛快!”郝攀城外表粗线条地“哈哈”一笑,“维哥,好久不见,兄弟们都想死你啦!我做梦都在等着请你喝酒哪!怎么样?今晚赏脸,我做东,咱哥儿俩再好好练练酒量!良哥给咱们当裁判!” 李安维眼神向下看了看郝攀城肥鼓鼓如同身怀六甲的肚腩,语气中庸如常,“我不欺负浑身赘rou的球形人。” 被毫不留情戳中了痛点的郝攀城顿时急了,“球形也是身材……” “好了,办正事儿。”李安维打断他,“再啰嗦晚上就拿你练手。” 郝攀城一个激灵,立刻聪明地离李安维远点儿。摸了摸鼻子,装模作样“咳咳”两声,一提手里的皮箱,“良哥?” 罗抿良倒是还是那么好脾气,也不清点,“给他吧,这事儿不值得耽误时间。” 听了罗抿良的话,郝攀城立刻点头,也不问什么,转身走到那听得正有些发怔的年轻男人身边,利落地打开皮箱,“一共一百五十万,你点一下吧!” 一、一百五十……万??? 男人被忽然出现的红色钞票晃得有些眼晕!这么多钞票一下子全都要给自己?男人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 “全、全都是……给我的?”男人不敢置信?双眼瞪得眼球都要飞出来了,说话也急急地结结巴巴。 “嗯,全都给你!”郝攀城一双狭小的眼睛冷冷的,似笑非笑,“这是我们小少爷赔给你的——车钱。” 第一百六十八章、地下之主罗会长(下) 男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稳了,不自觉半张开嘴,眼睛眨都不舍得眨一下地盯着整箱钞票,下意识地就伸出手,似乎想摸摸这些钱是不是真的。 “啪”的一声! 李局长狠狠一巴掌打在男人手背上。 男人被打得低叫一声,这才回过神儿,顿时急了,“爸!你干嘛?!他们砸坏了我的车!这是他们应该赔我的!” “你给我闭嘴!”李局长狠狠瞪了他一眼,立刻对着面前胖胖的男人换上一副真诚的笑脸,“郝老板,真是不好意思!我儿子年轻不懂事儿,今天的事就算了,劳烦你们跑这一趟,我心里也非常过意不去。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我请郝老板还有这位先生吃个饭。”李局长似乎笑得非常有诚意,“而且,我也想和这位先生也交个朋友……” “交个朋友?呵呵!这位先生你可高攀不起!”一面对其他人,郝攀城肥肥的脸立刻笑得很冷,嚣张地打断这个不过是经常请自己吃饭的小小公安局局长。 李局长脸上的笑顿时僵住。脸面就这么被郝攀城毫不留情地当众驳回扔在地上,李局长不可能不恼火。可是,他却只能沉着脸,忍气吞声地咽下这口气。 这话虽然让他很下不来台,但是郝攀城的话隐隐再告诉他两件事——第一,自己儿子惹上了非同一般的人,而这个人,连郝攀城都不能帮忙通融;第二,他们这群人、不会接受他们的和好请求! 再加上刚才他们之间的对话…… 李局长心里顿时有些害怕,抱的一丝幻想终于被郝攀城给打散了。 倒是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在一旁不满地叫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