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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陈东阳轻笑地看着他,就连方茗都有些惊诧地看着他——这人是、一下子变聪明、不胡搅蛮缠了? “你们觉得茗茗没保护好我的原因,更多是给予我小爸爸是你们TOP的老大的基础,而不是我只是一个普通学员的前提,对不对?”首护继续略显紧张地循循渐进。 陈东阳缓缓点了下头,“只能说、不算错。” “所以,这个结果的根本原因就是我小爸爸!是不是可以这么说?” 陈东阳笑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东阳叔叔你就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就对了。”首护有些着急。 陈东阳想了一会儿,才慢慢点了一下头,“勉强——也可以这么说。” “这不就结了?”首护似乎终于舒了一口气,“只要我小爸爸不在意,茗茗就不算没完成任务!这个处分就得撤回!” “你这小家伙儿,这都是哪‘门’子的歪理?”陈东阳觉得首护这小子的脑回路绝对是相互不搭线的,说得看似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其实还是胡搅蛮缠。 “别管哪‘门’子歪理,反正归结到底都是我小爸爸的事儿!我只要让他同意就行了!”首护大言不惭。 陈东阳好笑,“你好像忘了,你小爸爸早就不管这些了。” “没关系,他一定会管的,也一定会同意,我保证!”首护信誓旦旦。 “你哪儿来这么大的自信?” 别说陈东阳,就是方茗也有些奇怪。 首护一握拳,“他要是不同意,我就天天缠着他们俩,不让他们过二人世界!反正他们也不能一巴掌拍死我,最多一星期,就算小爸爸不同意,爸爸也能想办法让他同意——爸爸可嫌弃我和思思了!”这么丢人的话,难得首护居然说得这么骄傲! 方茗大大的眼睛里已经不是简单的纠结了,她现在只想知道首护的小爸爸、他们的TOP之神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神圣,居然能教出首护这样的奇葩货! 陈东阳似乎对首护这个自信很认可,不再说话,细长的手指轻轻敲在钢琴上,轻轻的,很有节奏的,好像叩在人心上! 首护被他敲得心发慌。 “劝退书,已经下达到茗茗手里了,而且,这次考核的结果也已经公布了。”陈东阳终于开了口,奈何还是这么一句。 首护是真无奈了,继而苦笑,“东阳叔叔,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整个营地只有你有权决定一切,至于什么考核,这次考核究竟是为了惩罚我还是考核他们,我们两个还有茗茗都非常清楚。” 陈东阳再次沉默了。 首护也不说话,站起身,走到陈东阳身边,像个可怜的孩子,等待着“生气的家长”能“赏”个笑脸。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日头已经偏西了,透过大大的落地窗后的白‘色’欧根纱窗帘挥洒进来,淡淡的光线那么好看。 方茗有些失神,她都已经忘了已经多久没好好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了。 心想,其实,就这么离开,也不错。她能像普通孩子一样去上学,能像其他小‘女’孩儿一样早恋、‘花’枝招展,能过最普通的生活! 方茗垂下眸子,心想,或许,这样、真的‘挺’好。 只是,为什么心里会这么难过呢?好像最重要的什么即将被‘抽’离、让她不受控制得茫然、恐慌一般。 方茗的小脸儿有些白,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坐着,看看钢琴边一大一小两个很好看的男子,看看窗外透进来的暖暖日光,漂亮的大眼睛眸光微微‘迷’离。 好久之后,陈东阳终于再次动了动‘唇’。 只是这次开口之前,首护却先一步打断了他,“东阳叔叔,其实,归根究底,不过是因为我练琴没有练好,所以这次考核,不管什么结果,都是个0,都是没有意义、没有结果的,不对吗?” 深吸一口气,首护看着眼前最纵容他的中年男子,“东阳叔叔,我来‘交’我的‘考卷’了。” ☆、第十九章、弹指莫倾城(十六) 陈东阳扬了扬眉,扫了一眼首护已经好几天没练琴了的手,没说话,然后站起了身,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在方茗身边坐下。 身穿病号服的男孩儿脸‘色’还是大病未愈的苍白‘色’,嘴‘唇’都有些干裂,身上宽大的病号服衬得他那样单薄,可是即便如此也丝毫不影响他的美、他的魅、他的明‘艳’非凡! 首护在钢琴前坐下,慢慢解开右手的绷带。 方茗下意识地想阻止,陈东阳却拦住了她。 首护似乎没看到他们两个的反应,把整个右手的绷带全部拆掉。 虎口处的伤口还很狰狞,虽然缝合得很好,但是处在虎口这个并不方便的部位,长得并不算太好,粉芽芽的嫩‘rou’看上去很有几分触目惊心。 首护双手放在琴键上,却不动弹。 陈东阳也不催他,方茗也认真地看着,等待着首护的“‘交’卷”。 首护不知道在想什么,双眼看着琴键似乎有一点紧张,好一会儿之后,深吸了一口气,修长的手指开始动起来。 简单的单音,平静,从容,缓慢,清淡,好像流水般细细涓涓,洋洋洒洒,绵延如丝。 方茗从没听过这曲子,只觉得这低低的音符好像随时会断掉一般。 可是一旁的陈东阳,却似乎一瞬间有些僵硬了。 首护微垂的侧脸似乎透着不合乎他年龄的清淡与冷静,手下的琴声渐渐由单音变成了双音,音速也稍微快了一点。 方茗觉得,这流畅的琴音好像是冬天里川流不息的‘潮’水,冷冷流淌着,让人微感清冷。 琴声渐渐快了起来,变成了八度音程重复的三音和弦,音调也偏高起来。 只听这琴声就能看出弹奏者‘精’湛的技艺。 可是让陈东阳心湖刹那间失去平静的却不是这一点! 墨‘玉’般沉寂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钢琴前面的人,那个‘精’致到极点的侧影、那个单薄稚嫩的身影、那个分明是缩小版自己老大的人影,根本不是那个人! 可是…… 陈东阳脸上还是那么冷漠,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身体有多僵硬、心跳有多快! 这样的旋律、这样的节奏把握,与当初的那人,分毫不差! 首护微垂着眼帘,细长的手指快得让人几乎无法看清,四音和弦的八度重复,碰撞出复调的高昂! 虎口还没愈合的伤口因手指的‘激’越而重新撕裂,微微渗出红‘色’的液体,首护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溢出点点冷汗,却始终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双手疯狂地跳动在黑白琴键上。 他无法感受当初顾知航看着首护为他弹奏这支曲子时的情绪起伏,但是首护知道,他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