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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又一段时间里,两个人之间又陷入了平和的沉寂。期间顾霖均对于祁瑞在听的音乐产生了好奇心,于是他们又分享了同一副耳机。 “这是什么歌?” “……”祁瑞的第一次回答顾霖均没听清,“still loving you,我仍然爱你。” “我喜欢它。” 他们安静地共享着一切。直到空姐推着她的小车过来,询问他们需不需要用餐。 美航的飞机餐总体来说比去的时候吃到的要好上许多。尤其是餐后的甜点俘获了PND两位选手的心。 “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巧克力的?”杯子里淋满榛仁巧克力酱的冰淇淋使得祁瑞愉悦地眯起双眼。“我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很长一段时间Sean他们都不知道,比起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供应的咖啡,他更喜欢一杯热巧克力。 “可能是我有未卜先知的神通吧。”顾霖均显然不想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面对祁瑞明显不信任的眼神,他开始仗着自己的年龄优势把对方当孩子一样糊弄。“我猜的。” “我不信。” “管你信不信。” 日落时分,从窗子里俯瞰下去,云层如同壮丽的金色浪潮。 因为飞机正在自西向东跨越时区,黑夜短暂。这一次轮到顾霖均无声睡去,和祁瑞不同的是,他睡得相当沉。 祁瑞停掉了播放器,模仿着这个人曾在几个钟头以前对他做过的,让他靠在肩膀上。 他就像是回到了十七岁,正拿到心仪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却因为网络上认识的几个人,放弃现有的一切决定成为一名职业生涯短暂又竞争激烈的职业选手。 现在的他,就和那时候一样,对未来没有分毫的迷惘。 因为ADC和MID同时不在队里,训练根本进行不下去。PND高层干脆又一次放了选手们的假,还组织了一次集体旅游。 当下飞机的顾霖均从高晓阳和杨卓希那得知,当他在洛杉矶白天为了国服玩家的双倍金币而累死累活晚上还要被Q的呼噜□□时,这几个人连带Kazuki跟着教练领队跑到青岛看海爬山海鲜吃到撑,每天就着烧烤啤酒看ALL STAR转播,还要评头论足顾霖均这个一轮游真是越来越菜了。 “……”听着杨卓希如数家珍地报他这几天又吃了多少好吃的,顾霖均脸都快青了。“你能不能住嘴?” “哦对了,”看到这个表情就知道杨卓希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顾霖均一点都不想听。“你的好运姐反向大挺好看的,我说真的,哎呀别打我……” 因为人气略逊EU ADC一筹没有拿到参加中星赛资格的顾霖均只能“屈辱的”和同样没被选中的Fallen凑到同一屏幕前,一人cao控键盘一人cao控鼠标玩起了这个噩梦一样的双人模式。 跟Fallen默契没有梁子一堆的顾霖均完全能预见到,这会是一场cao作多瞎眼的双人同台。什么好运姐反向空大四大皆空他都完全不在乎,心安理得把锅全扔给cao控键盘的Fallen,没有任何心理压力。 “卡普那家伙就放了十几秒你们的团队语音,你和Fallen相互骂垃圾菜比四大皆空,说真的,我们挺尴尬的。”卡普是本次ALL STAR的中国解说之一,平时各项赛事也多由他来解说。“脸都被丢干净了。” 入选了中星赛成功逃脱“双人同玩”这一劫的祁瑞也看了这一场比赛。 他印象比较深刻的是Varus和他们队的打野居然十分有勇气的玩了个中单劫。 这个劫的手里剑永远偏到十万八千里,影子永远放在奇怪的位置,大招突上去永远只能打出感人的伤害。 “没关系,下了台以后Varus和Witch在休息室里相互诅咒对方,Varus还说他一定要把Witch干到哭。”想起来什么似的,祁瑞开始出卖自己当时队友。“虽然我觉得Witch看起来更像Top。” “我要聋了。”杨卓希假声假气尖叫一声捂住眼睛。“NA那群人就这么开放吗?Rex你快过来让我检查下,别被带坏了。” “……”完全受不了他浮夸表演的顾霖均照着他脑袋就来了一下。“闭嘴,我觉得真正要带坏他的人是你。” “干得不错,不管是霖均还是阿瑞。”哪怕祁瑞代替的是同LPL冰队对立的火队,何鹄也还是夸赞了他们两个人的表现。“玩得开心就好,看来你们都记得我说过的‘别在这种事上给自己太大压力’。” 回到训练基地,睡在自己的床上,明明过去了才一周的时间,但是在祁瑞看来已经恍如隔世。 不再像飞机上,总是被耳边另一个人的呼吸声所惊扰分心,祁瑞睡得格外熟。 第二天醒来时已是日暮西陲,夕阳透过布艺窗帘将他的房间染成了浓郁的金色,温暖又动人。 “你醒了。”教练阿七坐在他的床头。“这个你应该不陌生吧?” 他举着手里的一叠纸朝祁瑞晃了晃。祁瑞愣了几秒钟。 Sean会有这玩意,是他离开SN时的疏忽。 那么阿七手上的这份就只会是他的家人提供的了。 “发现不对劲是S4总决赛后。”祁瑞凭借着回忆一点点叙述。“我开始偶尔感到手腕隐隐作痛。我知道这不是件好事,立刻预约了医生做了全套检查。事实证明这是项很明智的决定,它挽救了我全部的职业生涯。” “你很幸运,也很明智。”对于这种从不讳疾忌医强忍伤痛的态度,阿七表示了赞许。 因为职业病影响比赛成绩的选手,祁瑞不是第一个,但他可以说是处理方式最正确的那一个。 他没有因为一时的忍耐而付出一生的代价。 “因为伤势并不算过于严重加上发现得及时,我的治疗进行得还算顺利。”祁瑞停了下。“可我还是怕得要死,害怕哪天它突然就恶化了。那样的话我就什么都没有了。然后的事你们都知道,春季赛我几乎没怎么登场,夏季赛只有一半的出场次数,SN负面如潮。” “所有人都在猜测你是不是被雪藏了。” “我还能打。”祁瑞平静地说。“我从不勉强自己。” “放轻松,我只是来了解下当时的情况,而不是来劝你退役的。你的主治医师可以说是全美最好的手臂外科医生,他说你康复得不错,就肯定是不错的。”阿七将那叠承担了祁瑞最糟糕岁月的东西放到一边。“你的家人很担心你,他们放心不下,特地嘱咐我要看好你,比如训练之前做好热身、定期复查还有劳逸结合。” “我知道。”说起自己的家人,祁瑞很难得沉默了。“在这件事以前,我以为他们一辈子不会原谅我。” “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 “是啊,他们爱我,所以不管他们多不愿意接受我退学的现实,也不想看到我变成一个残废。” “加油吧年轻人。”阿七拍拍他的肩以示鼓励。“过了圣诞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