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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个礼:“我是罗杰,正在短期离家出走。” 她笑了起来,也小幅度地回礼,说:“凯萨琳,也在短期离家出走。” 我们聊了起来,和直觉中一样,凯萨琳是个性格爽利、与我意气相投的女人。我们从斗气武技聊到离家出走的理由(逃婚X2),只觉得相见恨晚,离开时约好晚上去喝一杯。 我上去搭讪时什么都没想,其实只是闲得慌,结果我的好运气再次立了功,如今心情松快了许多。别误会,我和凯萨琳之间没有半点火花,只是急需一个倾诉对象,那个人得心思细腻(至少不像对伊桑和里奇倾诉一样对牛谈情),人品不低劣,最好和我的生活圈子不太熟。我想凯萨琳也是这样想的。 这天晚上我和凯萨琳喝着便宜的啤酒,和对方说自己的烦恼。凯萨琳的父母更喜欢她不学无术的弟弟杰克,想要把一切家产都给他,只留一小部分做她的嫁妆。“他们急着把我抛售出去,哪怕杰克连个报告都看不懂。”凯萨琳恨恨地说。她打了个酒嗝,开始给我背诵家族店铺的收益,香料和魔法药剂的行情,各区域物价的变化,等等等等。 我把其中几项和学到的内容对比了一下,发现凯萨琳说得一字不差。我心中诞生了找到宝惊喜,几乎想立刻请她给我当文官,好分担杰弗里没完没了的工作。然而说出口前我想到了自己现在在这里的原因,顿时被当头泼了冷水。 “该你了。”凯萨琳善解人意地说,给我又叫了一杯酒,我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我有个,仆人,”我说,“他比我大了二十多岁,虽然是仆人,但像我的老师和长辈一样……” “嗯哼。” “他突然让我去结婚。”我干巴巴地说,“但是我不想结婚,我生他气,现在还气着。” “啊,长辈们。”凯萨琳端起酒杯,感同身受地皱了皱鼻子,“cao纵你的人生,从你出生到你的孩子出生。” “主要因为我爱他。”我说。 “总是如此。”凯萨琳翻了翻眼睛,咽下一口酒。 “呃,是想每天跟他上床那种。” 凯萨琳噗地喷出一口酒,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我尴尬地拍拍她的肩膀,她气息奄奄地对我摆摆手,说:“抱歉,没别的意思,只是刚才我正在想我爸妈。” mama美丽的脸和前任公爵的老脸同时出现在我脑中,这下我的脸也便秘起来。 “不说这个,”凯萨琳挥了挥手,说,“你喜欢你的仆人,但你的仆人让你和别人结婚?我想他没权力这么做吧。” “可他让我和陌生人结婚!”我耿耿于怀地说。 “那就让他和你上床呗。”凯萨琳直白地说,“这个年纪的仆人都为家族工作了一辈子,我不认为他会为此辞职。” “重点不是这个!”我苦恼道,“他之前也跟我上床,但是,但是……” 凯萨琳的表情明晃晃地写着“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我们的苦恼简直有层次上的差异(晚饭没有苹果吃和十四区儿童要饿死的差异),让我都不好意思和她详细谈我的恋爱脑。 “你的少女时代就没有梦想吗?”我诱导性的说,“那种可能不切实际,但又忍不住想的?” “倒不是没有,”她沉吟片刻,憧憬地说,“我梦想过坐在市政大厅中间,听着周围几百个助手沙沙翻阅文件的声音,我们往每一份文件上盖戳,为每一封信压上火漆,那是多棒的画面啊。” 说到这里,她的脸红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挥了挥手:“都是小时候的遐想,市政厅哪里挤得下几百张桌子呢。” 所以你害羞的点在这种地方吗?! 我再一次感觉到了思维层面上的差距,贸然把一名贵族少女当成恋爱顾问简直太愚蠢了,或许我就该去问游吟诗人。我颓唐地把脸埋在手中,自暴自弃地说:“我想和他白头偕老,可他不爱我。” 说完我开始庆幸身边坐着的是一名好脾气的贵族少女,换成另外两个损友,他们大概能为这种粉红色的抱怨嘲笑我一辈子。 凯萨琳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问:“他表现出很讨厌你的样子了?” “这倒没有。”我说,“但是不热情。” “你说喜欢他,他拒绝了?” 我仔细想了想,居然从来没对他告白过,有些心虚地说:“还没来得及跟他说。” “你送他礼物,暗示你爱他了吗?” 成为领主后我从没缺钱过,要什么东西直接和管家或杰弗里说,他们会给我弄到。杰弗里从没表现出想要什么,我也没送过他东西。 “没。”我小声回答。 “你带他去听音乐会,看美术展,或者打猎了吗?”凯萨琳又问。 时运不济,我因为种种原因一直错过打猎,自己都没去过,更谈不上带杰弗里去。音乐会和美术展我总共只去过一次,觉得十分无聊,当然不会带杰弗里去活受罪。我最喜欢去竞技场观战,然而那些地方非常吵闹,杰弗里喜欢安静,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忙,我也不好意思去sao扰他。 “没……”我声音微弱地说,开始觉得如坐针毡。 “你总请他共进晚餐过吧?”凯萨琳说,“不是宴会,和他单独两个人一起。” “我们经常一起吃饭!”我松了口气,连忙回答。 “气氛如何?”凯萨琳追问,“比如,你夸奖他的眼睛或者嘴唇了吗?” “他,”我不自在地在座位上挪了挪,“考察我功课,我们会聊历史和地理……” 凯萨琳看着我,大概已经觉得我没救了。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在暗恋!”我苍白地辩解道,“我们经常上床,有时候他看到我会主动要,就算很忙的时候也经常这样!” “别的地方呢?”凯萨琳严格地伸出一只拳头用来计数,说,“说出五个你们的浪漫时刻,”她看我张开嘴,又飞快补充道:“跟下体亲密接触无关,不是单方面行为,和爱情挂钩的浪漫,会让人联想到白头偕老的五件事,现在开始。” “我看到他在花园里喂鸟,就去抱了抱他。”我说,故意说得很慢好让自己有时间搜肠刮肚,然而即使我用一分钟说五个词,思考时间也很快过去了。 “也就是说,除此之外,”凯萨琳晃了晃只伸出一根手指的手,“你表示白头偕老意愿的方式,就是不停地——包括对方很忙的时候——干他?” 凯萨琳不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我了。 她嫌弃且谴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