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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传的修炼秘籍。 终于,事情可以两全其美了。 第22章 我的运气好似触底反弹,所有事都好了起来。 开始用扎克瑞亚斯家的斗气的训练方式后,我迅速突破了所有瓶颈,又一次突飞猛进。恢复斗师九层用了仅仅两个星期,随后只过了一个多月,我居然水到渠成地突破成了大斗师。这速度让我和里奇都目瞪口呆,完全想不通发生了什么。里奇说扎克瑞亚斯家族果然神奇,我想了半天,只好赞同了这个理由。最多再加上一个厚积薄发……吧? 这种训练方式棒得不得了,我再也没有失控过。它能让我保持冷静,仿佛脑袋上顶着冰块,连时常头脑发热的战斗中也能心平气和。有时我在需要非常冷静的工作场合运行这套回路,就像使用作弊器似的,甚至能像身处别处一样冷眼旁观。 入冬后蛮族照旧退了兵,忙碌紧张的防线又变得平静下来。损失不算大,伊桑这个自带嘲讽脸的家伙传信回来抱怨自己没打过瘾,又嘲笑了待在一区无所事事的我们,气得里奇差点单枪匹马跑去边境和他决斗。伊桑会在边境过完送冬节再回来,里奇和我为他策划了“盛大的欢迎仪式”,保证让他印象深刻,再也不敢嘴贱。 让凯萨琳当书记官这个问题上遭遇了不小阻力,最后她暂时成为了有实无名的秘书。我很为有人嚼舌根气愤(他们说她睡了我才得到这个位置,狗屁!),还为让她当挡箭牌内疚,凯萨琳倒相当坦然。“即使我们素不相识,他们也会这么说的。”凯萨琳耸了耸肩,“他们越轻视我们,木已成舟时摔得越惨。” 我想了想,是这个道理。连书记官一职都配不上凯萨琳的才华,比起那个尸位素餐的市政官,凯萨琳分明要精明机敏得多。 得知了我的打算,管家为我找来了一些被前任公爵辞退的文官——有真才实学的那一些。凯萨琳向他们学习,每天都又忙又高兴的样子。开始有不少人对要教授的不是领主而是一个年轻女人这事表示了疑虑,但不久其中的大部分人都对凯萨琳赞不绝口,甚至说她为此而生。 老实说,我对他们说的东西不太懂,更不明白这些数字表格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不过凯萨琳高兴就好。我很庆幸自己是个领主,不需要亲自和这些玩意打交道。 第一场雪落下时,我拉着杰弗里出门玩了。这个冬天格外冷,就算是我也裹得严严实实,杰弗里却依然穿着三件套猎装,那个腰纤细得让我移不开眼睛。天啊,他连围巾都没戴!在高领的包裹下,依然能看出他的脖子有着优美的弧线,他拿着手杖走上马车,坐在我旁边,我觉得自己像美人身边的一截木桩。 我悄悄把自己的围巾拿下来,刚拿下来就打了一连串喷嚏。他转头递给我手帕,笑着把围巾给我系上,似乎对我的争强好胜了然于心。 “我明明比你年轻。”我嘟哝道,“不是说年轻人不怕冷吗。” “我比较耐寒。”他说,“这是种族问题。” “猫不是从沙漠里来的?” “那是我们的祖先。经历了这么多代的人工筛选,至少我这个品种很适应哥那萨的气候。” 我哦了一声,怕踩雷区,不太敢继续顺着说下去。他灵活地给我调整着围巾,我看着他手套和袖口间露出的洁白皮肤,不由得开始走神,心想耐寒的杰弗里到底是什么品种呢?我是说,我知道他是“猫”,可他的猫形态是什么样子的? 念头一起就一发不可收拾,我买过猫咪图鉴,如今脑中全是各式各样的猫。短毛还是长毛?小型猫还是大型猫?他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多半是灰色毛发,更多我就不确定了。我满脑子都是各式各样毛茸茸的猫咪,一想到毛茸茸=杰弗里,心中就像长出个毛球似的,搔得我浑身上下都发痒。我又不好意思跟杰弗里说变成猫给我看看,只能憋着,一路上神游天外。 无论杰弗里有没有猜到我在想什么,他都对此不置一词。 我们堆了雪人,或者说基本我在堆,杰弗里给我打打下手。第一场雪不算大,只能堆出小小的两个。我给比较像样的那个捏出一对猫耳,把围巾解下来给它围上。这会儿我刚活动过,手脚很暖和,不戴着也行。杰弗里在不远处撑着伞看我堆雪人,伞下分割出一片没有雪的小空间,整个人端庄优美得像一幅画。他看起来和我处于两个场合,两个季节,两个世界,我忍不住团了个雪球,往他身上扔去。 杰弗里动也没动一下,肩头被雪球砸了个正着。他询问地看着我,把我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你得躲呀!”我比划了一下,“打雪仗?” 他站在原地,看起来有些茫然,我猛然意识到他甚至不理解这个词的意思。过去的下雪天他是怎么过的?在我便宜爹的命令下困在室内?他的童年如何度过?他……他有童年吗?贫民区的孩子都会玩雪,他却不会,这让我突然难过起来。 我给他解释了一下打雪仗的玩法,示范性地把雪球塞进他手中,让他来扔我。杰弗里掷雪球的力道软绵绵的,总是扔不中。第二个雪球在我的飞扑下砸中我的肩头,我发出夸张的惨叫声,直直向后倒去。 杰弗里被我唬了一跳,连忙向我跑来,我嗖地跳了起来,一雪球砸歪了他的伞。 “兵不厌诈!”我吹着口哨跑开了。 杰弗里愣怔了一下,然后——我怀疑是我跑得太欢脱激发了他的本能之类的——反应过来,蹲下去团了个雪球反击。 我上蹿下跳的样子的确有点傻,但杰弗里在这插科打诨下渐渐放松下来。后来伞被扔得不见踪影,我和杰弗里滚到了积雪上,我压着他不让他起来。杰弗里嘴里嘟哝着“真不像话”,皱了皱眉头,好像不明白自己怎么从衣冠楚楚地赏雪沦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挣动了一下,两个手腕都被我压着,只好无奈地说:“我就扶一下眼镜。” 杰弗里的眼镜歪了,深色外套和灰发都沾上了洁白的雪花,像撒了糖霜的蛋糕。我拿掉了他的眼镜,俯身下去吻他,想知道他的嘴唇是不是甜的。 我们黏糊糊吻了很久,等睁开眼睛,我发现杰弗里没有闭眼。他的双眼睁着,放空地看着我身后那片落雪的天空,慢慢变大的雪花倒映在琥珀色的眸子里,让那双眼睛纯净得像教堂的彩玻璃。杰弗里全然放松,甚至放松到有点走神,我本该为此不满,却被这样的他迷住了。 我松开他,躺平在他旁边,铅灰色的天空洋洋洒洒地下着雪,安静、冷淡又美丽,就像杰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