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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些水感觉会好很多。” “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忘了提醒你们。”薛隐相有些窘迫地擦着手上残留的鱼粘液。 “咳咳……没关系。”胧祯接过身边之人递来的水喝了两口,迟钦故意给他的冷水造成一股冰凉的爽意从喉咙往下,成功将那味道压了下去。“能安稳的过一夜比什么都好……要洗手么?”他将手中的水袋递给薛隐相。 “谢谢。”年轻道师对他笑了笑,接受了他的好意。 火堆中的鱼胆很快就烧得再也看不见了,酸辣的气息也在空气里飘散。卓勒铭方的视线越过火堆,一直停留在那包裹着鱼尸的布团上。 石鱼……魔物…… 他总觉得脑中隐隐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待续· 第40章 旧城之卷·三 刀尖压下去的时候,皮肤最初只是微微的下陷。然后刀尖下的凹槽中很快就充盈了一汪鲜红,快速凝成烛火下闪光的珠子,直到浅浅的凹陷再也承不下。 鲜亮的颜色沿着苍白刀刃滑下来,饱满、润泽,带着视觉上的腥味。 滴滴答答的水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十分清晰,令人几乎光凭声音就在脑中勾勒出某种粘稠液体落入盆中的声音。 水滴声中不知何时掺进了一个女子的呼吸,急促的频率在每次吸气的时候都会有一些尖锐的声响,像是坏了的哨子。 刀尖在一片红色中移动,如同在寻找甘甜的泉眼、解渴的水脉。反射烛光的乳白色肌肤被切开,粉色的rou瞬间就被鲜红吞没。 呼吸声中慢慢多了一个呻吟,闷在鼻腔和喉咙之间,如同一只初生的羊羔被捂住了口鼻、掐住喉咙,只能发出无助的声音。 “恩……恩……” “将军,她醒了。” “醒了就醒了吧,难道这样你还担心她逃走?”笑声中带着嘲讽,他看都不看说话的人一眼。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面前的铁台上。 不远处盆子里鲜红粘稠的液体在一个倾斜的铁槽里缓慢流淌着,一点点落入他面前铁台上的浅盆。放在浅盘中的鞭子卷出弧度,洁白与通透的色泽被血红弄污,一点点掩盖。 他双手染血地握着长鞭,隔着滑腻感、爱怜地抚弄着,像是在抚摸少女幼嫩的皮肤。一寸一寸,不漏过鞭子上的每一个接缝与凹槽。 “上次那家伙不是说这法子没用?”身后的房门忽然被人推开,来人站在门口说话。 他冷哼了一声:“那种蠢货知道什么,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让他一时得了好兵刃,他就以为自己是宗师了。” “倒也是,最后还不是成了你的手下败将。” “你来干什么?先把门关上。风吹进来会让血的温度降低,那不好。” “是是是,将军。”那人笑着关上了门:“我只是来看看你,这几天……” “说实话。” “……谷渠的一个老人到长老那里告你,哭诉你蛮横无理强占他女儿,又始乱终弃……” “……那老东西,真该去河谷里好好洗洗他脑壳下面的东西。”他不怒反笑:“养着个依娑当女儿也就算了,还敢闹事?怎么,他是不是嫌弃我给的赏赐不够多,还想贪图别的什么?” “我的大将军,就算是依娑,那人也真是当女儿在养的啊,你也怎么就闲得无聊去找上那种谷渠里的货色?” “说得好听,不过是想多要点甜头罢了。难不成那老东西胆大包天到想要我娶了他养的依娑?可笑!”他挥了挥手,干燥的地面上溅落一串猩红血点。 “别生气别生气,你也知道这两年河谷里的水位日渐低落,正常的依娑是越来越少了。”对方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下来,而男人也没有接腔。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女子的呻吟和喘息中夹杂进了混乱的句子,还有一声声呼唤和低吟:“将军、将军……” “哼,长老难不成还真会给那老东西帮腔?” “……你先别生气,冷静听我说完。”男人停了下来斟酌了半天句子才再开口:“长老答应会惩罚你,让你离开千峡山。” “什么?!——” “说了别激动啊将军!那只是他对那老头承诺的!等老头走了之后长老又说了别的!” “他——说了什么?”咬牙切齿的口吻,面前的铁台在他掌下发出嘎嘎的声响。 “他说,族里不能继续这样下去。河谷里的水关系着每个族人的生活,我们不能再这样任河水变少。南边来的客商曾提到过一片砂原,据说那里生活着一个怪物。它的血能变成水,它的骨是奇珍异宝,只要把它一片血rou埋入土中,那里就会出现新的水源。” “他是说……”男人静了下来,对方带来的消息里似乎隐藏着什么很重要的信息。 “你试想一下,将军。如果我部能有一个真正的、不会逃走的水源,而不再需要依靠河谷里的天涌分支,那是多么美好的前景?” “不……等等。”他注意到的地方和对方完全不同:“按照你的意思……长老许诺给我一个新的‘历练’?” “这……也许是的,他说你只要能得到那怪物的骨与血rou,就能回来这里。” “不,他说的是一个新的历练!而以我如今在部族内的地位,如果能再完成一个历练的话……你知道我将会获得怎么样的地位?!” “是的,我知道。”那人顿了顿才又说:“你会成为真正的领袖——整个部族的领袖!” “哈哈哈,历练。”男人咧开嘴笑了,牙齿在烛火下闪着森然的光:“男人都是在血与历练中成长、获得更高的地位和权利,就好像这神兵利器也需要新鲜的血液来淬养,才能发挥出更强的力量!” 他从铁台上拿起了鞭子,大手拂开方寸之间的血迹,露出下面如同一枚枚白牙般接连咬合在一起形成的鞭身。每一节“白牙”的前段都隐隐泛红,如同擦不掉的血色。 他抚摸着鞭子,在不算大的房间里一步步往前走,走到铁台中血液的“来源”跟前。 持刀的下人恭敬地垂着手退了开去,将位置让给了他。 “我终于能离开这里去建立新的功勋,能在真正的血液中磨练自己与这神兵,而不是被困在这个小地方,只能找到这些无聊的消遣!” “将军、将军、将军~~”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响,虚弱中却又带着欣喜。灯火照亮了她,那躺在倾斜台子上,被铁圈固定住双肩与胸下的女子。 乌黑的秀发铺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