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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这么想着,已经把人压到了床上,剥掉了衣服。 四十多岁的人,居然还是身材健美,皮肤紧致,虽然笑起来,眼角的细纹还是会泄露年龄。 这就不得不提,刚认识的时候,罗豫糟糕的身材和长相了。 第一次上床的时候,裴亦觉得自己留下了终身阴影,想是这么想,但过了这么久,要再回忆起当时崩溃的情绪,已经做不到了。 也快想不起来了。 后来,大着胆子装作开玩笑提了几次,金主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开始锻炼,拾掇自己起来。 到现在,也是人模狗样的了。 裴亦一面想着,一面重重挺动下身,像是要把所有不快的情绪都发泄在情事之中。 于是打量着近在咫尺遍布情欲的脸。 身高在那里,减了肥下来,脸颊也瘦削了不少,有些小的眼睛也不算那么大的缺陷了,鼻子不够挺却也不算塌,勉勉强强,剑眉还算英挺,综合看来,不算英俊,却也有些可爱。 他觉得自己疯了,居然会觉得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可爱。 罗豫张着腿,双手抱住他的背,指尖在他背部来回抓挠。 却不如何疼,有一回罗豫看到自己背上触目惊心的抓痕,当即就把指甲剪掉了,再也没有留过。 见他动作有些迟缓,罗豫凑过来亲住他,下身向他的方向抬了抬,摇动着雪白的屁股,“小裴,干我啊……用力点——啊——” 他一面求欢,一面捻住胸前肿大到不行的乳尖拉扯,自顾自地呻吟起来。 裴亦最见不得他这幅样子,抬手便在他臀部重重抽了一巴掌,狠狠抽送间咬着牙道:“罗总,你还真他妈浪!” 然后,他又把人压到床沿干了一回,一腿跪在地上,一腿被压在床沿,韧带都拉得有些疼了。 罗豫心想,年纪大了,有些姿势还是不能轻易尝试了。 只是最近裴亦总是黑着脸,并且越来越强势,根本无法拒绝。 很偶尔,他才会想起来,自己是金主啊,到底是怎么沦落到这个地位的啊。 很快就想不下去了,裴亦见他走了神,更用力地掐住他的臀rou不住顶撞。 他趴在床沿,胸部硌得生疼,可是更多的是层层叠叠涌上来的快感。 “啊……啊……真舒服……” 他想释放,可是最要命的地方掌握在裴亦手里,叫他上天入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满身大汗淋漓,直到裴亦尽了兴,才让他射了出来。 罗豫觉得自己就是有些贱,不过休息了会儿,又主动缠了过去,分离了一个月,一回根本不够。 裴亦看了他一眼,倒是从善如流地搂住他,慢慢亲吻,从脖颈一路往下,咬住一边rutou在齿间啃噬。 这回倒是很温柔,罗豫摸着他的头发,心想,他肯定是这两天碰着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被他爱抚着,情欲又渐渐升腾起来,罗豫捉住他的手,引着他向身后探去,“这里……” 湿热的小洞瞬间就把他细长手指吞了进去。 裴亦吐出嘴里的rou粒,嗤笑道:“就这么想要?这么欲求不满?” 一边娴熟地添至三根手指,在肠rou间辗转按揉。 “啊——啊——”罗豫身体颤了一颤,雪白股间便有一缕湿润肠液流了下来。 裴亦嗤笑得更厉害,“罗总,你是离了男人就不行了吧?还特意包了我就为了干你?” 说话间,换上昂扬巨物,狠狠挺进。 罗豫还想辩驳,这一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裴亦打心里瞧不起身下的人,但看着他失神的脸,却又忍不住去吻他。 罗豫回应着他的亲吻,主动抬腰,掰开自己的臀瓣,让他入得更深。 “小裴……” 裴亦其实觉得有些内疚,没有罗毅,自己根本不可能在演艺圈里爬到现在的地位。 道义上讲,应该是金主玩腻了踹了自己,而不是自己先走。 但他一直是这样得过且过的,反正生活就是这样了,有资源,还有倒贴钱的炮友,质量还不算太差。 当初的难以接受之后,他已经渐渐给自己洗了脑。 不过这一切都是在遇到杜景朗之前。 杜景朗是他新剧的编剧,刚毕业两年,眉清目秀的,而且自己一眼就看出来,他也是个弯的。 杜景朗一直是陪着候场的,以防各路导演和演员有什么突发奇想和需要要改剧本。 裴亦的戏不多,剧组里也没什么朋友,有时候就去杜景朗那边坐坐,结果,当天晚上,杜景朗就来了他的房间,两个人一路吐槽剧组里的导演和大牌演员,聊得十分投机。 一来二去,裴亦觉得自己有些心动,他其实是有一些那方面的意思的,还想过暗示,但是一逗,男孩子就满脸通红。 裴亦却愈发喜欢他了,年轻的,活泼的,生涩的。 好像看了几年前的自己。 他觉得,自己被困在罗豫身边,太累了,他渴求新的生活,新的伴侣。 戏杀青了,裴亦还约他出来吃饭,看电影,偶尔不经意间的牵手拥抱,杜景朗从来没有拒绝,总是红着脸低着头。 他这么单纯,裴亦愈发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于是,当即便向罗豫提了分开。 罗豫自然勃然大怒,坚持不答应,双方便一直僵持着。 又是一部戏开机,这部戏还是当初罗豫帮他接的。 片酬不低,配置很高,爆像不错。 罗豫给他的东西,怎么会不好。 他唾弃着自己,还是如期去了剧组,每天和杜景朗打电话,享受那一份朦朦胧胧的美好。 期间,便到了过年,剧组放了几天假,他没有回老家,只是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凄凉的大过年,从前,罗豫除夕要回家,但初一也一定会过来的,虽然自己觉得自己并不需要。 于是晚上,出门吃了个饭,回家的路上人烟稀少,却被一群人围了上来,二话不说痛揍了一顿,他只能拼命护住头,任他们拳打脚踢。 剧痛一阵阵袭来,直到有人拦住了旁人,“算了,够了,别闹出人命来。”然后便消失在夜色中。 他昏昏沉沉站了起来,去医院拍了个片子,上了药,又回了家,趴到床上。 他想,难道是罗豫报复?随后又否决了,不过是打一顿,罗豫的风格,应该是当即让公司把他雪藏了,断了他的所有资源,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