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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东西往外走。 薛少瑾跟上。 从地铁出口到公寓的这一段路上,靠着马路建了一个小型的市场,附近的居民大都在这里买菜。提着两袋东西的林以谦进了市场。 充斥着蔬菜瓜果味的市场地上总是湿漉漉的,喊价还价的声音交杂在一起,更添了几分生活的气息。 林以谦在一家蔬菜摊买好了蔬菜,薛少瑾在不远处。等林以谦一走,他就按照林以谦的分量买相同的蔬菜。 末了结账的时候,中年买菜大妈说:“一共八块五。” 狗书网 薛少瑾黑线,她刚才跟林以谦说七块,为什么自己就八块五?薛少瑾不是会计较那一块五的人,并不代表他可以心甘情愿被骗,“刚才那位客人还是七块,我亲眼看见了的。” 买菜中年大妈说:“那是熟客。” 薛少瑾哦了一声,心甘情愿地付了八块五。付了账,赶上林以谦的时候,林以谦连rou都买好了。他也赶过去,让老板来了一斤鸡rou。 薛少瑾昨天买好了锅碗瓢盆,还没开始用,今天正好能用。薛少瑾的厨艺并不好,煮出来的东西只停留在吃不死人的层面上。 薛少瑾第一次下厨,林以谦吃过后,只说了两个字,“难吃。”一点情面也不留。 后来同居之后,薛少瑾也下过几次厨,煮出来的东西连自己也吃不下去,后果只是白白浪费了食材。 四月·樱花季 薛少瑾把买回来的东西放好,把厨房清理干净,发现还没买油盐酱醋。楼下不远有一个士多店,里面常用的调料都有。 等到十一点半,他就开始处理自己买回来的鸡rou。好不容易用最简单的方法炖出一锅鸡汤,用开水烫好了一碗青菜再撒点酱油。两个菜摆上桌子,他才发现忘了买米。 端了一个大一点的碗敲了林以谦的门,门开了之后,他可怜兮兮地说:“我忘了买米,能借点饭吃么?” 林以谦瞟他一眼,转身进屋,“自己进来盛。” 薛少瑾脸上立即有了笑,跟着林以谦进了屋,他东张西望地看着里面的摆设。客厅靠近阳台的地方摆了一张桌子,林以谦指了指那张桌子,“在桌子上。” 而后,他进了厨房清洗。薛少瑾走到桌子旁,桌上摆了两个菜,同样是一碟鸡rou和一碟青菜,但是做出来的卖相就千差万别。闻着味道也天差地别。林以谦的煮出来的东西,薛少瑾不尝也知道是什么味道。 看着桌上的两个菜,薛少瑾咽了咽口水。揭开桌上的电饭煲盖,里面的饭并不多,一个人吃绰绰有余,两个人吃则不够。 薛少瑾用饭勺盛了一点点,连他手上的碗底都没有铺平,盖上了电饭锅的盖子,林以谦从厨房出来。看着厨房门口的林以谦,薛少瑾端着手里的碗说:“我走了。” 林以谦不说话,薛少瑾转身就走,扭开门把手出了去,顺带把门也关上。林以谦也准备吃饭,揭开电饭煲的盖子才知道,那人只盛了一点。 到了晚上,薛少瑾从冰箱里找了一盒牛奶,倒在杯子里。端着牛奶也不喝,背靠在阳台门口,做贼一样不断往隔壁阳台偷窥。 等到隔壁阳台的林以谦端着牛奶出来,他才装作很自然地跨步出去,端着手上被掌心捂热的牛奶。直直地看着远处的城市中心,眼珠却是往右边瞟的。 眼角的视线里,林以谦面向着他。被林以谦直视他像情窦初开的少年般紧张,手上一杯只喝了两口的牛奶不由抖动一下。 “薛少瑾。” 对面阳台假正经的人转身,脸上还带着临时装出来的讶异,“嗯?” 林以谦握着玻璃杯,在对面阳台看着他,“搬回去吧。” 刚才浮起的那一丝喜悦在眸子里渐渐暗淡,他没想过林以谦叫他是叫他搬回去。薛少瑾看着他,“除非你跟我一起搬回去。” “不可能。”握着杯子的林以谦转身进门,对面阳台的门被关上,连带那一束灯光也被一并关进了屋子里。 薛少瑾看着对面昏暗的阳台,唇边浮起一丝苦笑,他微微仰头叹一口气,林以谦,你能理解一个人住在原本该住两个人的房子里的那种孤独么? 三月末四月初,下了一场雨。春雷阵阵过后,一场雨说下就下。办公室里的几个同事都在担心等会回家没伞。 这一场雨来得太突然,一早出门的白领都没有带雨具。 林建明端着咖啡,摇头叹气对着隔壁的女同事说:“这场雨没有六点钟绝对不会停。” 林以谦看着电脑屏幕,平时他习惯五点半才走,推迟到六点钟对他而言也没有任何影响。此时身上的手机响起,拿出手机,手机屏幕上面来电显示谭家誉。 接听后,林以谦简单说了一个字,“喂?” 正在总裁办公室的人在落地窗前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插在裤袋站着,看着窗外连绵不断的雨,他对着话筒说:“带伞没?” “没有。” “下班后,公司楼下等我。” 谭家誉的意思很明显是要送他回去,林以谦赶忙说:“不用,我要晚点回去。” “要多晚?” 林以谦看着电脑屏幕,有意推脱,“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完,至于多晚我也不大清楚。” “那你完成工作后再打电话给我。” 谭家誉就要挂电话,林以谦提高声音道:“等会!” 那边的人明显带着笑意,“嗯?你有事要跟我说?” 因为林以谦突然的提声,办公室的其他人都看向他,林以谦从办公椅上站起来,走到人少的角落,才对着手机说:“我等会自己回去。” “可是我想送你。”一句话说得很直接。 “不用麻烦,我搭地铁就很方便。”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片刻,才开口,“以谦。” “嗯。”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林以谦往后一看,好几双八卦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随即又十分迅速地低下头做自己的事。 耳边响着谭家誉接近温柔的声音,“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你上次陪我一晚上都没有怨言,这一次我送你回家你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 “我……”接下来林以谦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无论说什么谭家誉都能让他妥协。 突然下的一场雨连续下了好几个小时,地铁站的入口被五颜六色的流动雨伞遮蔽,正是下班高峰期,人流量一如既往地多。黄豆大的雨点打着紧绷的伞面,马路边汽车司机因为塞车而不耐烦地鸣笛,没有带伞的男青年顶着公文包在雨中快速奔跑。 下雨天能让人觉得心情舒畅,也能让人无比烦躁。 薛少瑾从地铁口挤出来,撑开公寓楼下买的那把伞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