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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小馒你相信他们。” “哼,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他们不会对你那样,迟早也会冷淡你的,昨晚的事,就是最好的说明。” “小馒,你不能对人要求太苛刻了,昨晚是我自己睡不着,瞒着清苑跑出去了,这次车祸本来是我自己的原因,清苑放着工作不做,每天在这里照顾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大哥,跟我回家,我们会照顾好你。” “不,小馒,我不走!”尉迟恭赖在地上,连哭带闹,“小馒你为什么不相信别人,那次受伤的是我,不是你,我都已经不计较了,你为什么还耿耿于怀!” “大哥!”尉迟柔的目光顿时冷下来。 大哥是她最亲的人,比爹娘还亲。 她长得很漂亮,但从生下来就不会笑,小时候那些比她大的男孩子总是欺负她,逼着她让她笑,她斗不过他们,找父母哭诉,父母总是觉得小孩子闹矛盾,很正常,这些事从来不管,她没有办法,只好一个人躲在自己的房间偷偷哭泣,不敢去上学。大哥向来体弱多病,一直在家里休养,知道了这件事,便天天和她一起去幼儿园,拼命和那群混蛋讲道理,结果最后他自己总是被打得遍体鳞伤。 这个世界上她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除了她大哥。 她发誓自己一定要变得强大,不让大哥受到任何人伤害,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变得强大,大哥便发生了意外。 那场意外深深地创伤了她年幼的心灵,成了她永远抹不掉的伤疤。 ☆、第六十章 夜访修心馆 第六十章夜访修心馆 那天她闯进仓库时,那个混蛋,那个大哥曾经最好的“朋友”,正攥着一把钢针,残忍地扎向大哥的要害,大哥全身赤裸着躺在冰凉潮湿的地上,被扎得像个奄奄一息的小刺猬。 从那天起,大哥就开始极度害怕针状的东西,精神一度彻底崩溃,对一切都失去了信心,身体也停止了发育,一直停滞在十六岁的样子,从那时起,仇恨就深深地埋进她的灵魂,发誓让所有企图伤害大哥的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珍贵的东西一定要紧紧抓住,珍爱的人一定要好好守护。 所以这次,就算大哥再不愿意,也不能让大哥任性了,更何况,他只剩下两年的时间了,她想陪在他身边,让时间一如既往地平静着,慢慢流走,直到死亡到来的那一刻。 尉迟柔目光阴冷着,拖着尉迟恭向飞机走去,尉迟恭拼命地哭喊着,挣扎着,乞求着,脸上的伤口因为哭喊慢慢裂开,绷带浸出一大片血迹。 “小馒,我不想走……我……”被拖到登机口的时候,尉迟恭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哭得气绝,昏倒在地。 “大哥!”尉迟柔摸摸尉迟恭脸上的血,慌了神,大哥,已经没有呼吸了! 查理斯见情况不好,赶紧叫了医生,几名护士抬着尉迟恭进了手术室。 “小馒,你放心,大哥不会有事的,大哥一直都很坚强,你要相信他。”查理斯坐在尉迟柔旁边,握着她的手,安慰道。 尉迟柔目光呆滞地盯着脚下的地板,没有任何反应。 她只是想带他回家而已,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这里究竟有什么值得大哥留恋的?明明都只是一群相识不久的陌生人而已,大哥为什么要为他们付出真心?这个世界上,还有能真正相信的人吗? 没多久,卓越和林清苑赶来了,一听尉迟恭进了手术室慌忙问了情况,便开始焦躁不安地在手术室门前等着。 五个钟头过去了,林清苑在门前已经走了无数个来回,走得腿都打颤了,却不肯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卓越也一直站在门口不停地看表,有好几次,都恨不得踢开手术室的门,自己去给尉迟恭做手术,不是他不信任院长的水平,是他真怕尉迟恭这样一进去就出不来了。 查理斯陪着尉迟柔坐在楼道里的椅子上,沉默着,一动不动,像两个雕像。 “哗——”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院长摘下口罩,擦一把汗,叹口气对等在门前的人说,“命是保住了,但是……” “但是什么?”卓越一把抓住院长的领子,急切地问。 院长抠开卓越的手,揉揉自己的喉咙,瞥一眼冷眼直视着他的尉迟柔,背上冒出一层冷汗:“他脸上的伤口恶化,恐怕要毁容了,而且,这两个月最好不要刺激病人,否则有可能病情加重,发展成脑溢血。” 卓越一听,二话不说,推开院长就冲进了病房。 林清苑见状,也匆匆跟了过去,虽然他不想当电灯泡,可尉迟恭的安危,他实在是太在意了。 尉迟柔冷冷地看一眼院长,站起身,慢慢走了进去。 尉迟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半夜了,他感觉饿得厉害,打开床头灯一看,尉迟柔正趴在他的床边睡着,房间里没有其他的人。 糟了!莫非还是被带回家了? 他赶紧望望四周,似乎依然是那个病房。他小心地下了床,悄悄掀开窗帘,外面的景色也很熟悉,看来他仍然在市中心医院的病房里。 他靠在窗边,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隐约记得尉迟柔要带他回去,他挣扎着挣扎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难道又晕过去了? 尉迟恭顿时觉得无地自容,怎么就这么脆弱,太丢人了! 这时他的肚子咕噜噜叫了一声,他赶紧捂住,生怕惊动了他meimei。 尉迟柔动了一下,换了个姿势,但是并没有醒来。 尉迟恭松口气,悄悄从床头的柜子里找出两袋面包和一袋牛奶,揣在怀里,拎上鞋,偷偷溜出了门。 但是,站在门口,他又觉得不妥,便又返回去,留了张字条,这才出了医院,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向修心苑的方向走去。 因为已经在晚上去过一次,他这次留了点心,注意了一下修心苑的大路的入口,很快就找到了修心馆。 如果尉迟柔找他的话,修心馆应该是最佳的藏身之处,所以,他就毫不犹豫地来了。 修心馆没有锁着门,这好像是南宫玉一贯的做风,他推开门进了大厅,一眼看见对面的墙上那空荡荡的大一片白,心里不由地紧张起来。 那是曾经挂过那幅画的地方,现在什么也没有了,让人觉得好像一下子少了很多东西。 尉迟恭抖抖地,快步走上了二楼南宫玉的卧室。 卧室的门也没有锁,他轻轻推开门悄悄走了进来。 屋里的光线很暗,几乎看不清东西,尉迟恭慢慢摸索到窗前,稍稍拉开点窗帘,月光倾泻而下,屋里才总算有了点光。 他看看床上,南宫玉侧着身皱着眉,沉沉地睡着,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进了他的卧室。 “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