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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如今是美分,针对这件事趁机滔滔不绝,微博的情况也大同小异。今时不同往日,哪儿都有不同的声音,哪儿都是战场,其实立场的不同从一开始就昭然若揭,但在越来越多的昔日兄弟们加入论战之后,不同渐渐演变成了弥漫着硝烟味的对立,即使连顾亦言这样满身铜臭的商人也忍不住被激出了一腔怒火。尽管男人们都已年过四十,有些人甚至已开始抚育第三代,但在某些方面,他们又都仍保持着强硬的、不可动摇的态度,很难彻底保持沉默。 “爸爸,你在和谁聊天啊?” 第二天,顾斯人洗完澡,正准备和顾亦言一起出门看望病人,发现顾亦言坐窗户边上打字,他凑过头去围观,发现是个叫“峥嵘岁月”的微信群。 “小屁孩别多问。”顾亦言一手将他挡开,又笑骂:“这些人……傻逼。” “我们要不要移民啊?”顾斯人突然问,蹲在顾亦言的脚边。从加拿大回国后,他总惦记着那段人在他乡的清淡日子,在年轻人看来,那是远离俗世纷扰的所在。顾斯人向往简单和宁静,如果就此远去的话,顾亦言说不定也能抛下灯红酒绿的生活氛围,那么女人……他知道老爸不喜欢洋鬼子! 心渐渐飘远,他多想拽着顾亦言一起逛博物馆,虽然顾亦言的文凭都是买来的,但他对艺术品鉴赏的确有一套,在清晨的晨雾中,他们从公园一路畅快地跑到了湖边,闲了便找条凉椅坐下,钓鱼,或者必排坐着吃点面包,喝水都会饱的!大太阳的天气里,他们的其中一个推着车子,从超市牵着手逛回家…… 顾斯人忽然意识到,这就是他的理想生活。 但他又马上抑制住这个理想,事实上,与其说和顾亦言远走高飞是他的理想,不如说只是他一时的冲动,他应该迅速冷静下来:现在已经很好。 “移民?去哪儿?”顾亦言头也不抬地:“公司谁管?” “又不是一定要过去生活……”顾斯人心虚地,打起了退堂鼓,声音变弱:“我随便说说的。” “你可以问问姑姑。”顾亦言滑着通讯录,敲开和meimei的聊天框,又扬了扬眉:“那边天还没亮,等会再说。” “你同意?”顾斯人不可思议地瞪着他轻描淡写的父亲,记得以前他姑姑也曾劝过顾亦言移民的,彼时顾亦言并不动心。 “我最近没空管这事。”顾亦言摸了把他湿漉漉的胸膛。 “你的意思是……” 顾亦言仰头往后靠,这是一个比较放松的姿态,他凝视着儿子充满期待的脸,徐徐微笑了一下,虽只是嘴唇勾了勾,却叫顾斯人一张脸蛋整个儿地明亮起来,绽露出喜不自胜的光彩。 顾斯人平静地、又充满真诚地,用十分缓和的语气,心却在砰砰跳,握住了顾亦言的手:“那我来管?” “国内活得不舒服?”顾亦言揽过他,把他掐在自己的胳肢窝里:“怎么?在加拿大很爽?” “你说什么呀……”他强调爽这个字,逗得顾斯人脸都红了。 “嗯?”顾亦言抱他坐在自己大腿上,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乳味,大手钻进裤头,兴味盎然地抚摸年轻男孩那绵软、乖巧的性器,摸着摸着又来了性致:“上次和你野战,你特别紧,把爸爸直接夹射了。” “喂……”顾斯人嘟嚷着:“我平常松是不是。” “松?紧得要命。最喜欢宝宝的小紧逼。” “爸……”顾斯人被他一再调戏,靠在他坚实的躯干上喘息,rutou那里男人的手指变着花样玩弄,他把嘴唇贴在顾亦言的耳垂上,边叫边问:“爸,那我真的和姑姑去说了哦?” “傻瓜!”顾亦言猛地打他屁股:“国内的钱多好挣?外边就什么都好?” “我就傻了……”顾斯人气闷地咬他耳朵:“你呢?就晓得挣钱……” “我挣钱不是为了你?” “原来你是为了我啊……我才知道。呵呵。” “我死了什么都是你的。” “……”顾斯人一愣,怔怔的表情,被顾亦言捏住下巴端详,目光扫着他的脸,看着他因为这句话而伤心。 “你还很年轻。”顾斯人从来没有想过会离开父亲,尽管他们相差二十一岁。他张开双臂环绕住他的肩膀,投靠他,胸口贴着胸口,互相的心跳也能感知。 “乖。”顾亦言一挺腰,正戳准他的菊花,他笑骂:“流氓。”又羞涩地注视他的眼睛,四目相对,摸着他的下面赞许:“这里也很硬。” 41 顾斯人回忆他小时候,和顾亦言不论上哪儿,顾亦言都会事先往他兜里塞点钱,要他:如果你走丢了,自己打车回家/酒店。那时的顾亦言和现在不大一样,忙起来压根不顾儿子。顾斯人能够体会,顾亦言作为父亲的成熟并非一蹴而就,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无法扮演为人父的角色,给顾斯人的父爱不如其他正常的父亲那般无私,这也许和他本人太有魅力有关,也导致了顾斯人始终无法长大,一部分性格徘徊在缺爱的童年和少年阶段,继而以畸恋的方式去渴慕父亲,是这种感情空洞在持久的紧张、焦虑、期待、不满之间不断挣扎后的最终释放。不过,人这东西,起码从今天来看,可能真的会与时俱进。当顾斯人听到了顾亦言对他的表白(尽管顾斯人不认为他说的是真话):“老子挣钱都是为了儿子”时,他有了一种快慰:顾亦言对他的需要正在日益加深。 在教科书式的完美家庭里,孩子本该是逐步独立的,夫妇才是家庭的核心,可正由于顾亦言缺乏一个妻子,顾斯人从小失去了mama,他钻了这个空,勾引了亲生父亲。性在破坏他们父子关系的同时,也使他们拟出了一种新的状态,有时顾斯人感觉顾亦言像是他的男朋友,他们zuoai,说情话,有时候顾亦言对他依然维持着过去的作风,这是顾亦言的保守,但顾斯人也享受作为儿子被父亲用严厉的态度斥责、管教、控制、疼爱。 在医院,辜成宇的父亲所暴露出的死前的真实令人心惊,顾斯人出于本能害怕那种样子,老人(其实并不老,六十岁不到)的眼神,与其说是眼神,不如说是罩着眼珠的一层黯淡的灰色的雾。 当他坐在医院走廊的凳子上时,外人很容易看出他的局促不安,据说有三分之二的成年人都至少经历过一次即从未碰过的情况,在初次碰上时竟有种似曾相识之感,顾斯人怀疑自己曾经到过这里,一切都这么熟悉,但这又是绝不可能的。他对病床的滑轮摩擦地板所发出的打滑声十分敏感,这是一种极其刺耳,难以忍受的声音,随后他产生了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所都会有的感觉:情绪的骤然低落,脑子里净是些有的没的,虚无的,捉不住的,不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