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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坐在他床边陪着。 “奶奶这是关心您啊,两位的感情可真好。” 段然继续着手上的工作,抽空抬眼羡慕的看了看两老。 他自己的父母,他这辈子是不可能看到他们有相互扶持到老的这一天了。 “哈哈,我老伴可是真好,我这辈子没少遭罪,打仗的时候受过多少伤,都是多亏了有我老伴陪着我啊,不然我可活不到这时候。” 说到这个老人来精神了,显然很为自己有这么个老婆骄傲,连一脸愁容的老太太都被他逗笑了,说他不知道羞。 三人正闲聊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段然回头看去,只见是那个让他印象深刻的人推门走了进来。 麻醉师——苏易晨。 “是张喜山先生吗?” 整洁的白服穿在苏易晨那修长均匀的身体上,更显出他气质的出众,柔软的栗色短发下是一张十分俊秀的脸,可能是他神情中自然显露出来的清冷,所以虽然他很白净却不会给人稚气的感觉。 趁着老人点头应是的功夫,完成了手上事情的段然马上收拾好了东西,然后转身看向了苏易晨。 “苏医生。” “我是麻醉师,一会您手术时的麻醉由我负责,现在我来跟您交代一下具体的情况。” 苏易晨和段然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过,然后就从手中的病历夹上拿下了一张麻醉同意书递给了老人。 “哦,好的。” 老两口看了看同意书又看了看苏易晨,都有些紧张的坐正的身体。 “手术都是有风险的,而麻醉也是一样……” 苏易晨在进来之前已经完整的看过老人的病历了,所以他细致且条例清晰的将麻醉过程中可能出现的情况都和老人交代着,对于两人的疑问也都耐心的给予解答,并没有一丝厌烦或者是敷衍。 而段然则是站在床尾默默的陪着,视线依然会不自觉的移到苏易晨的身上,自然而然的联想起他这一身白服下的完美身材…… “这么危险啊……” 老太太显然被苏易晨说紧张了,看着丈夫的视线写满了犹豫,昨天听医生交代完她就够担心的,今天再被麻醉师这么一说…… 都这把年纪的人了,她真怕这病治的反倒要了命。 “这些可能性都是很小的,但是谁也不能保证说绝对没有,我们会尽力避免,情况你们都了解了,同意的话请在这里签字。” 苏易晨将自己的笔递给老人,而对方在接过了之后,安抚的拍了拍自己妻子的手,果断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两位也不用太担心了,没什么事……” 安慰的话因苏易晨看过来的视线而顿住,段然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话,马上顺势把话语转了个弯。 “我们先出去了。” “我们会尽力的。” 收回了老人手中的同意书,苏易晨转身同段然一起离开了这间高级病房,而在他随手关上房门后,不客气的视线直落在了段然的脸上。 “抱歉……” 知道自己差点犯了基础级别的错误,段然很是自觉的主动低头,坦率的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要矮上几公分的男人。 “有时候,我们的立场决定我们不能向患者明确的保证什么,安慰的话也不行,能说的只是尽力而为。” 好像是也没想到段然会这样直率的认错,苏易晨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态度也显得和缓了很多。 “我知道,只是……我还没适应现在这样要谨言慎行的身份。” 段然一向是自在惯了的人,现在突然要融入医院这个处处需要交流的地方,他确实是要有时间来调节的。 “慢慢来吧。” 苏易晨向段然礼貌的客套了一句,就转身向着电梯的方向走去,而在他身后的段然犹豫了下,还是以蹩脚的理由跟他搭了句话……你的眼镜怎么样了? “重新配好了,我上班的时候戴隐形的。” 转回身看到段然虚指着自己的眼睛,了解他意思的苏易晨补充说明了下。 “那苏医生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段然走近他两步再次邀请了一遍,尽量表现的像是出于歉意,而不是有什么其他想法,因为他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很像在搭讪…… “有机会的。” 依然是客套的回应了一句,苏易晨以眼神询问段然还有什么事吗?得到的回应是段然从白服兜里拿出来的一根……棒棒糖。 “啊!这个是……” 段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顺手把这个东西递过去了,这是之前那些小护士请吃糖的时候硬塞进自己兜里的。 段然发誓这是他今年来做的最呆最囧的事情了! “谢谢。” 出乎段然意料的,苏易晨倒是蛮高兴的收下了棒棒糖,然后顺手剥开皮纸扔在医务人员电梯旁的筒里后,就十分自然的含着棒棒糖进电梯了,临关门之前还向着段然微微笑了一下,而含着棒棒糖的这一笑立刻让苏易晨显得稚气了不少。 “再见……” 随着只有苏易晨一人的电梯向上运行后,段然突然有些高兴只有自己看到了苏易晨的这个笑容。 段然早上在护士们的八卦站里已经暗探到了不少这位苏医生的事情,大家对他的一致评价可是既冷漠又孤僻的男人,说他娱乐少不合群,基本都是医院和家两点一线,所以段然觉得自己好像见到了苏易晨的另一面…… 前列腺电切术是只需要医生将电切镜通过尿道插入就可以完成全部的手术,所以段然并不用给田岩配台,他只在田岩身后观摩学习就可以。 不过段然的脸虽然一直面向显示屏,但那注意力却总是会飘到坐在侧面的苏易晨身上的…… 身为麻醉师的苏易晨正坐在仪器旁监测着患者的生命体征,带着帽子和口罩认真工作的他,在段然看来是更加具有吸引力的。 “电切术是非开放性手术,电切镜可以直达前列腺组织,这样就避免了开刀和缝合所造成的损伤……” 田岩熟练的进行着手术cao作,间或开口向段然讲解教授着,当他讲解时段然就会认真的听记,当他不讲时,段然的思绪就又漂移向苏易晨那边了。 而当苏易晨走过来观看手术进度的时候,段然的眼中就只能看到他那密长的睫毛了,当然,段然的这些小动作都是十分隐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