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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铁钩的一头扔了上去,卡在石缝里,顺着绳子爬上去,周而复始,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的功夫,两人终于接近了崖顶。 古月对无善做了一个静声的动作,不敢再扔绳子,而是顺着悬崖向上攀去,在黑暗里悄悄地露出一个头。 果然如古月所料,周国二皇子不是无能之辈,知道南边的悬崖虽然险峻,是天然的屏障,但也是一个敌人的突破口,只要武功高强,想从崖底爬上来也不是不可能,于是派兵在这里看守,一旦发现可疑人等,先斩后奏。 崖上驻扎了两个帐篷,约有七八十人,分为两班轮流巡防。 古月朝无善比了一个小心的手势,自己先在巡防的士兵转身的瞬间登上了崖顶,隐没在一片阴影之中,士兵们毫无所觉。 古月也不管无善有没有上来,自己一个人偷偷摸进帐篷,一手捂住嘴,一手掏出脚边的匕首,手起刀落地把睡觉的人杀了个干干净净。 等到他出来一看,无善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血泊中,黑色的夜行衣在月光下看不见是不是粘上了血渍,只看见他雪白的肌肤上溅了些星星点点的血迹。 地上的士兵倒了一片,全部是一刀毙命。 古月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感受,此时也不容许他想那么多,周兵随时有可能发现已经有人闯入了,待到那时,等待自己和无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所以他看了无善一眼,低声道:“走!”便带头向周军的大本营走去。 无善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迹,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按照古月之前的判断,周军应该会吧粮草放在干燥的后方,所以当他找到周军的大本营时,只向后面摸去。 粮草这边静悄悄的,只有十几人巡逻,大概二皇子以为之前的安排已经天衣无缝了,粮草这边只需派人随便照料一下不被雨淋湿了就好。 这一切看起来合情合理,首先一般人都不会认为有人可以从悬崖底下爬上来,二皇子不仅预料到了,而且还派了重兵看守,就算有人爬上来,他能不动声色地杀了二三十人,却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七八十个人,总会有人发现的,到时候周兵一拥而上,就算是自己也跑不了,所以粮草这边完全不必派那么多人看管。 古月打翻几个巡逻的是士兵,走进一件帐篷,打开火烛一看,果然是粮草!这下,他心中仅剩的疑虑也消失殆尽。吩咐无善,把旁边的几个帐篷一齐烧了。 谁知道火光一起,立刻引来了无数的周兵,古月和无善被团团围住,周兵簇拥着一个身穿铠甲的中年男子,那男子仔细看了看古月二人,笑道:“本宫猜的果然不错,齐国的大将军亲自来烧我粮草。你说如果我活捉了你,拿到两军阵前,齐国将士会不会为了你后退千里?” 古月冷哼一声,“我既然来了,就没想着活着回去,你放心,就算你拿我来威胁齐军,也没有用的,因为,我走之前早就把我的身后事都处理妥当了,别说千里,就算一里,你也别想让齐军退!如今我烧了你的粮草,过不了多久,你也是死路一条!” “哈哈哈哈……”二皇子大笑起来,“古月,古将军,你以为你真的烧了我的粮草?” “我亲自检查过了,难道不是吗?”古月不动声色地道。 “既然你现在差不多已经落到了我的手里,实话告诉你吧,粮草根本不在这里!我之前在你手里吃了那么大的亏,怎么可能不防着点儿,粮草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放在这里,就派几个人看管?”二皇子看着古月慢慢变色,开心极了,“现在知道赔了夫人又折兵是什么感受了吧!” 古月耳边听着对方的大笑,略有点愧疚又有点遗憾地对无善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本来还想回去后和你一起喝酒。”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无善把手里的火烛交给古月,慢慢地道。说着忽然如大鹏般跃起,右手成抓,刹那间直抓向周国的二皇子的脖子。 二皇子也是警觉之人,一看不对立刻后退了好几步,两边的士兵如潮水般上涌,隔在无善和二皇子之间。古月眼睁睁的看着无善被士兵吞没,远远地丢下一句话,“快去烧粮草!” 显然这句话也被二皇子听到了,他立刻吩咐手下前去阻拦古月,奈何无善的武功十分高强,生生的把所有人拖在了此地。 二皇子眼看着无善面无表情的把□□手臂的箭拔了出来,虽说是面无表情,但配上那一双斜飞的眉毛,硬生生的增添了一股狰狞的意味来,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手上的动作一丝不慢,手起刀落,砍杀了一批又一批人。 等到古月纵火归来,无善的脚边已经堆满了周人的尸体,他满身血迹,如地狱来的恶魔,俯瞰着茫茫众生,更多的士兵心照不宣的围成一个圈子,却不敢踏雷池一步。 二皇子脸色铁青,恨恨地看着古月,“不知道古将军从哪里找来一个这么强的高手,硬生生的把死棋转变成了活棋!” 古月却不理他,望着无善看过来的茫然的眸子,心里不禁狠狠地抽动了一下。 “是我,亲手把这么一个人变成了地狱的恶魔。” “我真是一个罪人!” 无善先是茫然地看着古月,后来发现他是谁后,慢慢地笑了起来,如芙蓉花开,美不胜收。 . 回到齐营,看着一众等待他们归来的将士,古月揉了揉僵硬的脸,露出一个笑容。 好不容易洗完了澡,吩咐亲兵把夜行衣拿出去烧了,古月便拿着一瓶药来到无善的帐篷。 无善穿着白色的亵衣,坐在榻上,正艰难地给自己上药,见了古月,下意识站起,刚卷起的袖子又落了下来。 古月见势,按住他示意让自己来,他小心地卷起袖子,只见白皙的手臂被一支箭洞穿,露出一道狰狞的伤口,,还在隐隐地冒血。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古月只觉得心疼,这么大的伤口他是怎么咬牙把箭□□的,一定很痛吧。 无善见他突然停了下来,善解人意地笑了笑,“古月,我不怕疼,你尽管上药吧。” 古月收敛心神,小心地把药洒在伤口上,并注意查看他的神色,却见他眼都没有眨一下,好像这根本不是他的手。 无善解释道:“小时候为了学好武功,吃过不少苦头,所以现在都不怎么怕疼了。” “那你师兄呢?为什么不学武?”古月扯下一块白布,扎在无善的胳膊上问道,“为什么你师父只让你学武?” “我也不知道。”无善想了想,突然道,“你不是要请我喝酒吗?我想现在喝。” “你受伤了不能喝酒。”古月道,可是看着无善渴望的眼神,古月终是妥协了,“好吧,那我现在就去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