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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就睡在我旁边,抱着他的小熊,衣服也不脱就那么蜷缩成一团睡着。隔天早上他枕的枕头都会湿一块,眼睛也红红的。我什么也没问,因为我知道问了他也不会说。 后来长大一点我就明白些了,他到底还是缺乏安全感,爱父亲却也恨他。而那时候我也小,不懂得安慰,和他的关系也没那么深。到后来我们渐渐长大,关系也很深的时候他才对我说了那时他是怎么想的。 “我很害怕。”,他这么对我说。 我会一直陪着你,只要你需要我。我这么回答。 或许他后来找上我不仅仅是因为征服的欲`望,还有这层承诺纠缠在其中吧。 我引诱了他。 用无忌的童言,许给他一个关于责任的承诺。 第三章 罗维森的父母是在他七岁那年离的婚,那年我八岁。其实这件事早在铭姨和罗维森回国的时候就已初见端倪。铭姨和罗维森突然回国,罗维森的老爸却没和她们娘俩一起回来;罗维森老爸来去匆匆,每次他回来罗维森的种种表现和隔壁压抑的争吵;我老爸老妈谈论铭姨时的表情...... 后来我才知道了个中缘由,原来罗维森的老爸出轨了,而且他和那佣人亲热的时候恰好被当时才七岁的罗维森看见。 听起来就像八点档播放的肥皂剧,充满着白日梦一样的戏剧化和不切实际,然而事情就真的那么发生了。 罗维森那时候也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孩子,却也明白他老爸和女佣做的是不对的,因为亲吻是爱人之间才能做的。罗维森不吭声可能是因为他一开始就是个沉默的性子,喜欢把问题藏起来,独自舔伤吧。 其实我有的时候会觉得很奇特,想铭姨和罗维森老爸那么开朗的性子怎么会养出罗维森这种内敛的性格来的。所以,依着罗维森那什么是都爱往心里藏的性子,铭姨自然不知道罗维森看见那一幕的事情,他老爸也不知道。不过自那以后,罗维森就开始变得愈发沉默起来,对他老爸也逐渐疏远了我不清楚铭姨是怎么发现的,但不久后铭姨就带着罗维森回国了。 于是便有了往后的事情。似乎印证了那句话:所有的阴差阳错其实都是命中注定。实际上我觉得挺扯的,但有时候却也不得不感叹它的可印证性。 要说我老妈为什么和铭姨这号女强人认识也的的确确算是个阴差阳错了。 我老妈是这么向我说的。大家随便看看,我老妈一向夸张到极致。 那绝对是个艳阳天,连一丝热风都没有,热的狗都哈着舌头,趴在阴凉地儿不愿动弹,连着池塘里的鱼似乎都躲在水草里躲开这夏季特有的酷热。 “扑通”一声,一条小鲤鱼伴着闪耀的碎珠从水中跃了起来,在夏日的阳光里扬成优美的曲线,映在眼中。 ——看来我老妈当年也是个文艺青年,这是摘抄她原话,恶了我一下午加一晚上都不好意思写出来。 “哗啦”又是一阵响动,那条小鲤鱼已经“静好的”被我老妈抓在了手里......那一阵“哗啦”不幸的让站在岸边大柳树底下乘凉的铭姨下半身湿了个透。 那天上午铭姨刚随父母来到乡下,待收拾好行囊后已经是下午了,于是铭姨便出去透透气顺便熟悉一下环境。 因为那天是个艳阳天,一点水分都不掺的艳阳天,铭姨刚出去就被火辣的光舌舔的受不了了,恰巧铭姨新家前的小河旁边有很多大树,于是铭姨就坐在树下乘凉,等待着热浪消散。也是因为这个艳阳天,我青春逼人的老妈耐不住酷热就去了那条小河,美其名曰:消暑。实际上就是戏水兼摸鱼。 在那个年代,乡下还没有所谓的电风扇啊,空调啊之类的高科技东西,禁不住热又坐不住的孩子们唯一的乐趣就是在小河里戏水。 那时候也没什么工厂产生的污水污染,乡下的小河啊,池塘啊都干净的不得了。所以不仅仅是贪玩的小孩子,大人们也经常去河边乘凉、洗衣服、谈天说地。小孩子们也不总是戏水摸鱼,在那个没有电视、电脑甚至是收音机的年代里,听老人讲故事也基本是每个孩子每天下午放学后做的事情。 小凳子一摆,蒲扇一拿,把老头老太围一圈儿,眨巴着好奇的双眼,听着老人们讲抗战或者是孙悟空的故事。有时候孩子气的老人也会讲讲祖辈父辈讲给他们的鬼故事,每每听完,小孩子们都手牵着手,以百米赛跑的速度跑到家里,连鞋也不脱缩在被子里。晚上起夜也必须叫着哥哥jiejie弟弟meimei做伴儿才敢去,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撒丫子快跑。每次听完都会想着下次绝对不听了,但是隔天要是有孩子气的老人讲鬼故事,又绝对会睁大双眼,支棱着耳朵,继续听那些说狐道鬼的奇闻异事。 说来我老妈那时候也的确是个皮孩子,这是我大胆的有百分之九十可信度的猜测,我老妈是绝对不会对我说她是个皮孩子的。咳,毕竟是要保住她为人母的一点威严的。我老妈只说她小时候很活泼,至于活泼到什么程度,嘿嘿。 皮孩子嘛,所以我老妈虽然是个女孩子,却十分喜欢男孩子的游戏。像是爬树掏鸟蛋啊,下河摸鱼啊等等等吧,我老妈可以说是乐此不疲。有时候吧,这动作就大了点。于是就有了刚刚铭姨湿身的一幕...... 听我老妈说,当时铭姨被吓了一跳,刚想站起来的时候,就顺着那滑不溜秋的斜坡跌进了水里。我估计我老妈当时一定乐得不行...... “哎呀,大妹子,真对不住(抱歉)啊,我这一不小心就把水弄你身上了。你那身花衣裳真好看,要不你脱下来我给你洗洗晾凉吧。” 我推测我老妈当时一定是脸都没红一下,就盯着铭姨那身花衣裳了。(那时候乡下穿鲜艳衣服的很少,因为很贵......) “没关系,我家就在那里,我回去换一下就行。” 铭姨当时那叫一个淡定啊(我老妈说她当时吧看铭姨那个表情有点羞窘,这是真正的闺秀吧),被人弄得衣服湿了不说还掉河里竟然也不气不恼,估计罗维森那小子宠辱不惊的性格就是随了铭姨。 其实这阴差阳错也算是一种缘分,我老妈那日就认识了铭姨一家人,以后也算是深受影响。那天我老妈去铭姨她家,还吃了顿晚饭。当然,那顿晚饭里有我妈摸来的那条小鲤鱼,吃完饭后就这么算是就这么认识了。 铭姨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某场运动被打击成“臭老九”,七十年代末的那场改革却也没让他们回到原来所在的城市,后来就搬到了我老妈所在的地儿,当起了乡镇中学的老师。没错,那所乡镇中学就是我老妈上学的地儿。 理所当然,铭姨转学转到了我老妈的班级,其实也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