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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流水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卫生间的方向,在心里冷笑,狐狸尾巴到底还是被我抓住了,轻轻咽下压在嗓子里的水,带着一种心满意足的心情闭眼睡去。 陈深来之前我找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最后终于在床头柜背面的最深处发现了□□。由此可知,石伦来过这里已经不是秘密,而他陈深居然还平静地给我做饭,说要给我洗衣服,这不像他平时的作风。并且我陆离自从被他陈深包来,无论到哪里不都是被他监视着吗?换了这里当然也不会例外。 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早些年留下的病根慢慢地浮现了出来,早上起来的时候居然在口中压出些血丝,幸亏陈深没有发现,不然又不知会做出怎样的姿态。 ☆、第91章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石伦没有像陈深他们所料一样主动找上门,陈深每天也像没事人一样在我这里留宿。半夜时分我醒来过几次,几乎每次他都是靠在床头抽烟,见我醒来,也总是安慰似的对我说:“没事。”我从没问过他为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那里思考人生。 一个星期后,唐时来找陈深,先对我笑了笑,两人就出去了。等陈深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深夜,我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前。他没有马上进屋。然后唐时房间压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若有似无:“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大约过了足足有一分钟我才听到陈深说:“你知道的,沈思更重要。”这是我早就知道的答案,禁不住苦笑了一下。陈深既已决定舍我取沈思,不知这次将要怎么安排。 陈深进了屋,坐在床头。耳边传来打火机的轻微响声,烟味随即在空中飘散开来。他最近这个星期的烟瘾特别大,大概是为了沈思而焦虑不安吧。 我不敢动,仍是假寐。 一只手摸上了我的唇,轻柔地反复地来回画圈。痒痒的。 “我不会后悔。”我听到他自言自语,“我决不会后悔,决不会后悔……”听他低声呢喃,痛苦挣扎却又坚定执著。 胸口一窒,险些呼吸不畅。 终究,眼睛还是似睁非睁地看了看上方根本看不清楚的脸,翻了个身的同时嘟哝着说了句:“你回来了……”之后呼吸匀均,气息稍有急促。 “嗯。”我听到他说。 一只手在我身上不停地游弋,停在那活处上下揉搓,不动地方了。唇在后背一路向下,温柔而又霸道,浑身的火都被撩了起来,我忍不住呻咽。看来觉是睡不成了。 配合他,满足他,适应他,迎和他,任他肆虐,任他疯狂,任他在我身体里横冲直撞,弯来折去,在他需要的时候一直不停地喊他的名字,嗓子哑了也不停。 “爱不爱我?”他耸动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我紧闭双眼,锁着眉头,咬紧双唇,他一记重击顶到销魂处:“啊……” “爱不爱?” “爱……爱……”我几乎哭了出来,求饶般地,“快点,再快点……” 他低沉一笑,更加卖力。 “除了我你还爱谁?”他又问。 我左右摇摆,像小船找到不岸,急急地抓住他的双臂。 他停了下来,我恼怒地瞪视他。 “除了我你还爱谁?”他又又问。 我更加恼怒,想把他生吞活剥,自虐似的用尖利的声音回答道:“我只爱你,只爱你……” 一切都由着他。一切都依着他。 我把他的疯狂理解为,告别。 我把我的顺从理解为,永别。 让我们好好永别。 第二天傍晚陈深领着我出了门,我很高兴地问他去哪里玩。 “到了你就知道了。”故作神秘的样子。 看着越来越熟悉的路,越来越熟悉的房子,我越来越惊慌。 “不要怕。楚爷不会再回来了。”他搂住我柔声安慰。 不错,他带我来的正是让我两经生死的楚雄楚大变态的郊区别墅。 “而且我已经把这别墅划到了你名下。” 我愣了一下,高兴地笑了。知我者陈深也。顿时我看那越来越近的房子也不害怕了,不仅不害怕,反而还生出了一种亲近感。 要知道楚变态的那座别墅虽然死过人,可哪个房子里没有死过人?哪块土地上没有死过人?所以这座别墅还是非常非常非常值钱的。 钱也,命也。 唐时和徐寒已经在别墅外二十米处等候,看陈深从车上下来,徐寒一个跨步走到陈深面前:“石伦那小子……”刚说完看到我也从车上下来,停了下来。 我噗嗤一笑,开始嘲笑他:“怎么?几天不见,不认识了?”我摸了摸脸,“还是我变得更帅了”说着我朝他眨了眨眼睛。如果是在平常,徐寒就算不生气也会和我斗上几句,这次却出乎意料地嘴唇紧闭,一言不发。 “进。”陈深说话。平静的语气。 徐寒脸色微变,又看了我一眼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别墅里面除了冷清点外是一点没变。我情不自禁地仰头看了看二楼的那个房间,不知道那些让人“□□”我刑具还在不在。 “已经烧了。”唐时顺着我的眼光看去,体贴地说。 我笑了笑没有答话。 “这地方怎么待怎么不舒服。”徐寒在我身后嘟哝了一句。唐时回头瞪了他一眼,他马上陪上了笑脸。真是一物降一物。 “欢迎欢迎。”一人从楼上下来,带着满脸的笑意。 是石伦。 他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笑着对陈深说:“我还以为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小了不敢来了。我在这里可是等了你足足六天了。”他又看我一眼,“看来我提的条件你是答应了?” 说着话他已经走到了陈深面前。 陈深没有马上答话,而是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地坐在了沙发上。唐时徐寒在陈深旁边,石伦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 一比三,怎么看怎么觉得石伦要吃亏,怎么看怎么觉得离他们近了要倒霉。远离是非之地是最好的选择,于是我不等谁的招呼就自觉地挪到了离他们比较远的地方坐了下来,这个地方正好可以看到他们全部人。他们都像是没看见我的动作一样都没理我。 我以为这是一场很容易决定胜负的谈判,像上次一样大吵大闹之后胜负立分。谁知事情没在我意料之内,他们既没吵也没闹,他们居然玩起了定力——个个正襟危坐,陈深不看石伦,石伦不看陈深,唐时徐寒也不看着石伦,四个人把目光都投注在中间的某一处,不动,不说话,就连一直跟着我的阿彪也像是个隐形人一样站在我的身后,要不是他还有微弱的呼吸声阵阵传来,我还以为他是个死人。 我实在忍不住了,拉了拉阿彪的衣袖,悄声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