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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整个人都处于无所事事的状态,觉得……怎么说呢,就是像个四肢麻木了人想找点刺激?……什么烂比喻,反正就差不多这样子吧。” “那为什么说无所畏惧?” “嗯……那个只是一个小例子啊,他向来都是这样,突然一下就悄无声息地做件让人胆战心惊的事他却一脸淡定,那时候真是狗都嫌……你没见过他去部队的样子,一身狠劲。” “叛逆期吗那是?”= = 不过,好像在我印象里,也没有什么他这个样子的经历啊,只记得那个时候他比较恶劣恶趣味? “我发现你总结性还是很强的。” “谢谢夸奖。” “那你的?” “嗯……我记得是很恶劣。” “嗯?” “不是说不让我解释?” “好吧。” “来,我们继续……” “……” 接下来,我们当着叶斐的面对叶斐进行了持续的,长时间的,深度的探讨。= = 可是说实话,听完了之后我完全没有一种听到了了不得了的东西的赶脚。 最后我总结了一句,游鸿说话的技术果然提升了不少。 泥煤的虽然每句话都在说叶斐但说来说去前后矛盾语句不协调,在这些全他么的是废话好么!我得到的信息少之又少好么! “啊,所以总结来说呢,我觉得叶斐就是个无欲无求,按部就班的机器,要知道,完全没有想要,或者说完全不知道想要什么的人是很可怕的啊,因为他们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不是么?” “嗯哼。” “所以,叶秋啊,作为一个被这样的人得到的存在的你,是福是祸呢?” 我手撑着头靠在沙发上,眼睛半垂,不让他看清楚自己的眼色。 “……所以这就是你唠叨了这么久终于出来的真正想要传达给我的话?” “啊,不知不觉唠叨了这么久啊。真是不好意思呢。”我可没看出来。 “肯定是因为很久没有和人说话了,啊,真是舒爽啊~”他伸了一个懒腰。 我咬了下牙,怎么办,好想把他扔出去怎么办? “这个时候就应该要好好睡一觉啊~叶斐应该也快要醒了,我先回去了~拜拜~”他边说着边往门口走,我瞄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我怕自己的眼角会抽搐得疯掉。 这种人!这种人迟早要遭报应的! “不过,叶秋,那不是我想对你说的哦,我是想说,与其苦苦挣扎,不如欣然接受吧,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又何必虚费光阴地去作死呢?是吧?” 我回头,门已经合上了,我看到的,只是已经紧紧相粘的门锁。 接受?然后惶惶不可终日地担心他那所谓的喜欢随时消失,徒留下我一个人在深渊挣扎么? 那不过是从一个炼狱,到了另一个地狱罢了。 我盯着手里瓷白的杯子上氤氲的水汽轻轻叹了一声。 既然他要醒了,我也该走了。 我走上前想帮他把床头灯打开,昏黄色的灯光总比惨白的灯光暖和。 一低头,便撞入在暖色灯光下亮若寒星的双瞳。 “你什么时候醒的?” 第 76 章 “你什么时候醒的?”我惊讶,游鸿算时间算得这么准?如果他早醒了,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啊,算了,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把还在床头开关上的手放下来,微笑。 他只是看着我,眼神说不出的幽深。 我被他看得不自在,总觉得后面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我转身欲走。 左手手腕却被人死死握住了。 左手的佛珠似乎要被按进rou里,生疼。 握着我的那只手骨节分明,原本干燥有力,现在却苍白冰凉,那上面还被医用胶布贴着吊针。 我抿唇。 不知道我现在能不能硬甩开他的手,如果我硬要走,以他现在的状况,也做不出什么事吧?不过,大概以他的自尊,也不会怎么样的。 我现在甩开他的手,吊针会不会歪掉? 想到这里我又有点幸灾乐祸,谁让你逞强来着,最后搞成这副样子,还得被我欺负,哼。 就在我想着这些时候我又听到他的声音。 “陪我会儿吧。” 声音干涩沙哑,还带着明显的脆弱和疲惫。 我看他,他已经闭上那双浓黑的眼睛,睫毛纹丝不动,呼吸轻缓,如果不是那双死死抓住我的手,我一定会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我的右手慢慢握拳,握得紧紧地,又陡然松开。 最后,还是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了。 他的睫毛颤了一下,然后手劲慢慢松下来。 我转身离开房门。 在开门的时候我转头看了他一眼,他依然闭着眼,五官在灯光下微微拢在一起,显得,前所未有的,让我心疼。 我还是把房门关上了。 然后,我在叶斐脸上第一次看到了这么明显的惊讶。 我原本站在服务台时茫然,自我鄙视与唾弃,悲伤还有些痛苦的心情一下子就神奇地愉悦了起来。 我把被我推开的门合上,把怀里的温开水递给躺在床上的叶斐,板着脸。 “喝吧。” 他的眉眼舒展开来,露出一个清浅的笑。 我心头猛地一跳。急忙转过头,shit!美人计! 不对啊,现在敌弱我强,我躲个什么劲! 想到这里我又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换来的是他加深的笑意。 !!! 我直接把手里的杯子递到他嘴边,灌了下去。 然后把被子放在床头柜上,关灯,快速地脱了外套从床的另一边钻进被子里。 闭眼。 叶斐在床上调整了下姿势,面对着我。 我闭着眼都能感受到那灼灼的热度。 我把头埋得更深,“不过是现在没车能回去而已。” “嗯。”他清朗的声音在我头上响起。 我转身背对着他,缩得更小了。 然后,我听到他说,“小秋,新年快乐!” 他的气息在我耳后擦过。 我想还好关了灯,我的耳朵一定红了。 我心里又有些想哭,看,我总是拿他没办法的,他只要一句话,一句话就够了。 一夜无梦。 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叶斐裹着病服的胸膛,我枕着他的右手,蜷伏在他怀里,他左手的吊针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正环着我的腰。 如此贴近。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在彼此都没有这么多纷繁的心思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睡在他怀里。 那时候我想的是什么呢? 啊,果然叶斐就是一强力安眠药。当初是这么想的吧? 想到这里我又开始唾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