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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下巴密布的胡茬,眼底充斥的血丝。这位涉世未深的白领精英听多了严刑拷打的故事,不知道夏大佬只手遮天的本领,只能脑补出对方这两日里受过的诸多苦处。他看着这个让自己烦扰忧心了整两日的黑社会,劫后余生的后怕、欣喜和心疼填满了胸膛。他轻轻叹出一口气,俯身靠近,隔着薄毯抱住了夏六一。他察觉到了夏六一瞬间的僵硬与腾然而起的杀气。然而不怕死地垂下脑袋,他将脸埋在夏六一肩头,更紧地收拢手臂。“六一哥,你没事就好,我很担心你。”夏六一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视,屏幕上色彩五彩斑斓,渐渐地变成一团混乱。他觉得心脏仿佛遭虫蚀一般,开始细细密密地疼痛。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与什么东西挣扎,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忍耐什么。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么的煎熬与痛苦,自责与歉疚,又是因为谁……不,他知道,他其实知道。他心里很大的一块,还在留给那个人。心脏被陡然撕裂之后留下的血淋淋的缺口,他始终不敢去面对,灵魂里形状狰狞血腥的空洞,他始终不能够填补。他怕自己忘了,他痛恨自己的改变与背叛。他没有资格,他不敢、不能、不应该去开始新的感情。更不应该是和这个小子。他背负那么沉重的过去,还有那么狭窄的将来,他根本看不到他们的结局。但是何初三的拥抱太温暖了,这样专注的眼神,温热的气息,担忧的话语,这样大胆而坚决环绕他的双臂,太温暖了,他没有力气推开。他没有办法否认,他宠这个小子,他在意这个小子,这个外表老实其实一肚子鬼主意的臭小子,这个坚定倔强又聪明机灵的混账东西……他没有办法否认这刻意疏远的大半年来,心里的挂念与失落。在审讯室里那48个小时,反复回荡在他脑中的不是如何脱罪,不是如何对付谢家华,不是出去之后如何运作,而是何初三分离之时看着他的眼神,委屈而愤怒,担忧而不舍。那一声六一哥,喊得他心都疼了……夏六一身体僵直地坐着,看着茶几上的粥碗,直到那温热的白烟丝丝缕缕散尽……他终于有些疲惫地、又带着一些痛楚地,闭了眼,长叹出一口气,复又睁开。“腿上的伤怎么样了?”他开口道,声音沙哑。何初三手臂不易察觉地轻颤了一下,在他肩上蹭了蹭头,“没事。”“给我看看。”何初三放开他,低头撩起两边裤脚。膝盖往下有些细细的血口,都结了疤,伤口虽细长,但看上去不深,也没伤筋动骨。夏六一仔细看了一看,从毛毯中伸出手,往他膝盖头上按了一按。何初三痛嘶一口凉气,皱眉忍住了。“疼?”“嗯。”“活该,”夏六一轻声道,“下次再敢乱来,打断你两条腿。”何初三老老实实摇头,认错态度十分端正,“再也不敢了,六一哥。”“下次亲之前一定跟你先说一声,”他认真诚恳地保证道。“像这样。”他凑了上去,再一次覆上夏六一的唇。“……”出乎意料地,他没有被推开。被亲吻的人闭上眼,第无数次纵容了他的胆大妄为。良久之后,从毛毯中伸出一双手,环上他的肩背,手指轻轻陷入他的发里。轻柔缠绵的唇舌碰触中,何初三想起两年前那个深夜,夏六一在枯井一般深邃黑暗的屋顶上与他的对话。他问夏六一为什么不能承认那段感情,为什么不敢面对,他不明白为什么深爱的两个人要互相避开,互相惦念却只能越走越远。夏六一揉着他的脑袋,跟他说你不懂,这里面有太多身不由己。他早已懂得了那些身不由己。但是爱情,本来就是一件身不由己的事情啊,六一哥。…… 第二十四章(下) 夏六一毫发无损地从警局出来,几天之后,召集江湖各路大佬开了个大会。他在会上绑出了肥七的一个心腹手下,还请出了肥七那花枝招展的女朋友赖三妹。赖三妹一看见肥七背着她在外头养的舞女照片,尤其是舞女手上那颗闪闪发光的大钻戒,当场倒戈,承认肥七心怀不轨在先,还拿出手机里一段肥七与华府管家的交易录音——原本是肥七要挟华府管家所用。肥七那心腹手下也只能点头供认了全部计划。本来嚷嚷着要主持公道的和氏一方无话可说,只能就此罢休。夏六一顺理成章地霸占了肥七的码头,还吞并了之前被肥七强占的沙大佬“沙家帮”的地盘,称作是对他自己的损失赔偿。而同为和氏宗族的“和义社”兼并了此时群龙无首的和盛会,接管了肥七剩下的地盘。散会之时,和义社龙头大佬乔爷对夏六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夏六一虽然警觉,却并没多做担忧。骁骑堂现在已不再是蛟龙城寨内小打小闹的一个小帮派,在夏六一短短两年多的领导之下,它扩张至大半个九龙,旗下百余家大小档口,近千名弟兄,在沙大佬、肥七垮台之后,更是九龙地区唯一的白粉交易上线,势大气粗。和义社虽然是老牌帮会,树大根深,但想把他咽进肚子里,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门牙,更别提和义社主要势力范围在港岛,隔着一道海峡,也是鞭长莫及。此事之后,夏六一借口清查卧底、重整帮会,调走了长老们安插在他和崔东东手下的几名副掌柜和大嘴,独独留下了葛老插的红棍大疤头,主要因为用起来顺手。大疤头对他的知遇之恩简直感激涕零、肝脑涂地,葛老难得被他给了面子,一时也不好再找他的茬,其他长老虽有微辞,却也拿他没办法。夏六一对外扫清了障碍,对内清理了门户,手下都是些聪明懂事的自己人,该打该杀的地方,从来不劳他老人家cao心。他把时间精力都省了起来,专心致志地跟谢SIR玩起了猫抓老鼠,双方你来我往了好几回,都没讨到什么便宜。何初三那天亲了他第二回之后,大着胆子还想进一步动手动脚,被他一巴掌拍了回去。这小瘪三憋屈而走,第二天跟公司请了假屁颠屁颠又跑了回来,给他做了三顿饭,陪他看了一天电影。第三天公司有事,被紧急召唤走,一加班就是一整个月见不到人。何精英在电话里一边敲键盘一边磨磨唧唧地跟他说情话:六一哥,我想你了。六一哥,你今天刷牙了没有?屁!滚!夏六一骂他。何初三在那边低声笑,“听起来你也很想我。”“……”夏六一。夏六一一天摔三次电话,挠两次床。何初三在一片狼藉的破租屋里凑合着睡了十几天,终于腾出空来收拾房间、重新换锁,四处打扫干净之后,他往沙发下面找夏六一被抓那天藏进去的东西。却只摸出了相机和照片,没找到那卷胶卷。他心中有疑,翻找一通,仍然是一无所获,只能当做是被耗子叼了去,同时自我安慰——反正人是他的,想怎么偷拍就怎么偷拍,只是得多买两块护膝。这一个周末阳光温暖,趁着晚秋天未凉,夏六一亲自开车来到何初三公司楼下,抓走了正在加班的何精英,拎去海边烧烤。保镖们蛮横霸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