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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快进京了。” 慕言殊闻言睁开双眼,斜斜看着长安,似乎是不能理解她明明长于上京之中,此番回来,却像是从未来过上京之人,如此的兴奋。 更进一步的想着,难道长安是因为回京后就要与他完婚,才如此急不可待? 想到这里,即使只是揣测,也让慕言殊瞬时间觉得心情大好。 “对了,我们回宫反正也要经过八仙居,不如在那里用个午膳再回去?” 长安问道,去八仙居品尝美食是次要,向秦烟雨讨些好酒才是真的。 她的这些小心思从来逃不过慕言殊的眼,于是,他微微一笑,说道:“我早已派人在八仙居备好了酒席,等进京之后,先让云城带着其他人回宫,我陪你去八仙居,可好?” 长安没想到他会这样体贴周到,便轻轻向他扑过去,双手抱着他一边手臂,将头倚在她肩上,撒娇似的说道: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她这小儿女的情态显然对慕言殊十分受用,让他唇畔的笑越发加深。 终于,马车停在了八仙居门口,慕言殊将她牵下了车,却没往酒楼中走。 “怎么不进去?”长安问。 慕言殊侧过脸来看她:“我说陪你过来,没说陪你进去。小七,有个人明天就要离开京城,他想再见你一面,便托我安排了这场饭局。你上去吧,他应该已经在等着了。” 长安心中一紧。 慕言殊的眼光却只是淡淡,目送着她走进了八仙居。 长安踏着一级级的木质台阶,向楼上的雅间走去,她来到天字一号间的门口,八仙居的一切,她都极为熟悉,此刻要推门进去,手却没那么果决了。 她在门前站了良久。 终于,门从雅间内打开,晏清歌身着浅色常服,面上挂着如同春风一般的笑颜,他拉开门,问长安: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 晌午的日头从雅间的窗外洒进来,正好将晏清歌罩在光晕之内,长安看着,只觉得那光芒分外刺眼。 一切就像是回到了他们初相识的那日。 岁月吹了一阵微风,仿佛将数年前的醇厚酒香都吹了回来。晏清歌脸上的笑数十年如一日的好看,长安原本早已习惯,今日却愣了。 惊觉时光如此残酷。 仿佛昨日才说开场白,今刻就将落下终章。 作者有话要说:想到小晏同学挂名男二却只能领领盒饭, 俺就有些优桑……… 目前俺也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小晏喜欢长安呢? 苦恼… 下一章小晏走了,大晏哥哥就要来了! 65 65、恭喜,多谢。 ... 第十章恭喜,多谢。 长安至今都还记得,她与小晏初次相识那日,两人十分投缘,便来到了八仙居挥霍一通。晏清歌当时就已经是名满京城的翩然公子,长安却只是个隐瞒身份,偷偷逃跑出宫的小丫头,她至今也不明白,当初是为何能与小晏结缘。 那时一切都与现在不同。晏轻寒还未缔造商业传奇,八仙居也尚未被他买下,当做未来送给秦烟雨的大礼。晏清歌虽说已是初露锋芒,却仍只是个孩子,长安便更不用说,当时的她,满心除了想着如何逃出宫城、到市集间玩乐,再没其他复杂的念头。 而且,那时她与晏清歌之间,还不曾有过长平。 如今还是在这间天字一号的雅间之中,晏清歌还是那意气风发的模样,他眼里的光任何人也比不了,长安也仍将逃离宫城当作平生第一的愿望,他们两人,在有些方面毕竟是还没有变的。 只是如今小晏仍难以忘怀长平,而长安已有了慕言殊。 长安略略出神,良久,才回神淡笑,说道: “我听言殊说你向他请旨,要去赤水河修筑堤坝,小晏,老实说我很吃惊。” 晏清歌潇洒扬眉,问:“怎么?虽说我是久居上京的公子哥儿,可却不是纨绔子弟。国家之事,我向来视作己任。” “我知道。”长安素来知道晏清歌在同辈人中是极有理想的,只说,“我从来都相信,你将来注定会成就一番大事的,只是没想到一切来得这样快。今日与你坐在这里,一切似曾相识,总让我觉得像是回到了从前一般。” 晏清歌仍是笑:“长安啊长安,你随摄政王奔赴西北战场,早已立下不少战功,我怕被你落下太远,才想着要奋发图强,你却又要来拖我的后腿,这可就不对了。” 那日长安曾自豪的让他去查军功状,他查看过后,果不其然发现有位名唤“云七”的军师立下了赫赫战功,慕言殊的亲信中,姓云的只有六人,晏清歌一想便知,这“云七”肯定就是长安了。 “我又没说不让你去。”长安嗔他一句,“只是赤水河地处偏僻,距离上京甚远,今后我若想与你把酒言欢,只怕再没机会了。” 听她说到“把酒言欢”四字,晏清歌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道: “你说了我才想起来,长安,你还欠我一次月下对饮呢。” 长安闻言一愣,月下对饮?她哑然失笑。 可不就是她布下迷香想设计小晏,却最终落入慕言殊圈套的那夜?那个迷乱的夜晚是她与慕言殊的开始,却也是她与小晏彻底的挥别。 那时请他来饮酒赏月,不过是为她的设计找个借口,长安默然,没想到小晏一直将此事记到了今日。 看她发愣,晏清歌又问:“怎么,难道你忘了?就是摄政王亲征前夜那次。” “我没忘,哪能忘了啊。”长安回神,“既然我欠你一次,不如就定在今晚,你我赏月对饮,不醉无归?” 晏清歌的眼神却是一黯。 “恐怕是没机会了。”他说,“今日我见你一面,入夜之前便要出京。赤水河的灾情刻不容缓,我需得快马加鞭,才能赶得上。” 长安听他这样说,问道:“既然这样紧急,为何不早些动身?” 为何非要等到她回来? 晏清歌温润一笑,道:“此次离京,不知道要在西北留多久,也不知水灾发了,会发生怎样的危险。或许我很久都回不来,或许永远都不会回来,这些都有可能。想到这里,我便想着无论如何,也要与你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