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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的妇孺也不是稀里糊涂的老人,再说电视网络天天报道各类诈骗手段,他自然而然地认为遇到了街头行骗的骗子,根本没有理会蒋文明,转头走人。 “哎……哎……哎……”包小小的反应出乎了蒋文明的意料,他三步两步地紧跟上包小小,按照之前演练好的说词开了口。“施主,您且留步,听我道来。” 包小小视他为空气,有意加快了步伐,希望可以尽快甩掉这条跟屁虫。 蒋文明不屈不挠地贴在他身侧:“施主,您听我……贫道,您听贫道说,贫道不是骗子,贫道是真心实意来为施主解除烦忧的,您要相信贫道,您看您……您慢点走……” 包小小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越走越快,眼见着就要走进余晖家所在的楼栋。 蒋文明心急如焚,包小小要是就这样进了楼道意味着任务失败,没按照约定完成自己的戏份,余晖非得把他剁成块煮了吃。 在包小小的一只脚即将迈入楼栋的瞬间,蒋文明灵光闪现,原地驻足,高声吟唱:“包施主,请留步。施主近来是否深受情感困扰?” 果不其然,蒋文明话音未落,包小小便停下脚步,转过身疑惑地盯着对面的蒋文明,印象里肯定没有和这位道士见过面,他怎知自己的姓氏又如何知晓自己最近的感情生活呢? 鱼儿依计上了钩,蒋文明信心徒增,合掌上前围着包小小转了两圈,清了清嗓子缓缓道:“包施主莫要惊慌,贫道自幼跟随家师研习道术,精通观天象察人心之术。贫道与施主偶遇当属有缘至极,既如此,贫道愿为施主排忧解难。贫道接下来所言若是真,施主莫问原由,若是假,施主一笑置之,可好?” 包小小半信半疑地斜眼瞟了瞟蒋文明,眼神中的戒备和敌意明显消减不少,照样不肯和他对话,和他保持距离。 “包施主,且听贫道细细道来。”蒋文明之前太过于紧张,生怕不能跟包小小搭上话,这会儿好不容易稍微有点进展,放松的大脑又进入了空白页面,上学多年积攒下来的作弊手法现在派上了用场,潇洒地挥动臂弯里的拂尘,借机扭过身背对着包小小,偷偷地抻出藏在衣袖里的小纸条,快速记忆完毕,重新回过身。 “包施主,贫道见您印堂发红,想必近日来为情感之事焦虑烦躁。贫道掐指算来,施主所恋之人乃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仪表堂堂,见多识广,温文尔雅,气度不凡。你们虽相识不久,但施主对其是用情之深,今生今世,非君不可。只是,对方近日来似乎对你有些……不,准确地说,是自你们交往以来,他对你都是不冷不热不远不近不咸不淡不亲不疏,让你觉得你和他之间若即若离,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患得患失,对不对?” 包小小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位素未谋面的江湖道士竟然猜中他私密的感情生活状态,还把他目前的心理状态分析得如此准确清晰透彻,对道士仅剩的那点质疑也化为乌有,礼貌地注视着道士尊称:“那大师您看,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蒋文明捋了捋山羊胡,挡住抿嘴偷笑的动作,面如常色,蹙眉深思道:“这个嘛。恕贫道直言,造成你与心爱之人不能和谐相处的根本原因就是你们命理相冲八字不合!根据你们俩的生辰属相来看,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相生相克。皆因如此,导致你们气场互相排斥,无法亲近。哎呀呀……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我与施主是有缘人,在此不防如实相告。假如你们执意相伴,后果将不堪设想,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命丧黄泉。” 包小小对料中世事的道士已经不存在任何怀疑,顿时脸色刷白,颤抖着嘴唇问:“那,大师,那,您说,我们俩继续在一起是对谁不好?是对我不好?还是对他不好?还是对我们都不好?还是对我们的家人不好?” “这个嘛……”蒋文明忽地将拂尘自右臂挥到左臂,转了转眼珠。“如若贫道没有料错,包施主您自幼是孤儿,幼年被多金之主收养膝下,然收养您的双亲家人因故离世,您是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此乃为天煞孤星之命。如此算来,倘若天降灾祸,必会殃及您的爱人,甚至是他的家人,必将有血光之灾。” “那大师您的意思是……我的养父母和他们的儿子是被我克死的?我生来就是克人的命?我是个不祥之人?是不是?”包小小万万没想到道士居然连他的家世背景都猜得完全无误,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料事如神? “不不不。”蒋文明没预料到包小小会联想到他养父母的车祸,再说这件事他也不清楚前因后果,连连摆手急忙转换话题。“施主,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请施主听贫道所言,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道士的话给予包小小无限的触动和震撼,他双眼放空呆愣愣地站着不动。 半响,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拽着道士的胳膊,虔诚地恳求:“大师,请问大师,有没有什么可以化解的办法?是要我吃素?还是要捐出所有的钱?还是帮助别人?放生?您说,我都可以照办。” 此情此景,蒋文明方才深刻地理解了余晖说的话,包小小对余晖的一往情深超出了他的想象。 虽然心有不忍,可他清楚余晖对包小小没有感情,强扭的瓜不甜,何况这对包小小也不公平。 调整了出戏的情绪,他狠下心道:“包施主,凡事天注定不可强求。为今之计,除了你与他分离,此生不再相见,没有其他的办法,恕贫道无能。” “我知道了,你就是来骗钱的,对不对?好,我给你钱,你走,你走,你赶快走。”包小小拒绝接受这样的现实,他掏出钱包,随手抽出几百块塞进蒋文明手里,气汹汹地轰他。 “哎,施主,我……贫道不为钱财,一心只为施主着想……施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阿弥……”陀佛两字蒋文明及时刹住,他是道教的道士不是佛教的和尚,差点说漏了嘴,演穿了帮。 哼哼哼……包小小内心冷笑三声。 他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能够相信江湖术士的话呢? 这些人都是为了骗钱,他们说的话怎么能信呢?他 真是昏了头蒙了心瞎了眼聋了耳。 包小小心里打鼓,掏出手机拨通了余晖的电话:“喂,余晖,你在哪儿呢?什么?你在医院?你怎么了?啊?你怎么不告诉我呢?你在哪家医院?好好好,我马上就到,你等着。” 第三十章 包小小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陶行书就职的医学院附属医院的急诊室,余晖坐在病床边上,左脚踝包裹着厚重的石膏和纱布,散落在旁的纱布上面全是斑斑点点的血迹。 “余晖,你怎么了?怎么受伤了呢?严重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