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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解他所有的苦和累,这大概就是做父母的艰难和乐趣。 讲真心话,余晖也不愿将小小年纪的余玥儿托付到寄宿制的幼儿园,哪个做父母的不到万不得已愿意和自己的孩子分开。 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余晖肩上扛着沉重的担子,余玥儿植入人造耳膜的手术费和买房子的首付,这些都是动辄几万甚至几十万的巨资。 余晖不是印钞机,他唯有努力挣钱和拼命攒钱,才能实现他的想法。 因此,他只得将余玥儿送到寄宿制的幼儿园,在没有束缚没有顾虑的条件下,打拼事业拓展任何可以挣钱的渠道。 余晖自知亏欠余玥儿良多,可世间万事,哪有十全十美的道理。 他只有一个身体两双手,心再大梦再高,也只能脚踏实地兢兢业业地稳扎稳打,一口气吃不成个胖子。 今时今日,包小小的这番话里最令余晖感动的是那句,我和你,咱们共同分担。 通过这段时间的深入了解,余晖觉得包小小对事和对人的态度甚为极端化,他对愿意接触的人和事特别竭心尽力,相反对不愿意接触的人和事则是完全不闻不问。 这样的人,心思往往是非常单纯和简单,他们的缺点是不够圆滑和没有世俗的概念,他们的优点是爱恨分明和义薄云天。 包小小深爱余晖,对他自然是掏心掏肺地好。 只是余晖万般没有想到,包小小对待余玥儿能做到视如己出,时时事事处处都为余玥儿着想,不单是在物质方面对她的投入,还有精神世界的关爱。 这点,使余晖在感动之余,又加深了对包小小的几分好感和爱意。 尽管包小小的话句句在理,可真正付诸于行动还有待商榷。 包小小心甘情愿地付出,余晖不能理所应当地接受。 他到底是堂堂七尺男儿,平白无故靠人生活他是真的做不到。 “你说的也对,这样吧,我再好好想想。玥儿在幼儿园也习惯了,咱俩工作也忙,要真是每天早晚照顾她也够呛,容我再好好规划规划。”余晖说了个活话。 “行,你好好计划计划,我呢,全力配合你。” 包小小往余晖的嘴里塞了根牛rou丝,他明白,照顾孩子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这么简单的事,得给余晖时间好好斟酌。 前脚刚讨论完余玥儿在幼儿园是寄宿还是走读的问题,后脚就发生了令包小小暴怒的事情,以至于他下定决心非得要余玥儿走读不可。 余晖从事培训讲师并不比当月嫂清闲,即将迎来金九银十的生育高峰期,也是培训招生的旺季,每天备课讲课实习训练忙的不亦乐乎,抽空还得前往各大月子中心客串讲座专家。 换季前夕对于包小小来说同样意味着忙得不可开交,见厂商谈意向,改策划定流程,从早到晚没有停顿的时候,围绕他的只有没完没了地开会和没完没了地整改。 余晖和包小小每天都见面,根据他们上下班的时间变化,有时住余晖家,有时住包小小家,甭管住在哪儿,余晖都坚持亲自下厨,彻底杜绝外卖食品。 由于两人作息时间的不固定,对余玥儿肯定有顾及不到的时候。 相对而言,包小小对时间的掌握更为灵活,每周五都是他负责接余玥儿回家。 偏偏这周五包小小临时加班,余晖满口答应他去接余玥儿。 结果,余晖从闫晓磊家把余玥儿领出来的这一幕好巧不巧被包小小瞧个正着。 包小小和闫晓磊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情敌,可两人对余晖的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表面交集不多,和谐相处,暗地里较劲排斥,以至于他俩面对面时的气场足以令旁人不寒而栗。 当着包小小的面,闫晓磊故意和余玥儿秀亲近,毕竟他和余玥儿有四年的感情基础,余玥儿搂着他的脖子笑得天真无邪,临别不忘亲了亲他的脸颊,以示友好。 包小小的怒发冲冠,内心有上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当着闫晓磊和余玥儿的面不好冲余晖发作,强作镇定,从闫晓磊怀里接过余玥儿,两人甚至皮笑rou不笑地点头示意。 第三十九章 余晖掏钥匙开了门,三人进了屋换了鞋。 高情商的他怎会不知此刻包小小的内心所想,赶紧解释:“那什么,本来我今儿是要早下班的,临时加了堂课,有几名学员是郊区的,周末要回家。我是打算叫闫晓磊他妈去接玥儿的,结果闫mama的小伙伴突发了心梗,她要忙着照顾小伙伴,所以就叫闫晓磊看会儿玥儿,真的,我最开始真没打算麻烦闫晓磊。” 哼。包小小心里冷哼。麻烦闫晓磊他妈跟麻烦闫晓磊有区别吗? 余晖真当他是三岁的娃娃那么好糊弄。 包小小自然是没回应余晖,领着余玥儿进房间换了身衣服,洗了脸和手,两人安静地坐在沙发里看电视。 余晖和包小小到家差不多八点,余玥儿在闫晓磊家吃了饭。 余晖快手快脚地炒了个简单的海鲜饭,说简单,饭里面的内容可丰富,鱿鱼、虾仁、龙利鱼rou、蟹rou、干贝、红椒、黄瓜、蘑菇,特意做成了包小小喜爱的酸甜口儿,此外还冲了碗紫菜蛋花汤。 包小小生气归生气,却不影响食欲,何况如此美味当前,任谁都禁不住诱惑,吃了两大碗炒饭,喝了半碗汤,抹了抹嘴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炒饭香气扑鼻,本来吃饱饭的余玥儿忍不住也尝了两口,小姑娘原地转圈,竖起大拇指夸赞自家老爸的手艺。 洗完澡躺上床的余玥儿在余晖诵读的故事中缓缓入睡,余晖轻轻地摘掉她耳后的助听器,生怕吵醒刚睡着的女儿,放好助听器,关了台灯,留下角落里的应急灯,余晖在门口又瞧了会儿余玥儿,确定她真的睡着,才转身走到客厅。 包小小擦着半干的头发走向他:“去洗澡吧。” “嗯。”每次三人在家,最后洗澡的总是余晖,因为他要负责收拾浴室。 余晖和包小小并排躺在床上,包小小扯了扯毛巾被,心烦气躁地抱怨:“热死了,空调根本不管用,澡都白洗了。” “不会吧,心静自然凉,你就是太浮躁。”余晖嘴上这么说,还是立刻起身查看空调的运转情况,伸手探了探出风口,有凉风徐徐而出,拿过遥控器,从二十六度调到二十五度。 讲实话,真心不怪包小小抱怨。余晖家本来是台二手老爷机空调,余晖和余玥儿都是耐热的体质,除非到了又潮湿又闷热的天气,不然也极少开空调,窗和门营造的对流风舒服又惬意。 自打包小小进驻,他嫌楼下太吵闹,不许开窗。 老爷机顶不住长时间的运转光荣退休,按照包小小的意思,要换柜式空调,结果旧楼的电缆系统不支持,无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