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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老余,你听我说。”包小小拽着余晖的两条小臂,急切地解释。“我和子韬的同学咨询了这件事,律师的意思是就目前咱们这种情况来说,有百分之五十的胜算。可是,如果我们再有孩子的话,那么胜算就会跟着降低。不管咱们生男生女,就如同高家爸妈说的,高格是他们的独子,他们属于失独家庭,考虑到这点,法律的天枰就会倾向于他们,到时候玥儿的抚养权肯定会判给他们。可是,如果我们不再生孩子,打赢官司的几率还是很大的。老余,现在不要孩子还来得及,我怕……” “不行!”余晖激动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面对包小小。“包子,不管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同意放弃这两个孩子!流产手术是要夫夫双方签字的,我不签字,谁也不敢给你做手术,你死了这条心吧!” 余晖的反应早在包小小预料之中,上午通过林子韬的关系与他的律师同学取得了联络,双方就此事在网络上进行了初步的沟通,律师给出的答复如同包小小所言。 包小小深知余玥儿对于余晖的重要性,余晖怎可甘愿将心头rou拱手送给别人呢? 他又怎会忍心目睹余晖父女骨rou相离呢? 再三思量,包小小决定放弃腹内的两个孩子,他和余晖已经有了三个血脉相连的儿子,于愿足矣,多两个孩子少两个孩子,对于他们来说,无关紧要。 话虽如此,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即便包小小对于孩子的喜爱和期盼程度不及常人,可到底是他和余晖的亲生骨rou,是长在他肚子里的小家伙儿,他已经能够感受到两个孩子的动作,可以听到他们的心跳,要他放弃血rou相连的骨rou,等于是亲手杀害两条无辜稚嫩的生命,试问,世间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吗? 包小小在决定放弃两个孩子的瞬间,心口窒息,剜心割rou地疼痛非当事者可以体会,眼窝的潮湿和久久护在小腹的双手足以说明他对两个孩子的不舍以及罪疚。 “可是,老余,你舍得玥儿吗?玥儿要是真的被判给高家爸妈,怎么办?放弃了玥儿,我们会自责的!像父亲和爸爸那样,这份自责会伴随着我们的余生,会陪着我们进棺材的。”包小小徐徐地向后靠,始终停在小腹处的手攥紧被面,不急不缓地道来,像是在责问余晖,又像是在责问他自己。 “包子。”余晖平复好情绪,坐到包小小身旁,深情款款地摸了摸他的脸,柔声道。“你以为咱们放弃了这两个孩子,就会打赢官司吗?就算咱们现在不要这两个孩子,官司就会必胜吗?别傻了,包子,不会的。如果我们放弃了这两个孩子,就不会自责吗?同样会的!因为他们是咱们的骨rou,是咱们的亲生骨rou!孩子是无辜的。包子,相信我,咱们不会失去玥儿,玥儿会一直在咱们身边,你是玥儿的爹地,我是玥儿的爸爸,永远不会变。咱们会陪着她长大,看着她出嫁,还要帮她照顾她的孩子。包子,相信我,一切都不会变的。” 余晖的话好似一针强心剂注入到包小小的体内,他的脑袋靠在余晖的肩头,出于对爱人的信任和依赖使他坚定不渝地相信余晖,他的余晖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斗士,是不会轻易被任何困难打倒的,他肯定会想到办法来解决这件事,家不会散,女儿不会离开,一切都不会变。 第一百零九章 马千里和包小小的身体不同程度地出现问题,一个住院治疗一个在家静养,辛苦了余晖每天医院家里两头奔波,起早贪黑,分|身乏术。 怕余秋风和马千里忧心,余晖故意对两位隐瞒了包小小半夜出血的事故,余秋风每每问及三个宝贝孙子和包小小的情况,余晖都以不错还好等答复敷衍了事。 马千里的病必须要在安静的环境中休养,为此特意自费转到紧俏的单人病房,除了长陪余秋风和余晖,又雇了个护工,洗洗涮涮搬搬扛扛的事都交给护工。 马千里住院的第三天,高家父母不知从哪里打探到的消息,拎着水果牛奶和营养品不请自来地探病。 高家父母不是冷血无情的小人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坏蛋,这次与余家争夺余玥儿的抚养权,也属无奈之举,独子已逝,年岁渐高,膝下空虚的凄苦和寂寞岂非旁人之体会。 高家父母的目的非常简单,诚如马千里所言,养儿防老,他们只是希望晚年生活能够有所依靠,将来百年之后,可以有人为他们行孝送终,不至于落得连个披麻戴孝的至亲都没有的凄凉境地。 高家父母对于马千里病倒的原因心知肚明,皆因上次他们的登门造访和咄咄逼人,自知理亏,所以才千方百计地打听到马千里住在哪家医院,特意前来探望,以表关心。 高家父亲没有撒谎,他的确不希望两家为了余玥儿的抚养权而闹上法庭,对薄公堂等于彻底断了两家的情分,以前种种是非恩怨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已烟消云散,不值再提。 现在,高家父母只求可以和和气气顺顺利利地将亲孙女接回身边,尽心尽力抚养她长大,晚年生活也好有人陪在身边,老有所依。 余秋风和余晖面对拎着东西的高家父母有些惊愕,余秋风对待他俩的态度自然不好,毕竟他们是造成马千里犯病的罪魁祸首,出于知识分子的姿态和素养,肯定不会与之发生冲突,不言不语地淡着两人。 余晖接过两人提来的东西,问好让座倒水,说了两句客套话,礼数周全,态度恭敬。 余秋风和马千里不搭理高家父母,两人只得和余晖闲话家常,关切地问了问马千里的病情,又对余秋风和余晖说了些宽慰的话,气氛始终是不尴不尬,两人也自觉没趣,水都没喝,便起身告辞,余晖将两人送到医院门口,叫了辆车,直到出租车开出视野,才折身往回走。 余晖回到病房,自始至终都闭目养神的马千里这才缓缓地睁开眼,扫了眼堆在角落里的东西,轻蔑地哼道:“黄鼠狼给鸡拜年。” 自打高家父母进门到他们离开,马千里始终双目紧闭,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态度。 “爸爸。”余晖拉过椅子在床边坐定,顺手拿过苹果和水果刀,装模作样地削皮,实则是要对马千里晓以大义。“高家爸妈到底是玥儿的亲爷爷亲奶奶,玥儿也是他们的亲孙女儿。甭管我哥和高格当初到底是谁招惹的谁,也已经是木已成舟不可改变的事实。我哥和高格都不在了,就留下了玥儿,咱们把玥儿当掌上明珠,高家爸妈也视她为心肝宝贝……” “心肝宝贝儿?”马千里鼻哼冷笑。“他们要是真拿玥儿当心肝宝贝儿,当初在医院,会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吗?他们是什么样儿的人我最清楚!自私自利唯利是图的小人!以前嫌弃玥儿是个聋孩子,怕成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