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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整好车里一切,他熄了火,探身到肖忆那边轻唤:“肖忆,醒醒。” 男人睡得倒是十分安宁,整张脸在车子昏暗光线笼罩下线条愈加柔和朦胧,水墨画般多了些深浅笔触的勾勒。 又努力了一番,肖忆仍然没一丝动弹之意,魏卓炎只得长长一叹,下车绕到副驾把对方架出来。 喝醉的人自然不会控制身体重心,魏卓炎架了对方两步已经有些吃力。 最后干脆把对方当成被困火场的伤员,他动作灵巧地侧身,一把将肖忆轻松背起。 扛着这186的大个,魏卓炎没入楼道,步履稳然地向上走。 正挥汗如雨地想赶紧把这沉甸甸的男人带回家扔沙发上时,魏卓炎却突然感到肖忆本来松松垮垮架在自己肩上的胳膊动了动。 几秒后,那双胳膊缓缓环住他脖颈一点点收紧,魏卓炎甚至能感到肩上肖忆那本歪在一侧的脑袋也朝他颈窝蹭来。 颈项皮肤一瞬触电般起了一层鸡皮,魏卓炎脚步立时慢下来。 肖忆带着酒气的鼻息毫不犹豫地从他耳后顺过来,撩得他汗毛有节奏地随着对方呼吸一乍一乍。 最终还是在楼梯上停下脚步,魏卓炎小心翼翼地侧着脑袋,沉声唤着:“肖忆?” 男人模糊倦怠地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听着对方那浆糊般吐词不清的话,魏卓炎摇了摇头,重新迈步,兀自嘀咕:“自己瞎作吧就。” 在抵达自己楼层时,魏卓炎缓下步子,颠了下双臂,想把肖忆背得更稳。 不过那动作刚起,身后男人却将他搂得更紧,弄得他差点被勒窒息。 眉梢一瞬皱起,魏卓炎无奈清了下嗓子,轻声道:“肖忆,别抱那么紧。” “炎……”稀里糊涂在魏卓炎颈窝慵懒地哼了一句,肖忆小心翼翼地把脑袋再次往他颈窝里蹭了蹭。 听着对方那句唤,魏卓炎直接僵那儿了。 说实在的,很少有人这么叫过他。 一定要数的话,也只有边月在心情极好的时候这么唤过他。 身后男人此刻完全没了往日的威严镇定,一定要说的话,此刻倒更像个需要疼爱的大猫赖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在原地立了许久,魏卓炎开始听到这小子开始絮絮叨叨一些完全听不清的话。 过程中,他只能听到什么“别走”、“别拒绝”、“对不起”之类的断续言辞。 终究背着肖忆到了家门口,魏卓炎想把对方放下,但那意识不清的家伙跟树懒般扒着他就是不下来。 “原来你是这么发酒疯的。”一边叹笑着喃喃,一边摇头将肖忆强行从背后剥下来,魏卓炎跟摆放人偶般想让对方勉强靠在侧墙上,自己好掏钥匙。 谁知那家伙刚靠上墙就径直要往地上滑。 眼疾手快地大手一捞,魏卓炎裹着肖忆腰际将他径直拉入怀里。 “肖忆。”皱眉垂眸看着那还在自言自语的男人,魏卓炎挫败地咂嘴,“这以后可不能放你一个人喝酒。” 最终跟抱着个沉甸甸麻袋般,魏卓炎连拖带架,好不容易把肖忆运进了屋。 让对方躺上沙发后,他也像是累掉半条命般直接靠着沙发坐在地上。 调整着鼻息,魏卓炎单膝支起,胳膊疲软地架在上面,仰头瞅着天花板摇头:“少爷,您这是真难伺候。” “炎……” “别这么喊我。”魏卓炎脑袋后面就是躺在沙发上的肖忆的脸,他甚至能感到对方鼻息吹在自己后颈,“忒rou麻。” “炎……” 单手捏上眉心,魏卓炎嗤笑着摇脑袋:“你这样子,要我怎么跟你谈话,嗯?” “炎……” “肖忆,没完没了了?” “……” 等了一会儿,见身后男人真没了动静,魏卓炎忍不住侧了下脑袋检查肖忆状况。 对方已经完全陷入沉睡。 就那么垂眸凝视着肖忆,魏卓炎想把对方叫起来,但张了张嘴又作罢。 他缓缓直起身,半个身子靠在沙发上跟研究古董般盯着对方十分安稳的睡颜,兀自陷入沉吟。 观察了一会儿,他忍不住伸手把对方额角上有些凌乱的发梢拨了拨,视线柔和了些:“你说你正常大老爷们儿,怎么会喜欢男人,昂?”顿了顿,他苦笑,“还特么是我这种糙人。” “……”肖忆鼻息很沉静。 “你小子品味实在不行啊。”魏卓炎找了个件外套给肖忆盖上。 不知是动作惊动了对方还是什么,魏卓炎处理好一切要起身时,却注意到自己下衣摆处相当紧致。 他垂眸一看,注意到已经昏睡的肖忆居然无意识地用手拽着他衣襟。 止住动作,他看着对方那死死攥着自己衣角的手,表情渐渐染了些无奈和酸涩。 怔忡地站了得有快五分钟,他才慢慢蹲下来,废了点力气拨开对方那只手,把它塞回盖住肖忆的外套里。 “小子。”单手缓缓拍了拍睡着的肖忆肩膀,魏卓炎无奈道,“你是好男人,知道么。” “……” “你要是不娶媳妇就白瞎了懂么。” “……” “早点想通就好了,你还年轻,走点歪道还有机会回来。” “……” “——我会拽你回来。” “……” “我保证。” ☆、37交换 次日晨。 肖忆醒来时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张狭窄床上,小腿有半截露在床沿外。 床单和被罩倒是相当干净,还带着浅淡的洗衣粉味道。 口干舌燥,头晕目眩,宿醉后的症状肖忆全数躺枪。 肌肤和床面摩擦的触感粗糙不堪,肖忆单手抵上太阳xue习惯性地揉起时才意识到自己正穿着一件颇为宽松的白色衬衫。 就那么举着手臂看着那松松垮垮袖口半天,他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 ——这里是魏卓炎的家…… 不,确切点是魏卓炎卧室。 一瞬,滞顿神经颤抖着清醒过来,他表情顺然犀利,眯起眼打量四周。 记忆有点断片,不过看着自己躺在魏卓炎床上还被换了衣服,十有八|九是前一晚自己吐得稀里哗啦发酒疯什么的。 头发鸡窝一样刺棱着,肖忆顺手揉了揉,开始对这屋里每一样东西充满异常好奇。 单手揪起身上魏卓炎稍大的衬衫闻了闻,他缓缓闭眸—— 确实有那家伙身上淡淡的味道。 脑补着魏卓炎晚上褪去上衣,放松全身神经躺倒的样子,肖忆抵着太阳xue的指尖就压紧了些。 刺痛一瞬肆虐开去,他强行逼退自己游移的思绪,垂眸瞅着身下支起帐篷的“早安礼”,颓败地自床边蹭下晃进洗手间。 住惯了别墅,肖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