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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掌柜的,来盘rou菜! 翘课 十三 洛然挺直了背脊抓紧肩上的背包带子,脑中白光一闪,手已经用力把背包挥出去砸向韩离的脑袋。 韩离的眼尾余光瞄到一团黑影,他猛地抬脚踹开洛然。看着蓝色的帆布包擦着自己的鼻尖飞过去,韩离的脸色立时变得阴狠。 洛然跌坐在地上,额上的碎发丝丝缕缕滑下来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背包和装小提琴的盒子散落在地,洛然伸手去捡,却被一只皮鞋压住了手背。 洛然不肯抬头,双眼透过额前散落的碎发凝视着躺在地上的小提琴盒子。恐惧,逐渐从心底流失,另一种情绪开始侵占洛然的心头。 “请把你的脚挪开。”洛然的声音很轻,他的视线始终定在不远处装小提琴的盒子上,一寸都不肯移开。 压在手上的脚没有动,只是力道没有刚踩下来时那么重了。洛然深吸一口气,抬头,遮住脸的发顺着他仰起的脸慢慢滑至耳后。 少年精致的五官暴露在朝阳的光里,莹润如玉。明明是一张没有表情的面孔,却真切的流露出令人心动不已的纯真气息。 韩离怔了怔,默然移开脚,往后退了一步。 洛然把手举到眼前握起又张开,没有受到实质伤害的手指灵活依旧。他悄然松了口气,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韩离抿唇,神色愈加深沉。洛然并不在意,只顾着捡背包和琴盒,最后在他要起身的时候,看见了韩离伸过来的手。 洛然偏开脸假装没看见那只手,自己单手撑地缓缓站了起来。 “哥。”洛冥还是站在洛家庄园的大门口,面孔上一片踌躇,始终没有靠近洛然一步。 洛然望了洛冥一眼,琥珀色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彩,转身就迈开步子打算离开。 韩离一个箭步冲过去,长臂一伸就把瘦弱的少年搂进了自己怀里。 “我送你去上学。”韩离的唇瓣紧贴在洛然耳畔,微热的气息顺着他说话的声音烫贴着洛然的皮肤。 “不……”洛然想拒绝,可是才开口就发现自己说的话带着颤音。他低下头咬了咬牙,发现流失掉的恐惧再次回炉,身体又是一阵发冷。 韩离搂紧了洛然的腰,微笑着抬起下巴枕在洛然头顶,问:“不想去学校?那么,去我那儿怎么样?” 洛然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抓着琴盒的手紧了又紧,直到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隐隐作痛他才开口:“麻烦韩总送我去辅仁中学。” 韩离的眼底闪过一抹满意的光华,瞥了眼呆站在远处的洛冥,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嘲讽之意。 辅仁高中七点就开始早读课了,但是特殊班的学生有选择不上早读课的权利,检查校纪的老师也不会过来巡视。 所以,当洛然从韩离的兰博基尼上下来的时候,并没有打算进教室读书。他拎着琴盒慢步绕过cao场,来到实验楼后面的草坪上盘膝坐下。 已经占了尘土的琴盒看起来灰蒙蒙的,洛然却毫不嫌弃的把琴盒抱在怀里良久。少年的心头有潺潺暖意淌过,他想到了久远的童年时光。 忽而,洛然抬起双手张大眼睛仔细看着自己的手指,眼眸里慢慢溢出细碎的暖光。接着,他像是想要确认什么一般,快速打开琴盒取出小提琴和弓弦站了起来。 洛然仰头看向天空,闭眼凝神想了一会儿,才将小提琴搭上肩摆好姿势开始拉动弓弦。 那些跃然眼前的音符,自动排列成曲谱,熟悉到几乎刻入他骨血里的旋律借由一把小提琴演奏了出来。 洛然闭着眼睛笑了,手指灵活的在琴弦之间按压跳动。许久不曾有过的快乐流淌进四肢百骸,少年的心瞬间被一种满足感涨满。 “嗞——”一声尖啸干涩的声音陡然自琴弦里滑出。 洛然惊慌的张开眼睛,看向肩上的小提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拉错了调子。他深吸了口气再次将弓弦搭上小提琴,企图从刚才断掉的地方继续往下拉。 没拉几个音,琴弦上又是一声干涩的“嗞——” 洛然有些无措。他发现不仅手指不听使唤,连记忆里的曲谱似乎也出了错。明明是跟着母亲一起拉过无数遍的曲子,此刻几番尝试却怎么也无法进入节奏明快的高~潮阶段。 人,总会有这样的时候:越是紧张,越是想要做好,反而会弄得更糟。 就在洛然多次尝试不成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不知从哪里传来了钢琴的声音。那旋律完全是重复着洛然刚才所拉奏的曲调。 洛然仔细聆听片刻后,重新摆好姿势再次拉动弓弦。小提琴的声音附和着钢琴声缓缓流泻而出,很快成为主导。洛然留心听着钢琴声,十分顺利的把记忆中的曲目演奏了出来。 “啧!啧!啧!”有人在洛然背后出声,惊得他立即回头去看。居然是左手打着石膏的宋非! “难怪我怎么申请都进不了特殊班,原来特殊班的学生都要如此多才多艺才行啊。”宋非饶有兴趣的看着洛然手里的小提琴,一步步走了过来。 洛然默不作声的看了他一眼,视线在那只打了石膏的手臂上一扫而过,脸上闪过一抹异色。 宋非注意到洛然的眼神,扬了扬眉,刻意把左手伸到洛然眼前晃了晃:“内疚吗?害我输了球又断了手。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洛然依旧沉默,转身蹲下把小提琴收进琴盒里。宋非不在意的耸耸肩,昂首看向对面办公大楼的落地窗,眼底悄然浮上一层深思。 洛然拎起小提琴盒子,把背包挎上肩,转身就伸手抓住宋非的右手腕往前走。宋非有些诧异,但笑容不变,任由洛然拉着自己走。 直到被拉出校门宋非才觉出不对,翻手捏住洛然的掌心,问:“不上课了?” 洛然嗤笑一声,转过脸屈指敲了敲宋非手臂上的石膏:“有这么好的翘课理由,为什么不利用?” 宋非一用力就把洛然拉到眼前,他仔细查看洛然眉宇间的神情,低声说:“如果是为了躲韩离,你大可不必拉上我。” 洛然收敛了唇边的笑意,挑眉问:“讨厌被利用?” 宋非立即做出哭笑不得的样子,反问:“有谁会喜欢吗?”昨天那次已经是极限了。毕竟宋家跟韩家势力相当,又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不可能为了一个少年在明面上起冲突。 洛然摇头,他自然也明白韩家在这个城市不可撼动的地位。宋非可以对韩离不屑,也可以对韩离挑衅,但整个宋家不会因为宋非个人的喜恶而轻率的趟浑水。 对于一个将政治与商贾身份集合于一体的家族而言,明哲保身,在任何时刻都是至理名言。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