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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普通高中生,韩总说的事,我是一点忙也帮不上啊!” 韩离看着宋非脸上明显的幸灾乐祸,握紧的拳头几乎就要论起来砸过去。可他还是忍住了。 “我知道你哥哥是被谁害的。”韩离轻轻出声。 洛然只觉得宋非的手陡然一紧,指尖几乎瞬间冰凉,他回头去看,却无法从宋非的脸上看出任何异动。 “谁?”宋非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甚至还带着一丝沙哑,却莫名的让整个书房有了一种压迫感。 韩离轻笑一声,“那么,我的弟弟……” 宋非猛然抬头,“你弟弟?呵呵——我管他去死!韩离,别以为这点伎俩就能骗得我团团转!有我哥这个前车之鉴,你们韩家人什么嘴脸,我早就看得一清二楚!” 宋非猛吸一口气,往前跨出一大步指着韩离大吼:“告诉你!韩哲是没救了!知道什么叫证据确凿吗?你等着看他死吧!” “嘭——” 韩离的拳头狠狠砸在书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洛然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一步。 宋非昂起下巴,“韩总还有什么可说的吗?没有的话,我这可就要领人走路了!” 韩离看着砸在书桌上的拳头,沉声说:“把洛然留下,其他人都给我送出去!” 宋非立即把洛然拽到身边抱紧,“韩总,我好歹也是姓宋。你真以为我会什么防备也没有,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走进来吗?” 韩离猛然抬头看向洛然,冷笑一声:“真的不留下吗?小然,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洛然看着韩离眼里潜藏的疯狂,心间有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宋非以为洛然是在犹豫,立即趴到他耳边说:“别怕,他玩不出什么新花样了。我既然能带你来,当然也能带你走。” 洛然抿住唇看了看宋非,转而正要拒绝韩离,身后的门突然被人撞开。一大队举着枪的警察闯了进来。 “哟!果然是我们警察局的白开水好喝啊,韩总这么马不停蹄的,是想去喝上一壶吧?”林萧悠悠闲闲的从门外走进来,扫了一眼屋内的状况,装模作样的问宋非: “小少爷,你这是送上门给人欺负啊!人家韩总到底拿住你什么把柄啦?” 宋非撇撇嘴,指了指地上已经陷入昏迷的少年,“我朋友,叫救护车了吗?” 韩离站在原地,冷眼看着林萧和宋非一唱一和。警察会出动,是他已经预料过的场景,倒也不算太惊讶。甚至,当林萧要带他回警局的时候,他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宋非和洛然也是要去警局录口供的,不过,待遇要比韩离好得多。林萧总算如愿以偿的见到洛然,场面算不上一见如故,但洛然和林萧交谈起来倒也不费力。顿时提升他在林萧心中的好感度。 到了警局,宋夫人已经带着律师等在那里。韩离是肯定要坐上被告席了,但是洛然比宋非很清楚,这点小事绝对难不倒韩离。所以,在警局的时候,洛然反而比宋非要谨慎得多。 最后,所有事情都办完,斐阳来接洛然回家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洛然坐在副驾驶座上,略有些疲惫的仰靠在座椅上,沉默良久才开口问斐阳:“这次的事,你怎么看?” 斐阳凝视着前方的路况,低声说:“韩离有点孤注一掷,为了救韩哲,大概是准备连自己人都出卖了。我刚才去问过韩哲的案子,韩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头上,律师要是辩不好,他可能会判死刑。” 洛然轻轻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喃喃:“死刑吗?判成死缓或者无期徒刑的可能性高吗?韩离很看重这个弟弟,应该不会在律师费上吝啬的。” 斐阳扬了扬眉,问:“这次的关键不在于韩离,而在于你。洛然,你希望韩哲死吗?” 洛然的脸上出现一抹嘲讽意味浓厚的笑容,“我希望?呵呵!这个世界的规则什么时候是围着我转的了?” 斐阳没有回答洛然,他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很肃穆,好像洛然的一两句话已经戳中了问题的核心。斐阳没有说出真相的准备。 洛然侧过头睁眼看向车窗外的街景。明亮的路灯下,路边一整排的法国梧桐,苍翠茂盛,三两行人在人行道上悠闲逛着,应该是晚饭后的散步吧? 曾几何时,洛然也有过这样悠闲的时光。不过是母亲健在的时候,被牵着手走过马路,偶尔还要央求母亲买一支冰激凌或者一块口香糖。那个时候,实在是年纪太小,不懂得这就是幸福。 现在想起来,总觉得母亲既然不在了,自己的幸福自然也是不在了。 洛然无声的叹息,忽而转过头去看坐在旁边开车的斐阳,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人?” 斐阳微微怔住,却没有逃避这个问题的打算,“在一个男人为我挡子弹的时候。” 洛然挑高了眉,“他还活着吗?” 斐阳面色如常的开车,唇边甚至勾起一抹笑容,“不,他死了。我亲手把他埋了。” 洛然完全没想到斐阳会如此坦诚,不由得好奇起来,“你们是恋人?” 斐阳摇头,“他是我的钢琴老师。我想,他到死也不知道我喜欢他。” 洛然直起腰,细细打量斐阳的神情,“为什么是他帮你挡子弹?” 斐阳歪着脑袋想了很久,最后转过头来朝洛然笑笑,“我一开始也想不明白,后来又觉得那可能是他的本能。老师保护学生,这应该算是一种职业cao守?” 洛然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微光,断言:“他喜欢你。” “吱——” 斐阳猛然踩下刹车,转过脸看着洛然,眼神冷得像冰,“为什么?” 洛然没有被斐阳陡然转冷的脸色吓倒,他很轻松的耸了耸肩,“用自己的性命来保护一个人,除了喜欢,再没有别的可能。反倒是你说的职业cao守,听起来像是个安慰你自己的借口。” 斐阳的面色并没有因为听到洛然的解释而好转,他依旧是那样冷冷的,甚至有些凶残的样子问洛然:“为什么?” 洛然有点不耐烦,他也不是个善于分析别人内心世界的人。虽然有些意识到自己可能触到了斐阳心底的暗伤,却不觉得自己有错。 “没有为什么了。不管那个时候你多大年纪,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