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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芮的态度摸得差不离,“你就顺着他就好,再说,子裳莫要小看自己,你看看我现在夜夜来寻你,天天为你暖床,你想吊我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嗯?” 楼子裳嘴角一抽,“又没个正形,今日……容妃娘娘可有话说?” 权枭揉揉他的脑袋,“母妃那边莫要担心,没事,只是……”权枭眉眼一沉,低声道,“子裳,北狄最近不安宁,宫中最近想必你也清楚,来日……多照顾些,嗯?” 楼子裳蓦然从他怀里坐起身,眉头紧蹙,“你这是什么意思?权枭,难道打仗还要你个皇子去不成?” 权枭失笑,按住他的肩膀,“别激动别激动。” “说清楚!”楼子裳一把拍下他的手腕,却被人握住,狠狠瞪他一眼,他也懒得挣扎,“到底怎么回事?” 最近北狄是不安宁,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北狄与大齐边境总要出些乱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北狄天气四季干旱,满眼黄沙,靠畜牧为生,百姓生活艰苦,每到冬天都要来边境烧杀抢掠,先皇景元帝尚武,在位时北狄被打的落花流水,然轮到了现在的皇帝景惠帝却是个只知道议和的,北狄愈加猖狂,今年尤甚,之前秋收之时掠夺,今年春天就异动频繁。 权枭有些哭笑不得,第一次发现这人竟也会这般着急,然这都是为了他,他心里有些飘飘然,想逗逗楼子裳但看他那样子又歇了心思,“最近北狄实在猖狂,但是权靖……” 权枭嗤笑一声,“他这人说胆小如鼠也不为过,我大齐边境子民被北狄扰民不聊生,北狄不过一小部族罢了,权靖连打都不敢打,一门心思议和,朝中多数大臣早就心生不满,边境百姓更是怨声载道,武将已有联名上书之人,这时候他再说议和,只怕会引起民愤。” “然北狄之事拖得实在久了些。”楼子裳接着道,“定国将军镇守西疆,军队不可乱动,黄将军几年前被调回京城再也未出过,其余人……分量不够,此时最好的就是御驾亲征,鼓舞士气且拉回民心。” “聪明!”权枭拉着他半躺下,楼子裳看他一眼接着道,“然景惠帝空有野心却……历来贪生怕死,他断然不会出征,此时唯一的办法就是皇子代父亲征,成年皇子只有你与康王,桓王,然桓王不良于行,康王……只怕他舍不得!” 楼子裳说到这里心里一紧,权枭冷笑道,“对,舍不得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你也知道,现在外面疯传我是权靖最宠爱的皇子,如果我出征肯定更为鼓舞人心,那一帮文臣更是恨不得我死在外面!” “慎言!”楼子裳眉头一皱,“莫要将死挂在嘴边,怎的一点忌讳都没有。” “好了好了。”权枭捏捏他的脸,“我不正经惯了,子裳以后监督我,嗯?” “别跟我打马虎眼。”楼子裳将他手拉下来,“……大概,是什么时候?” “不会久的,也就这几天了。” “这么急!”楼子裳心下阵阵不舍与担心,也不知是怎么了,他不是没有朋友,但也没这样过……但现在他显然没心思想这些,“你注意些,皇上本就忌讳军权之事,此时让你前去定没什么好心思,只怕恨不得……” “恨不得我死……” “权枭!”楼子裳声音蓦然提高,“怎的一点记性都没有?!” 从没人这般与他说话,就连母妃也不会,但权枭却没有一点不高兴,相反,心底有说不清的情绪在酝酿,忍不住柔了声音,“子裳,子裳,我知道了,嗯?” 楼子裳点点他的额头,自从他借尸还魂,他对这些事更加忌讳,忍不住道,“以后莫要如此。” “知道了……子裳凶起来,枭怕得很。”权枭与他额头相抵,挑眉道,“你得补偿我才好。” 楼子裳想起刚刚自己那模样,忍不住有些脸热,他与权枭相处许久倒是越来越肆意了,这是之前从未体会过的感觉,但很好,权枭……也很好……他看着凑得极近的男人忍不住轻抚他的眉眼,“又不是孩子?要怎么补偿?” 楼子裳对权枭好像格外的温柔,权枭心头直跳,蓦然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似要融进骨血,两人一时都心跳如擂鼓,气氛静谧的暧昧,两人身体俱升温,那胳膊勒的楼子裳有些疼,楼子裳却不在意,权枭就要离开……且归期未期,楼子裳自问不是什么感性之人,此时心底却密密匝匝的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他哑声道,“……要什么补偿啊?” “子裳……我困了……”权枭忽然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声音极低,耳朵似要含住他的耳垂,最终只是凑近他的耳边轻啧一声,“我们这几日就一起睡觉……不练功了。” 楼子裳张张嘴巴还未说出口,权枭嘟囔道,“你看,我都能隔空传音了……一般人能耐我何?不差这两天。” “不练功,你还过来啊?”楼子裳忽然笑了,轻抚他的后背。 权枭忽然使力,两人齐齐倒下,他下巴抵在楼子裳发心,“子裳会赶枭走吗?” “……不会。”楼子裳靠在他胸膛上,手在他后背轻拍,“睡吧。” “子裳,一起。”权枭唇角微挑,两人抱在一起,似是真的累了,没一会儿两人竟齐齐睡了过去。 窗外洒满银辉,无意中瞄到床榻之上,两人脖颈交缠,发丝相勾,四肢缠绕一如那日林中初遇…… 第十八章 大齐传言中最受宠的三殿下封王,众人心思不一,然百姓却是笑意盈盈,无他,圣上登基方大赦天下,而这三殿下不愧是最受宠之皇子,深得圣心,肃王迁府之日,圣上赏赐物品整整一百二十抬,红绸压顶,抬箱侍卫一个个脊背微弓,春末之时满头大汗,可见物品之扎实,分毫不虚,京郊占地数百顷皇家跑马场说赏就赏,配之以辰骞剑,另汗血宝马二十匹。 此等荣耀可谓无人能及,且不说偌大的那北郊行宫与那奢华汤泉池,众人感叹唏嘘,不愧是大齐如今最受宠之皇子。 然普通百姓怎会知晓,肃王殿下金银无数,良田美眷,唯独……没有封地! 历朝皇子封王,封地为重中之重,必不可少,可谓是皇子之根基,然帝于朝堂之上道:肃王慈惠爱亲,聪瑾叡哲,富而不骄,贵而不舒,静渊以有谋,疏通而知事,其色郁郁,其德薿薿,朕心喜之慰之,不舍离之,特赐永居京城,陪之伴之,百年之后,即是新帝,亦不不可改之! 此言一出,群臣呆立当场,唯独肃王轻笑谢恩之声回回荡整个金銮殿,似未察觉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