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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楼子裳躬身行礼,温声道,“康王实在是折煞子裳,子裳愧不敢当。” 权钰看着他眉头越皱越紧,这人……当真是太熟悉了?怎的那么像覃垣?难道是错觉? 楼子裳抬头对他温和一笑,权钰顿时唬了一跳。 “子裳,笑什么呢?嗯?”权枭的声音蓦然响起,竟隐含威胁。 楼子裳看不过只见那人半眯着眼,外人看不出他却能看出来,这是不高兴了,当即有些哭笑不得,他刚刚却是想吓吓权钰,这人以为他做什么? 楼子裳笑着举杯道,“肃王殿下,子裳敬您一杯。” 笑的很灿烂。 权枭心情大好,举杯喝了下去,权钰玩味道,“怎的连个吉祥话都没有?” “无妨。”权枭睨了楼子裳一眼,“楼公子这样便好。” 这话听起来很是亲近,权钰不由得看了楼子裳一眼,之前听母妃说权枭在拉拢楼子裳,莫不是真的不成? 楼子裳他是见过的,这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而且当真是像极了……覃垣! 权钰眼中嗜血一闪而逝,权枭周身蓦然一冷,权钰一抖,莫名的看了他一眼,扭头权枭依旧是那懒洋洋的样子,不禁暗自嗤笑,弃子而已,能有几天活命! 那晚宴会极其平静,平静的楼子裳躺到床上想起来还有些不可思议,但想想似乎也没什么惊讶的,毕竟……权枭该走了。 他不禁将一手搭在双目之上,熟悉的气息靠近,他身子往里面一滚,留出一人宽的地方。 权枭斜躺上去,看他将自己裹得幼蚕一样,多余锦被皆压在身下,露出个后脑勺对着自己,挑眉一笑,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哑声道,“子裳,我冷。” 楼子裳歪头一看,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赤裸裸的,眉毛一跳,蓦然扭头,白皙健壮的胸膛映入眼帘,他脸一红咬牙道,“衣服呢?” “谁睡觉还穿衣服,自然是脱了。”权枭催促,“快分我点被子,冷。” “冻死你算了。”嘴上这么说,楼子裳的动作却是比谁都快,身子一扭,掀起被子,权枭不客气的钻进去,搂住他轻笑道,“我就知道子裳对我好,舍不得。” 精壮的胸膛紧紧贴着他的脸,有力的心跳响在耳侧,楼子裳轻咳一声,“先把亵衣穿上。” “不要。”权枭喟叹一声,“这样舒服,我本来亵裤都不穿的。” 楼子裳瞪大双眼,一拳捶在他胸膛之上,“别整日没个正形。” “啧,子裳。”权枭握住他的手,挑眉笑道,“你可别逼我啊。” 他一手俨然放在了亵裤边上,只要微微使力…… 楼子裳面红耳赤,迅速握住他的手,“莫要胡闹。” 权枭笑眼看他,墨发垂于胸前,对比分明,楼子裳看了一眼慌忙垂下眼,“随,随你去吧。” 权枭满意的笑笑,在他背上轻抚,两人一时间有些静默,片刻后权枭低声道,“觅芙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有什么事让她去做便好,林夫人背后虽说有贤妃撑腰,但也无需怕她,你是嫡子岂能被个妾室欺压,实在不行还有我母妃呢!” 楼子裳忍不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权枭轻啧一声,抬起他的下巴,“笑甚,记住没有?!要是贤妃敢找你麻烦,应付不了你就去找我母妃便可。” “容妃娘娘岂是我想见就见,再说,我凭什么找容妃娘娘相助?”楼子裳哭笑不得的拿下他的手看着他。 权枭敲敲他的鼻尖,“子裳莫要别扭,我已经和母妃说好了,你是在母妃那儿挂了号的,觅芙可是母妃相当看好的丫头,她早就想见见你了,看看是哪个把他儿子勾的……乐不思蜀!” “权枭!”楼子裳脸红冒烟,“会好好说话吗?” 权枭看他那模样,心中一动,深深看了一眼,低声一笑,“好好好,子裳听话,我这儿给你赔个不是,嗯?你只要记得我母妃知道你,且……对你印象很好便可。” 楼子裳不知道怎的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但心里还是有些欣喜,忍不住问道,“容妃娘娘怎会知道我的?” 第二十章 “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经爆体而亡了。”权枭下巴蹭蹭他的额头,“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楼子裳心里一动,眼中不由有些担忧,“你练功……还有什么障碍吗?” “就那么一关,却是要命的。”权枭想起来也不由感叹,轻笑一声,“子裳是我的福星。” “净会瞎说。”楼子裳失笑,继而顿了片刻道,“你且放心,我在京中自会照顾好自己,容妃娘娘……你亦放心即可,黑禹城黄沙飞走,天干冷燥,你小心些。” 权枭点点头,低头看他整个人都巴巴的看着自己,心里莫名软的一塌糊涂,同时整颗心都暖洋洋的,禁不住低头,唇似不经意在他侧脸轻轻掠过,独一无二的气息,细腻温软的口感,让他忍不住唇又蹭了蹭,楼子裳一时呆愣,回过神来整个人似火烧,一把将人往后推,声音有些哑意,“别闹。” 权枭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搭于他腰间,乌发如瀑垂下,看着他只是笑,声如暮鼓,直击人心,“子裳……子裳……” 楼子裳一时间脑袋一片空白,只余下权枭的身影,那人笑意流转……当真是……勾人,他心中直颤,跳的仿佛不是他的了一样,他手忍不住轻抚上权枭眉眼,一寸一寸,权枭良久低笑道,“子裳,你这是摸哪儿呢?嗯?” 楼子裳回神,自己的手正在权枭唇上,说话间那舌轻轻撩过他的指尖,他像整个人被烫了一样快速缩回手指,又像做坏事被家长逮住的顽皮孩童,低着头心跳如擂鼓。 权枭强硬的抬起他的下巴,楼子裳咽咽口水紧张的凝视他,权枭低笑,“莫要紧张……子裳,你知道我从来不吃亏的,摸回来便好……” 一盏茶之后楼子裳匆匆从床上跑下来,身后是权枭沉沉低笑,楼子裳窘迫羞恼,身后似有人再追,脚步匆忙,从外间回来之后他手中抱着一堆画幅,情绪虽有些平复,但思及方才情形心底忍不住酥痒麻意,看权枭那嚣张的模样却不想让啊他那般得意,轻咳一声,“权枭!莫要再笑。” 权枭见好就收,掀开锦被下床,眉眼间还是遮不住的风流笑意,“好好好,子裳拿的什么?枭不笑就是了。” 楼子裳看他赤裸着上身,不由瞪眼,“穿上衣服!染了风寒有你受的!” 权枭失笑,以他的功夫怎么会感风寒,楼子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