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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恶劣的自然环境之下,他仅靠着最简单的抗生素和维他命就迅速地恢复了健康。在昆仑站休整的第三个晚上,他甚至独自离开营地,飞到七公里外的冰穹a为珀西制作了一朵雪花标本。 珀西拿着复模玻片不知道该发火还是该感动,一朵晶莹剔透的六棱雪花被永久地保留在了低温凝胶里,似乎将极地最高点梦幻般的阳光也封存其中,美轮美奂。周惟有些脸红,期期艾艾地说:“我一直也没什么贵重东西送给你,结婚戒指还是去年万圣节区长发的奇趣蛋玩具,本想结婚的时候换个钻戒,又一直没有攒够钱……这个就算补偿吧,虽然没花什么钱,但是我蹲在雪地里一个多小时才弄好的,这个世界上都不会有第二片一模一样的了。” 珀西满腔怒火立刻烟消云散,能在蜜月收到这样别出心裁的礼物,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全宇宙最幸福的男人,试问谁家媳妇儿能像他老婆这样身强体壮结实耐cao还浪漫得突破天际? 就连无名指上那个寒碜到令人发指的塑料奇趣蛋戒指,也显得那么与众不同价值连城! “以后不许为了这种小事一个人跑出去了,你还在发烧呢!”珀西感动得不行,小心地把雪花收起来,紧紧拥抱带着寒气的老婆,“我只要你就够了,其他什么都不重要,奇趣蛋戒指也好,雪花玻片也好,都不如你的一个微笑。” 周惟脸更红了,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害臊,紧紧回抱珀西:“你收着就行了,那么多话……不过说实在的,钻戒的钱我这辈子大概是攒不够了,你以后就别指望了。” “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我什么都再不需要。”珀西发自内心地说。当然,现实的考虑也是一个方面,他们俩的饭量太大了,尤其因为结婚以后某些频繁的“体力劳动”加大了日常消耗,所以现在区里发的工资刚够他们日常买rou吃,根本不可能攒下额外买钻戒的钱。 蜜月第二站是夏威夷,从极度严寒的南极洲来到气候宜人的火奴鲁鲁,周惟和珀西都有一种升入天堂的感觉。在威基基海滩悠闲地休息了两天,享受过卡皮欧尼拉公园热情的舞蹈和库希欧海滩的日光浴之后,他们从阿拉威码头入水,准备横跨太平洋,游回中国海。 漫长的遨游,也许是天公作美,十月底的南太平洋分外温柔,周惟和珀西乘着北赤道暖流一路向西,一直没有遇上什么大的风暴,偶尔遇上小型暴雨或者气旋,他们便潜入平静的洋底,等风暴过去以后再行出发。 珀西的龙形态足以应对地球上任何极端气候,满载状态沉入水底三四个小时不呼吸也没有问题,所以遨游之初他就做好了时刻为老婆供氧的准备。谁知经历了南极冰原的洗礼之后,周惟的体能竟然发生了质的飞跃,在水中甚至有超越他的趋势——雷泽龙体型更小,耗氧量低,耐受性更强,潜水状态竟然可以持续六个小时以上! 龙x龙组合的优越性在这种时候充分地显现了出来,当天气晴好的时候,他们会结伴飞上蓝天,擦着碧波浩渺的海面在空中交尾,看着水面上若隐若现的倒影达到一次次奇妙的高|潮,大海仿佛镜子,给他们提供了纯天然的情趣用具。 海上起风的时候他们会交缠着沉入海底,在平静的暖流中缠绵,在一簇簇迁徙的鱼群中翻滚,一刻不休地索取对方,直到在濒临窒息的溺水感中迎来天堂般的战栗…… 长达十天的旅程之中,他们把在南极虚度的时光全部补了回来。洋流节省了体力,让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以各种形态疼爱彼此,深海的鱼群为他们提供了丰富的蛋白质,可以让他们在喷出以公斤计的碳水化合物之后仍旧体力充沛,保持每天既定的航程。 当他们抵达北马里亚纳群岛的时候,甚至对过去几十年的生活结构产生了巨大的怀疑——妈的以前到底是怎么活的,整整二十多年\七十多年不知情为何物,到底活了个什么劲儿啊? 于是整个太平洋之行他们的日常完全可以总结为“我想到了一个干起来很爽的地方\姿势\时段\方法”——“我们完成了之前的想象”——“我们觉得这次活动有以下几点可以改进”——“我们下次该怎么干才更爽呢?” 以此循环。 在太平洋上发现了人生的新大陆之后,他们又去了珠峰和亚马逊丛林,最后掐着点儿在婚假结束之前半个小时回到了抱龙峪。当然,世界屋脊和原始森林依旧未能阻挡他们寻求爱之真谛的热情,余下十几天的旅行当中,他们穷尽毕身之力,践行了“龙是yin|邪的生物”这条在“赫基尤特兰岗斯曼萨”星球流传了千万年的金科玉律,孜孜不倦地把亿万子孙洒在了地球母亲的各个角落。 蜜月归来,精尽人亡,周惟把自己丢到宿舍的大床上的时候,甚至有种“这辈子都别起来了吧”的想法。 所幸进入十一月以后抱龙峪已经差不多要封山了,游客减少,动物们也大多蛰伏,不需要太大精力来四处巡逻,珀西主动承担了大部分的工作,周惟因此得到了偷懒的机会,连着半个多月都窝在宿舍里睡觉和打游戏。 第一场雪下来的时候,周全和豁耳朵回了一趟“娘家”,不知道这俩脑子怎么长的,居然收养了一只不知道从哪儿划拉来的小熊猫,每天当儿子养着,走哪儿带哪儿,还抱来向周惟显摆。 “你这是来跟老子要压岁钱的吗?”周惟看着蹲在门口台阶上的“一家三口”哭笑不得,周全收养的“儿子”跟豁耳朵竟然长得有几分相似,都是豁耳朵,大概是小时候被什么猛兽攻击所致。 小豁耳朵对周惟颇为敬畏,拖着长尾巴躲在周全身后不敢出来,直到周惟拿出个苹果来投喂才稍微大胆了些,趴在他膝头东嗅西嗅。 “你们是大熊猫,它是小熊猫,虽然只差一个字,但根本不是同一个物种好么?”周惟敲着周全的额头对它说,“你要收养也该收养个熊猫吧?收这么一个花尾巴货算怎么回事?” 周全从善如流地点头,然而完全不打算悔过,听他说教了一会儿有些不耐烦,把豁耳朵拉过来挡枪,自己轻车熟路爬到厨房,拖出来一篓子各种水果给自己的花尾巴儿子投喂——周惟最近胃口不好,吃完大鱼大rou总要拿点儿水果来压腻,所以珀西去山里捡了很多果子给他屯着。 结果周惟没来得及吃多少,最后都被周全带走了。 “妈的,这完全是打秋风的节奏啊!”珀西巡山回来,听说这事儿以后惆怅得不行,“有儿子了不起吗?带个小的就可以随便来霍霍老子吗?臭显摆个毛啊,老子还有两位数的子女呢!到时候把它们的熊猫窝端了,把它们藏的竹笋都抢回来做麻辣香锅!” “……”周惟对他的吐槽完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