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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又以“不好乱说”一个词暗示了对方局外人的身份,狠狠一箭准确地戳中了蒋逊的膝盖,真是得瑟之余又充满挑衅。 包厢里的人精们顿时沉默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啊韩大侠!!蒋逊欠你钱吗?! 正按资历、地位和辈分暗暗在心中排着队等待着和蒋大神说话寒暄的艺人们颤抖了。 见一屋子的人都紧张地看着他,蒋逊好脾气地笑笑:“又见面了,韩冬。” 对方这样软绵绵地回应,让本来已经做好了抗战准备的韩冬反而不好意思释放恶意了。男人愣了一下,将身上探出来的尖刺缓慢地收了回去,小心翼翼地答了一句:“……你好。” 尴尬的场面总算缓和了下来。 能在娱乐圈混到今天这个水平,蒋逊的社交手腕不知道比徘徊在三流演员的位置多年的韩冬高明多少倍。不着痕迹地带过关于曲南希的话题后,男人上前和孙小溪握了下手,就脱下墨镜坐了下来,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各位好,我是蒋逊。大家不用顾忌我,既然加入了这个剧组,我就和你们是同事了。在场的也许只有我是中途加入的,还要请大家拍摄的时候多多关照。” “蒋大神你太客气了。” “还要请蒋哥你多多关照才是!” “对呀对呀。蒋哥的实力是无需置疑的,我们单就跟在旁边学习也获益良多了。” 客套和奉承的话顿时一箩筐地倾泻了下来。 在座的艺人里,最有名气和实力的当数饰演女主角的刘依思。但即便是已经跟国内许多大腕合作过的刘影后,在这之前也没有想过自己真的能够跟蒋逊拍对手戏。 蒋逊这个名字在娱乐圈就像是一座可望不可及的灯塔,所有在圈内沉浮的人都仰望着、朝着他前进,却从来没有人奢望能够到达他的高度——实力、背景缺一不可,再加上无与伦比的天赋和超强的运气,那么多的优势堆叠起来才造就了一个蒋逊。明眼人都知道,他的成功是不可复制的,他太遥远了,遥远到就连真人出现在了眼前,都像是一场幻觉。 有的人优秀得让人嫉妒,有的人,则优秀得令人连生出嫉妒的力气都没有。 韩冬没有到导演那一桌去凑热闹,沉默地和八、九个二线演员坐在了一起。大个子听着背后从另一张桌那儿传来的说笑打趣,想象着自己背对着的蒋逊可能会露出来的表情,不知怎的,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在威尼斯遇到这个男人时,对方和曲南希一来一往、默契十足的对话。 但很快,心里小小的不安,就被紧接着从脑袋深处冒出来的、方才从电视里听到的曲少爷坦然宣布的话吹走了。 ……目前正在热恋的对象正好是个男人。 ……正在热恋的对象。 ……热恋的对象。 ……指的就是窝对吧~(*/w\*) 与韩冬同桌的演员们全都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男人一会儿乌云密布、一会儿晴空万里的情绪转换看得他们叹为观止。最让他们崩溃的是,一向以木讷寡言的冷酷(?)印象示人的大个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后背景里竟然飘出了十分梦幻的粉红花花…… ……韩大侠,你崩了。 从不知道表面上正经又严肃的韩冬内里藏着一个闷sao的灵魂的同事们,此刻深深地感受到大世界的恶意。 而另一边,让韩木头十分在意的那位蒋先生,正一边应酬着同桌众人的奉承,一边不着痕迹地瞄着韩冬的表现。男人表面上和和气气的,心里逐渐滋长的不甘却如同淬毒的藤蔓,交缠地沿着缓慢的搏动攀沿到了他的心尖。 无论是从前的温俞也好,现在的韩冬也罢,都不是蒋逊心目中那个真正能够配得上曲南希的人。 ……学弟值得更好的。 ……甚至比我更好的。 男人心中的困兽激烈地嘶吼着,表情却如同被固定了一般,呈现出极富魅力的、毫无芥蒂的愉快,仿佛眼前这个饭局,就是他目前最关心的事情似的。 ===================================== 曲南希那个看似胡闹多于正式的记者招待会,成为了惹毛曲父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早就放话让大儿子带上小儿子以及小儿子他“朋友”韩冬来觐见的曲辉,在家等了三天后,终于确定了自己被胆大包天的逗逼儿子放了鸽子。 紧接着,曲父就在电视上看到了自家脑子出了毛病的宝贝蛋当众出柜了。 出离愤怒的曲父当然不会像个年轻人一样冲动。他老人家叫来了陈秘书,安排了几个长年跟在自己身边的属下吩咐了几句。然后,两个小时之后,正在星耀娱乐公司的会议室里和损友们讨论剧本的曲东黎,就被一路畅通无阻、鱼贯而入的黑衣男们若无其事地架了起来,塞进车子,带回了曲宅。 不到三个小时,曲东黎就乖乖地坐在了自家老爸面前。 男人左边坐着“顺道探望一下曲伯伯”的名义跟来的损友陈家叶,右边坐着他那个近来越发气焰嚣张牛逼哄哄的弟弟曲南希。左边的陈三少文质彬彬的,就连喝茶的动作都显得雅致又悠闲;右边的曲二少一脸酷炫,拽兮兮地翻杂志的样子简直像是来度假的……只有被挤在中间的曲东黎如同一只换毛期的小鸡崽似的,在曲父幽深幽深的目光下战战兢兢地缩成一团。 “小子们饿否?如眉备下了些许果点。大事再急,不及五脏庙唱空城计来得火烧眉毛,你们说是也不是?” 曲母都还没有露面,那唱腔就一波三折地传了过来。这位热爱戏剧的曲夫人说话的调子实在有趣,往往未出场就有先声夺人之势,让在场的几个男人都不禁精神一震。 “尝尝你伯母的手艺。” 曲父很捧场,先将妻子端出来的点心递给了在场唯一的客人,然后再自己捏起一块绿豆糕一脸严肃地嚼了起来,一副视两个儿子如无物的模样。 曲母着一身得体又颇有韵味的深色裙裾,微笑着挤开了大爷似的霸占了沙发正中央位置的曲父,无视丈夫差点被噎着发黑的脸色,先亲亲热热地伸手摸摸曲南希的脸,打量了一下曲东黎,最后朝大儿子的朋友打招呼:“这位莫不是家叶?一别多年,泥猴儿倒变作了俏郎君!” “伯母谬赞了。”跟这个说话像是唱大戏似的曲母说话,陈三少的用词都不觉变得讲究了起来。 “小子若是有心呀,他日必要常来寒舍才好!” 曲母一开腔似乎就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