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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别管那个自从成了曲少爷的秘书后,就把节cao嚼巴嚼巴吞掉的女人了。来看看那场引来满城风雨的招标会后,在舆论持续一个多月的碾压下变得低调起来的宇和科技各位同仁的近况吧。 先前被怀疑与政府串标的宇和科技,因董事张宇对外界澄清时,一口咬定宇和在数次投标中,均遵循正规流程,与其他各投标方公平竞争,并没有任何媒体所描述的违法行为。政府方面为了平息舆论而派出的调查组,在某些暗地里的干预下,也同样没有找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宇和因此而逃过一劫,免去被当场冠上行贿的罪名。 然而,这件事对宇和科技的最大最明显的影响,就是他们无法在各方都紧盯着自己的情况下,在刚刚中标的这个票务网站项目上做手脚了。这就意味着,本来和招标方商量好,以超低价格中标,实质项目交付时再以其他名目抽调公家资本来填补项目差价、顺便大赚一笔的计划行不通了。 为了拿出一个不会太过离谱的成果,只得到了约等于正常预算一半的资金的宇和科技,只要咬牙做亏本生意,用公司本身的资金去填项目的漏洞。这项目还只进行了一半,宇和科技已经眼瞅着赔进去了六、七百万。董事长张宇摸着自己的口袋,每天心都在滴血。 经此一役,宇和科技可谓元气大伤,甚至公司里都经历了一番裁员减薪的风波。温俞所在的市场部全体连同他自己,工资水平堪堪达到了初进社会时的程度。 这就是所谓的“辛苦奋斗多少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就当破财挡灾了。张宇阿Q地想。宇和科技与政界柳家的这条关系,在对方选择明哲保身的时候也算完了。 已经隐约察觉到似乎有人搞针对的柳家,自断了宇和科技这条在商界开路的臂膀后,又发现家中两根顶梁柱里,有一根似乎开始松动。柳家老大的仕途反常的停滞,让早已站队的这家政界新贵颇有些惊疑不定。在他们将注意力密切地放在北边的局面上时,家族往外延伸的贪婪的触爪里,一些注意不到的细末尖端开始被盯上的人渐渐粉碎崩坏。 柳家的外嫁女儿,刘晓琦的母亲,向来颇有主见、英明能干的柳妙英,这天在睡梦中突然被丈夫摇醒了。 “阿英,阿英,快醒醒!快醒醒!” 柳妙英有起床气,平时还为了给丈夫留点面子而假装一下温柔,睡得正香时被摇醒,那脾气爆发出来,是谁也挡不住的。 女人抄起手边的枕头就朝丈夫的脸上狠狠砸去,半坐起来发丝凌乱:“死老鬼!吵什么吵!” 刘经理很少见到妻子这么蛮横的样子,忽然明白了女儿那种常常暴躁得歇斯底里的任性是从哪里遗传的了。 被砸了个七荤八素的男人回过神来,本想当初发火,后来想到事态严重,便忍声吞气道:“制衣工厂出事了!有工人当众威胁要跳楼,现在闹成一团呢!!” 柳妙英被“跳楼”两个字刺激得打了个激灵,顿时清醒了:“什么?!怎么回事?!!” “不知道哪里穿出来的谣言,说制衣厂的染料有问题,先前好几个工人得了肺病喉病,就是这个染料搞的。不知道谁自作主张带头组织了体检,现在工人们全拿着体检单在闹事!” 柳妙英顾不得穿鞋子了,从床下爬下地,光着脚走到梳妆台边上抓起手机,果然见上面许多个未接电话。她连忙拨通了替她看厂子的杨主管的电话,只听对方在话筒另一边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女人的脸色顿时就黑了起来。 柳妙英为人强势,生财有道。早年靠着兄长的庇荫入国企工作,几年后嫁了现在的丈夫,就离了职,利用从前攥下的人脉和家族的影响力开始捣鼓自己的生意,最后锁定服装生产行业,在G市边缘圈下了一大片厂房,专做高档皮具、男女成衣的生产制作,销往内地市场。因为建厂拿地的时候走了路子,制衣的原料也颇多猫腻,柳妙英这成本低廉利润丰厚的买卖,近年来也给她带来了不菲的收入。 但不管怎么说,这又不是高危的化工厂、电镀厂什么的,说制衣厂那点子染料就让工人得病,柳妙英是怎么都不信的。这事前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走,老公,陪我去厂房看看。” 女人飞快地穿上便装,想了想,又戴了帽子墨镜,稍微掩饰一下,以免发生什么突发意外。 刘经理不情不愿地换了衣服,跟上妻子的脚步。两人连夜开车到了G市郊外,远远地,就见本应该歇息的厂房那一带,在这半夜三更的时分里灯火通明,一波一波的叫喊偶尔传来,向来只有货车来往的公路上不时飞驰过一两辆黑漆漆的面包车。 “……有记者来了!” 刘经理从车里探出头去,眯着眼打量着工厂前的景象,被忽闪忽闪的闪光灯吓得把头缩了回去。 柳妙英暗暗叫了声“该死”,只觉得一切似乎背后有谁在安排,一步步紧凑得让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染料的事情,那些工人闹得再厉害,最多不过是罚点款,然后歇业休整。 再严重一些,万一真有人跳楼了,那也最多被社会谴责一下,柳妙英自己是不会背上什么责任的。 “倒车!往回走!记者那么多,我们先不要出现了,先让杨主管处理!” 柳妙英想清楚了其中关节,立刻支使着丈夫离开这里。等身后的喧闹离得越来越远,灯火通明的厂房渐渐化作一个不可见的小点时,女人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望向窗外,只见一辆停在路边的车子旁靠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他们的车子路过的同时,男人似有所觉一般抬起头,目光正好和她有一秒钟的对视。 那人眼中全是戏谑的笑意。 车子开出很远很远,甚至已经上了立交桥,柳妙英才猛地打了个寒战。 “刘忠!他怎么会在这里!” 完全不知道自家蠢女儿曾经干了什么,把刘老大这个一旦被咬上就再也甩不掉的人物得罪了的柳妙英越想越觉得蹊跷,很快,一个可怕的猜测就在她的脑海中成了形。 “不、不会的,刘忠和大哥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他不可能会这样干的。” 柳妙英安慰了一下自己,但刚才看见的那个戏谑又满是血腥气的眼神,却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 同一时间,曲南希的公寓里,青年将大半夜不睡瞎闹腾的萨摩耶锁进了堆满宠物玩具的客房,肩膀夹着电话给自己倒了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