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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里和另一家娱乐公司搭上了线。 当他拿着崭新的合同从离开新公司时,心情愉快的傅恒甚至有一瞬间产生了想要做好事的念头——例如稍微向星环集团的话事人透露一下刘忠打算将曲家的小儿子弄到哪里去之类的……既能给曲家卖个人情,又能在刘忠指挥的“泰坦尼克号”上多踩一脚。 可惜的是,傅恒低估了刘老大的手段。 男人根本没有给他背叛的机会。 应该说,这个憎恨背叛的翡翠商人,已经厌倦了商场上那种笑脸迎人、你来我往的温和机锋,露出了獠牙,选择了他最擅长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暴力。 单纯的暴力。 傅恒额角淌下冷汗,紧握方向盘的掌心已经完全濡湿。车窗前飞速划过的景色通通化作模糊的色块,倒后镜处紧随不舍的车灯像黑夜中携着镰刀靠近的死亡幽灵。 “疯了,疯了疯了疯了疯了混蛋他疯了!” 傅恒嘴里嘀咕地咒骂着,心里的惊惧依然在膨胀。他认得追在他车屁股后面的那辆黑色本田——那是刘忠他的下属用来干见不得光的事情的车子……记得曾经有一次,他亲眼看到那辆车开进了刘忠位于g市郊外的别墅车库,车里隐约传出惨叫…… 脚掌猛踩油门,傅恒屏住呼吸,打开车载导航,慌不择路地想要一口气把车开到附近的公#安局门口。不不不不,只要开到闹市区就好,傅恒想,极力地让自己忽略倒后镜里阴魂不散的那抹橙光。前方逐渐出现的、属于城市的灯光让他安心不少,还有五公里、四公里、三公里……只要进入了闹市区……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傅恒吓得整个人一抖,瞄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刻戴上蓝牙接通电话。 “【恭喜你啊。】” “刘老板……”傅恒打了个冷颤。 “【知道吗,作为商人的我,是很欣赏你这样识时务的家伙的。不过,现在我不是以商人的身份来和你对话的……你应该清楚,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吧?】” “刘老板,我没有……” “【嗯,你当然没有。你无意中知道的小秘密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别人。所以,你很放心,你不会再有机会说出去了。】” “砰”! 傅恒一头栽向了方向盘,又被安全带扯回了座椅靠背上。车尾被狠撞了一下后,接二连三的撞击感将他的车子震得几乎散架!傅恒猛地吼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朝电话另一端喊道:“对不起对不起!救命!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我真的……” 车子被撞得打滑,连撞几个防护栏最终停靠在了路边。一身虚汗的傅恒意识模糊地被人从驾驶座里拽了出来。男人嘴里还在不停地重复道歉的言辞,双眼呆滞地仰起头,只见踩着一双鲜红色高跟鞋的女人手里握住长长的铁棍,酒红色的嘴唇裂开一道愉悦的笑痕。 “拜拜~” 傅恒瞳孔紧缩,冰冷的铁制硬物猛然殴在了他的头盖骨上,将他的意识瞬间抽离了身体。 眼前一片赤红。 …… 刘依思从自己的私家车里钻出来,小心翼翼地靠近那辆撞上的路边栏杆、保险杠变形严重的傅恒的座驾。 从半敞开的车门往里面看去,只见作为司机的傅恒好好地坐在驾驶座上,头枕着方向盘,额角鲜血淋漓惨不忍睹,与前方的挡风玻璃蛛网状的裂纹一起,只会让人联想到一宗没有系安全带的司机危险驾驶造成的、普通的交通意外。 利落的处理手法。黑¤社会的作风。 刘依思没有想到,自己这次心血来潮的跟踪,竟然会让她撞上了这种场面。看着傅恒毫无生气的脸庞,女人心里闪过的,不知道是快意还是不忍。 “果然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刘影后冷笑一声,正要转身离开,忽然瞥见傅恒的“尸体”微微地动了一下。 “救……救……” 虚弱的呼救声从男人被血糊住的唇间飘了出来。 刘依思想了想,凑上前去,隐约听见了傅恒反反复复地念着“刘忠”、“救命”、“谋杀”、“曲家”、“绑架”几个词。联想到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曲家二少的失踪事件,刘影后笑了一下,瞥向傅恒的目光算是少了一分恶意。 “看在你临死之前总算做了件好事的份上,我就帮你叫个救护车好了。” 女人说着,拨了急救电话后,面对眼前这样一个已经半死不活的家伙,居然心情颇佳地说起了往事来。 “傅影帝呀傅影帝……,你当年逼死我堂弟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jerry他当初不过就是个喜欢演戏的小角色,留学回来,什么都不懂,一头栽进了娱乐圈这个吃人的地方……从小一帆风顺的傻孩子,被你这种心怀恶意的家伙排挤、侮辱、抢戏,最后失去立足之地……那个傻瓜什么都不说,得了抑郁症,什么都自己扛,最后竟然软弱地自杀了……而你呢?你扶摇直上,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 刘依思见傅恒无法动弹、被她的话刺激得呼吸急促的模样,最终只是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就连他的遗书都被你的后台给处理了……jerry在娱乐圈里的痕迹,我竟然一点都找不到。本来我最近还琢磨着怎么给你一个教训,今天偶然间跟上了你的车子,想不到看到了这么一场吓死人的‘处决’……傅恒,你看,你的报应来了。” 说完,刘依思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自己的车,顺便翻了下通讯录,在某个电话上停顿了一下,微笑地拨通。 “喂,韩冬,偶尔得到了一个关于你家曲总裁的消息,打算告诉你一下。” “不用谢,这是应该的,放心,好人会有好报的。” 面容精致的女人听着远方响起的救护车的呜鸣,脸上释然一般露出平静的浅笑。 …… …… 夜深了。 刘忠站起身来,将刀片上的血珠一一舔走,如果耸动的鼻翼和扩张的瞳孔还不足以展示他内心燃烧到极致的兴奋的话,男人紧绷的西裤上散射状的道道皱褶便明晃晃地说明了他身体上难以自抑的变态的满足感。 幻想了无数次的场景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了。 青年银灰色的西装已经完完全全地被染成血色。曲南希苍白的脸孔隐藏在墙壁投下的剪影里,失血的薄唇神经质的颤抖透露出其主人身心的虚弱,身上的数百道割痕都完全避开了主要血管,浅浅地,交错地,如同在即将料理的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