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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也不想介绍一下客人么?” 我盯住一脸横rou的那个,他有瞬间的愣怔。旁边穿黄袍的岳冀王下意识扭过头去看他,面如死灰,神色枯槁。 不会有错,我可以断定,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岳冀王,刚才一路跑来,我早已经看到,虽然旁边那个面白无须的胖子穿了黄袍,但这满脸横rou的家伙翻起的衣角下却露出了耀眼的明黄。 我由此断定,他们只是临时换了外衣,没来得及脱下中衣。 身穿明黄中衣的不是岳冀王还会是谁? 第四十二章 满脸横rou的岳冀王见身份被揭穿,恼羞成怒。 啊的大叫一声,策马向我冲了过来。 困兽尤斗,他还要做殊死一搏! 他虽奋力出击,但他的叫声也只喊出一半。挥舞宝剑的动作象被人握住手腕一样停在半空,下一刻,他的身体就向后倒了下去。一招都还没出手,就已经没了呼吸! 岳冀王仰面朝天躺在地下,双目大张,手里还死死攥着他的剑。他的喉头,插了一把精致小巧的刀,入骨三分,一刀夺命!那是北庭猎人专用的小巧飞刀,夏天狩猎时,满儿在树林里耍给我看的那种! 耶律丹真是个好猎手,而我,是个好徒弟。 我左臂旧伤未好,不能用枪。这小巧飞刀,正适合弥补我内力不济的窘境,于是我欣然接受耶律丹真的提议,跟他学起掷飞刀。 这飞刀讲的是个巧劲,要的是又快又准。我学得其中奥妙,三五天便运用自如。小巧飞刀早成了我傍身的功夫。今天头一次使出来,一刀封喉,将岳冀王毙于马前,比我想象的还要完美,我忍不住要为自己喝彩。 抬头看看前面面面相觑的几个,我扬起下巴展露我最优雅迷人的微笑。下一个该谁了呢? 沁远主帅一声怪叫,旁边两个侍卫,高举盾牌,左右包抄,同时冲了过来。我保持微笑,两把飞刀出手的同时,腰中宝剑弹铗而出。 世人只知道风天行擅长使枪,一杆搅龙亮银枪当年比武场上就技惊四座拔得头筹,当仁不让的武状元。后来领兵带队征战四方,更是打遍天下鲜逢敌手。却没人知道,风天行少年时最爱的兵器乃是三尺青锋。 追风剑法乃是我的家学渊源,几十年前也曾横扫武林,不是普通的一个了得。 两把飞刀闪过,两匹马应声而倒。两个侍卫团身滚落,迅速翻身而起。 其中一人站起身,踉跄一下,扑倒在地再没有生息。 其实也没有什么玄虚,只是我的马刚刚从他身边掠过,我的长剑刚好扫过他的脖子,剑风轻轻划开他的咽喉,…… 待身后没了马的侍卫转身想再缠住我时,我已经提马向前,窜了出去。我只要避开他的缠斗就好,前面那两个才是我此行的目标,我决不会让他们从我的手里逃脱。 目光扫过地上刚刚死掉的岳冀王,他的面色狰狞,皮肤已经变成奇异的紫黑,而他的剑身上也掉落几个草虫的尸体,蓝汪汪的剑光闪着不详的光晕。……我暗暗吸口凉气,原来他还是个用毒高手。幸好我刚才没有跟他近身缠斗,远远就一刀结果了他,否则被他满身的毒气染上,后果不堪设想。 前面那个假岳冀王和沁远主帅不顾侍卫的死活,没命地打马跑着,希望能在我追上之前冲进前面的树林。借助树木的掩护,寻机逃遁。 我催马向前。 岳冀王死了,侍卫已经甩开,他们只剩下两个人,我便不需要再跟他们拖延时间。 看看距离合适,我摸出最后一枚飞刀,扬手而出。 沁远主帅听见背后声响,看都不看,猛的一拉身旁的假岳冀王。一声惨叫,假岳冀王坠马身亡,后心插着一把直没至柄的飞刀。 我纵马上前,舞动长剑,直取沁远主帅。 沁远主帅回手扬刀相抵,两个人马走盘环,斗在一处。 这沁远主帅别看人长的瘦小枯干,却凶狠非常。一把刀劈、砍、斩、撩、挂,招招都力道十足,阴狠毒辣。 我功力尚未恢复,不敢用尽全力硬拼。只能小心避开他的攻势,剑走偏锋,诱他出招。他出招越多,我便越容易找出他的破绽。以他现在被动的局面,必然心浮气躁,只要他露出破绽,我便可一击得手。 然而,此人不愧是带兵主帅,关键时刻能够把持得住心性。三百多个回合下来,他仍然没有乱了招数。而我却渐渐觉得气力不支,胸口隐隐做痛,呼吸越来越乱。 我心里有些着急,担心自己支持不住,让这沁远主帅跑了。他也着急,他怕的是跟我在这里缠斗,时间久了,后面的人上来,他就走不了了。他想速战速决立刻毙我于马前,于是手下一招比一招猛,一刀比一刀快。 后队还要些时候才能赶上来,我一边盘算着如何拖延时间一边应对着他的进攻。 好在我的马是天生神骏,聪慧非常,发现我有些被动,便寻找机会出手帮我。两马交错的一瞬,戏云使劲冲撞对方的马匹,看准对方张嘴就咬。 对方马匹被它咬得直叫,有些怕怕的,关键时刻畏缩不前,几次让几乎得手的沁远主帅险些掉下马去。 我看准对方马匹的弱势,心念一转,有了计划。立即反守为攻,策马全力出击。 沁远主帅挥刀相迎,我故意露出破绽,引他来攻我左胸,同时下腹使力,给戏云暗示。虽说是兵行险招,生死全在一线,但此刻我也计较不了太多。 戏云真聪明,立即明白了我的用意。猛的往前一蹿,沁远主帅一刀贴着我的衣领落空,招式用老,而他的马被戏云一下撞在头颈,一个踉跄,向旁退开半步。 我的剑等的就是这命系毫发的一刻,拧腰展臂送肩,一个漂亮的剑花挽成死扣,用力一勒,沁远主帅的人头,生生被我的长剑抹了下来,骨碌碌滚了出去。 沁远主帅的尸身倒落在地,没了主人的马受了惊,狂奔而去。我收剑入鞘,压抑错乱的喘息,心口仍在狂跳,额头全是热汗。 伸手拍拍戏云汗湿的脖颈,今日多亏了有它! 这时,后面人马才陆陆续续跟上来,几个侍卫已经急红了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