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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复仇的机会,从此,你可以永远摆脱他!我答应你,此事一了,你定可逍遥自由去,不用再担心这只狐妖了!” 青年的脸上微现迟疑,可是后背上丝丝的疼痛提醒他曾经的耻辱。 “如何?”水君只把青色的眼看进青年的心中,似早就知道他的答案。 莲心的嘴角舒展,慢慢张开干裂浮肿的唇瓣。 “不!——”林绛袖从梦里惊醒,望着青白的天花板发呆。 脸上满是冷冷的湿痕,似乎是在梦里流了眼泪,可惜,完全不记得是如何的梦,完全不记得! 对这样的状况已经很熟悉的林绛袖只是呆了几秒钟,就满不在乎的坐起身来,拿毛毯胡乱的擦干泪,然后就又神采熠熠了,甚至他也没去追究这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对林绛袖来说,最多也不过就是浪费了一点点水分,反正无法想起自己的梦境,那么就让它去罢,最近听说哭对新陈代谢有好处,因此爱哭的女人比男人长寿——。 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他看看钟——该死!如果不在三分钟内出门,就要迟到了! 于是他立马超速换好衣服,冲出门去,昨天老妈还是没回来,他幸运的没有伴着数落唠叨出门。 今天一定要说!一定要说! 他心里一边默念,一边进教室, ——今天下午没课,我可以把他约到人少的地方,言辞可以冷静坚定一点,态度要强硬一点——我绝对不希望他再纠缠我!就这么说! 然后他踏入教室,满教室惯常的嗡嗡说话声忽然就停止了,一片奇异的宁静,——这太诡异了罢! 然后他左顾右盼的进入教室,发现座位上没有风林的踪影,而同学们齐刷刷的看着他,他努力回瞪:“看什么呢!?你们!” 素来是兄弟一样的哥们在前排直摇头:“你小子,你小子怎么就这么糊涂了!我的妈呀,还在学校里,你说我们以后怎么跟人家说啊!” “什么事啊!?”一直是班级宠儿的林绛袖毫无心肝的四下里询问。 班长实在忍不下去了,把他扯到座位上,哄苍蝇一样哄开四面的视线:“自习!现在是自习,看书去!”然后调过头,伤感的说:“小林子,我支持你,别听他们瞎说,我们问过其他年级了,很多人都支持你的!” “支持我什么啊?”林绛袖还是没听懂。 班长又露出平时那jian诈的表情:“你和风林同学的事啊!现在可是全校的事儿了,你昨天干了什么自己知道吧!” 昨天?——什么跟什么?林绛袖努力的回想,中午被班长欺负,然后—— “啊!水龙头!!!!——”他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关键。 全班又齐刷刷看着他,脸上全带着想笑又没办法笑的表情。 “告诉我真实版本,不许藏私啊!”班长一把揪住绛袖,笑得甜美异常。 “等等,已经有了很多版本吗?——我们什么也没——”这当然是谎言,他们当然有做亏心事,林绛袖非常后悔没有及时杀人灭口,可是那小女生怎有胆量告诉其他人?风林又是去了哪里?避风头吗?——狡猾的人。 “当然啦,你们在小树林后面‘那个’,是不是真的?” “哪个啊?——不就是在学校cao场的水龙头那里说了话么?我怕吐在厕所被赵阿姨骂!” “还不老实,我都知道!你们也真是的,才几天就这么亲热,难道是我的话有效了?”班长兴奋得连脑音都说出来了。 说到这里,林绛袖算是知道了现在的状况,他和风林的这挡子事已经全校闻名,如果老师还能不知道,那才是奇迹。会联络父母?还是批评教育? “风林呢?”林绛袖此话一出,女同学的兴奋情绪立刻攀上一个高峰,哥们就只能摇头叹息。 “被叫到班主任处谈话,很快就回来了!”班长丝毫不担心的摸样,继续道“你安心,咱们这种学校根本不把这样的事情当真,有都装做看不见,无论学生怎么炸开锅,他们都要压下来,小事化了。倒是你,老师担心影响你这个本校希望之星的前途,一定要给你洗脑的!” 冷静,千万不要发作——林绛袖对自己说,这算什么事情啊,我才刚要解决它,它就突然变大了,我死定了! 这个时候风林进了教室,他泰然自若,还是像平时一样穿着嚣张的便装,前发散乱,似乎刚被他自己揉过,那人丝毫不在乎全班的注目,把书包从肩膀上甩下来,潇洒的蹭到座位上,也就是林绛袖的身边。 那逼人的俊美和放肆的态度立刻让全体女生倒戈,班长近乎宠溺的看着面前的美景。 一个如画的清丽美少年,无辜的,无奈的倚靠着墙角,神色有软弱的谴责和比较明显的畏惧,尽量离身边的人远一点,一个英俊又高大的帅哥,一脸拽拽的温柔和戏谑,眉宇间似乎又透着得逞的jian诈,趴在桌上看着身边的可人儿,虽然情节似乎恶俗了一点点,不过画面却非常的,非常的经典! 班长突然觉得自己初中毕业时第一志愿的填写是多么的英明!玩命的应考是多么的值得! 然后风林突然长身而进,把手抵在绛袖的去路上“绛袖,放了学我们谈谈!” 他在他耳边轻声道,——这句话似乎是林绛袖本来预备说的,可是,他没来得及回答,第一节课的老师已经走进了教室。 奉桃精疲力竭的回到客栈,已经是第四天了,他镇定下后,嗅到了计谋的气味。 莲心要带他见无可,才诓骗他来奉诏,他是想乘他神志混乱的时候逃走罢——真能得逞吗?身上带着他血,他的气味,难道还能逃吗? 那个冒失的小鬼,恐怕是过了大河,回自己的故乡去了,他分明是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大河以北,妖狐去不得,可是那背后的意思,莲心是不知道的,河神虽强,并不见得不能招惹,必要的情况下,他不介意与那个青佾再起争端,反正仇怨已结。 奉桃忽然想——青佾会用那冒失的小东西来要挟他? 这想法让妖怪稍微的迟疑,然后即刻转念——那样不驯顺的东西要来何用?水君若以这个小小凡人来要挟九尾妖狐!未免可笑! 等真正见到空无一人的客房,妖怪立刻狂怒了,即使他早就知道会这样,还是无法忍受背叛,但是那勃发的怒气被克制住,他留在那个房间里,他似乎还在等待——也许,莲心没有走? 30 门开了,那人走进来,略微的迟疑着,看看周围,好象他进入的是个陌生的地方。只是小心,却并不停下,他就这么进了房间。然后他闻见那消魂蚀骨的香味。 “你,回来了?”那妖怪看着他,似乎被什么所惊吓,他尽量的保持自己平时jian佞的冷笑,或者百无聊赖的神色,却并不成功。 莲心只是浅浅的笑了,那么温和,稍微有点无奈,他只是说:“我,答应过你,不离开。” 不离开——即使我放了你,也不离开吗? 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