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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刘五,问:“埋汰我,你倍儿开心是吧?” 刘五一挑眉,不置可否。 侯岳眼皮一直是半睁的状态,刘五挑完眉,他直接闭上了眼,简直比没喝咖啡前还晕,他慢慢悠悠的说:“开心,就证明你跟我一样傻。” 刘五鼻腔喷出一声笑。 嘴上不说,不代表他心理不承认。 每一次遇见这个牛舔卷毛,他都会得到意外的惊吓,和意外的惊喜。 车窗降下,傍晚的风带着暖意,和春天花草萌动的气息,拂过伸出窗外的手。 侯岳再睁开眼,已经是正常状态。 驾驶位上的人,正脸迎着夕阳,额头,鼻尖,唇峰,下巴,被余晖打成了四个高光点,一圈一圈的光晕在脸上散开,像湖面的涟漪。 光晕柔和了清冷的表情,美的模糊了性别。只是温和中不难发现这个人仍有些警惕。 侯岳坐正,目视前方,张了好几次嘴,想问“你住哪?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学生证为什么是假的?你多大了?” 最后还是放弃了,先到了谢:“谢谢!” 刘五短暂的放空,给紧绷的神经放了会儿假。他不想说话,不知道是因为此时安逸闲适的环境,还是因为车里安全的空间,难得犯懒不想说话。 侯岳:“你帮我,张钧那儿,你回不去了……” 刘五突然接了句:“知道,再见!”他说完开门要下车。 侯岳转头看他,说:“你就不能等我说完。” 刘五门开了一半儿,回头催:“快说!” 侯岳被噎的什么也说不出来,砸了一拳cao控台,骂了句“cao!” 刘五一歪头,问:“就这个?” 侯岳急了,骂:“滚!” 刘五麻利跳下车,走了。 侯岳没想到滚这个字,这么好使,赶紧开门下车,冲着刘五背影喊:“回来!” 这次失效了! 刘五没回来,抬胳膊,冲身后挥了挥。 侯岳气的想掀翻车,一巴掌拍在车身,不解气又一脚踢在车胎上。 副驾的车门猛地摔上,侯岳绕过车头,跳上驾驶位,开车去追。 公园有东西两个出入口,分别设了两个地铁口。侯岳追出去的时候,刘五已经进了地铁站。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19:00 二更24:00 第17章 护犊子 汽车的轰鸣声像怒号似的,一听开车的人就有冤情。 半圆形的车道上,车子漂移过弯后,最近的车库前猛的刹车,车屁股rou眼可见的翘了起来,轮胎摩擦地面“刺啦”一声,硬把干净的水泥地搞成了尘土飞扬的地步。 “砰!”车子火大,车上的人火更大,车门好险没摔掉。 侯岳拿着钥匙要开门,刚碰到锁眼,就听见屋里吱哇乱叫。他转头看向旁边的那栋楼,那家有个十几岁的小男孩,每天都挨修理,也是吱哇乱叫的。 可是,不对,这声音是从他家屋里传出来的,而且……是老猴在惨叫! 侯岳一时忘了心理的郁闷,赶紧开门进屋,怎么说他和老猴也是同一个物种,这种时候,怎么也该看个热闹呀! 门打开,关上,侯岳眼珠滴溜溜追着把客厅当球场跑的俩中老年人。 这俩人加起来刚好110岁,为什么想不开,做如此剧烈的运动? 侯岳看不明白,索性靠在门边的鞋柜上,安静如鸡的看一会儿。 刘仙儿举着从侯岳他姥姥那继承来的鸡毛掸子,正追着老猴打,边打边嚷:“你这不是啪啪啪打我脸吗?质检你出问题!长能耐了你,还榜上有名,你怎么跟我承若的!啊!” 老猴拖鞋跑掉了一只,从茶几利落的蹿到沙发上,完全不愧对他的姓,堪称灵巧,“老婆,我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嗷!老婆,你得给我时间回去查,啊!嗷嗷嗷!儿子,小猴崽子,快救你爹,再不出手你就该成没爹的娃了!” 刘仙儿一听不吉利的话,火气更甚,鸡毛满天飞,一下快过一下,“没爹的孩子是吧!行呀!成全你个知法犯法的jian商!” 侯岳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合着老猴这个jian商犯事,犯到自己老婆头上了,还是质检问题,打了刘仙儿这个质检总局副局长的脸。回家挨一顿鸡毛掸子伺候,显然是几十年的夫妻感情救了老猴一命。 质检! 侯岳立刻站直身体,高声喊:“停!” 刘仙儿一通抽,累的呵斥带喘,鸡毛掸子换到左手上,回头气势汹汹的说:“现在没空修理你,回屋候着去,无召不得出屋!” 老猴站在沙发上抱着小腿揉,冲侯岳不停的挤眼睛。 侯岳脱了鞋,慢吞吞的说:“行!你老公比儿子重要,我回屋,等您收拾完老的,别忘了我这个小的,我这也有个知法犯法臭不要脸的jian商,等您抽空想为民除个害,记得召见我。” 侯岳越说越可怜,垂头丧气,弓背,耷拉着两条大长胳膊在身前晃荡,一副被欺负被抛弃的狗样。 刘仙儿和老猴面上均是一愣,都有点没搞明白,平时怎么都不肯低头卖怂的儿子,今儿这是怎么了? 被魂穿了? 不对,这是别人家的孩子吧? 刘仙儿一鸡毛掸子抽在沙发上,吓的老猴一哆嗦。 刘仙拿快秃了的鸡毛掸子一指侯岳:“回来!阴阳怪气的,说明白再走。” 侯岳真不敢过去,就地一坐,坐在楼梯上先装样子的叹了口意味深长的气,摆出一副‘该从何说起’的沉思状。 刘仙儿是个急脾气,侯岳坐在楼梯上,她抬脚‘噔噔噔’上楼梯,老猴一看儿子要完,赶紧跟了过去。 刘仙拿棍一戳侯岳的肩:“猴崽子,你今儿晚要不给我说出个道道,我……” 刘仙儿话没说完,侯岳毫无预兆的上身往前一倾,直接抱住亲妈大腿。有事求人必须要拿出正确的态度,这是他亲爹老猴教的。 “妈~~!” 在刘仙儿被儿子这声委屈吧啦的一声“妈”叫懵时,侯岳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冲老猴挤了个眼。 老猴一秒戏精上身,“窟嗵”蹲在台阶上,由于太胖,跟跪没区别,“儿砸!儿砸!” 侯岳被这两声无比夸张又出戏的“儿砸”叫的,不想演了。 老猴声情并茂:“儿砸,谁欺负你了?说出来你妈给你做主!” 侯岳又冲老猴挤了个眼。 刘仙儿回神,推开侯岳的头,又烦气又担忧的说:“小猴崽子,你别是又给我惹什么祸了?好好说话,松开手!” 侯岳麻利收回手,仰头很认真的说:“妈!这次真不是我惹事,就刚才,一个小时前,你儿子差点让臭流氓给睡了!”他说道最后愤怒,厌恶的表情完全发自内心,养了他将近二十年的父母也绝